第32章 贝贝街
姜阳避开了光头大汉的要害，子弹只是留下一个血窟窿，没有结束光头大汉的生命。
光头大汉捂着伤口醉意瞬间清醒，想动用通灵力量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借着光头大汉中弹间，姜阳快步逼近，手中犀牛短刀刺入光头大汉的大腿，汩汩的鲜血顺着刀身溢出。
“你是谁！”光头大汉疼痛忍耐力不一般，只是闷哼一声，大喊开口，一遍想要抓住姜阳握着犀牛短刀的手。
只是姜阳没有解除伪装，在大汉看来一只流浪狗对着他呲牙咧嘴。
没有废话，姜阳再次提起犀牛短刀，刺入了大汉的另一条腿……
姜阳并没有现在开口问自己想问的，只是脸色冷漠用犀牛短刀折磨着光头大汉。
“别折磨我了，我知道你能听见，不杀我肯定是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光头大汉强忍痛苦，全身皮开肉绽，脚筋都被挑断一根。
他只恨自己无法使用能力，他在赌，赌姜阳这种让他力量失效的能力无法持久。
开口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姜阳不管他怎么想，声音十分冷漠，犹如面对的蝼蚁。
“告诉我，你买白丝藤干什么，替谁办事。”
手起刀落间，光头大汉的一只手指已经分离，光头大汉浑身筋挛，被割掉手指的手臂后知后觉颤抖起来。
“啊！~”
“别动手！我说……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任何关于他的消息，说出来我就会死。”
光头大汉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恢复力量，马上弄死这个人，一个死人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没人会在意。
只是光头大汉打错了主意，疼痛的刺激，已经让他的大脑有些混乱。
姜阳没有打算放过他，不管事情如何，在从他盯上光头大汉那一刻起，姜阳断不会让光头大汉活着。
“把你知道都告诉我，不然你现在就得死。”姜阳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但这只是他强行装出来的，如果不是体内通灵力量的影响，他强行控制住身体的表情，别人看见他真实的一面，大抵会觉得姜阳是个毛头小子。
对待敌人，竟然露出了不忍，握刀的手也在强行镇定不去颤抖。
这一幕被光头大汉看见，兴许会起来跟姜阳拼命，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杀过人，甚至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表现。
这种人，通常不会跟你拼命，他没有那种面对死亡的觉悟。只是这一切，光头大汉并不知晓，眼前只有一条狗，和一柄刀。
姜阳就像一个隐形死神，给予他致命的恐惧。
“不，我不能说详细的，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组织控制了我，阵法是我帮他们布置的。否则等待我只有死亡，我无法摆脱他们，他们就像是恶鬼，我曾试着逃跑，无一例外会被再次找到然后……”
光头大汉说起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便开始疯狂胡言乱语。
姜阳邹了皱眉，犀牛短刀再次没入光头大汉的手掌，将他的手掌洞穿，钉在地上。
“告诉我，他们是谁，在哪里，怎么找到他们。”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路线……你不能杀我……我还有用……”
此时的光头大汉状若癫狂，为了活命出卖着他能出卖的一切。
“顺着东边白色遮阳棚连起来的店铺走，尽头有一间杂货铺，那里有一间地下室……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不要杀我！……我还有用……他们会杀了我的……”
光头大汉毫不犹豫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侧面透露了出来。
看着神色癫狂恐惧的光头大汉，姜阳一看是问不出什么了，手腕一转，紧紧闭上眼睛，猛然挥刀划过大汉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撒在姜阳的手臂上，生命的流逝只在一瞬间。
姜阳闭着眼睛转过身，脚步有些飘忽，没有在回头看一眼，他不敢。
……
买了一瓶柠檬水，猛灌了半瓶，随手丢在路边，姜阳往执法局走去，他需要一个给他善后的人。
光头大汉是他第一个杀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身体的颤抖告诉姜阳，自己杀了人，但他并不后悔。
如果不杀光头大汉，也许明天就会有无数人被他害死。
路过明珠河，这是梅伦镇唯一一条横穿镇子的河流，姜阳在河边洗去了身上的血迹，顺便洗了个脸，姜阳看着河水中模糊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
……
在执法局跟王队长打过招呼后，姜阳没有在管光头大汉的事情，径直向光头大汉说的地方寻去。
去之前，他带上了罗幼安，罗幼安可以看见灵体，也许能发现什么。
“东边白色遮阳棚连起来的店铺，是贝贝街，那里有许多小商店，可以好玩了。这些恶魔，居然藏着那里！”
罗幼安在前面带着路，就差跑起来了。一袭白色运动服，将腰肢衬托得相当纤细，引得路过之人纷纷侧目。
“小心点，不用着急，观察清楚我们在行动，队长会带人封锁那片区域。”
姜阳并不着急，他杀掉光头大汉的事情应该还没有暴露，现在他们才是藏在暗处的猎手。
而罗幼安正义感有些爆棚，就像一个愤青，只是默默地赶路，也许是以前的鼠疫让她对这一个邪恶组织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很快两人来到了贝贝街，这里人流涌动，各个商铺老板叫卖声不绝于耳，偶尔有孩童从两人身旁跑过。
“罗幼安，观察一下，我们再过去。”
姜阳停下脚步，拍了拍前面的罗幼安，示意她不要莽撞。
罗幼安虽然恨不得马上冲去，却也没有拿生命开玩笑，通灵事件中一不小心就会永远失去生命。
长长的睫毛快速眨动几下，她的力量可以穿透墙体看见，藏在墙后的灵体，如果是活人，则可以看见白色的轮廓。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装成普通人，靠近点看看。”人流的涌动让罗幼安无法分辩。
姜阳来之前早就幻化成了一个中年男人，让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带着女儿逛街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