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女传说

    大典次日，不出所料，整个王城因昨晚的那一束光柱，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一时间无数个故事版本散播开来。别说民间百姓爱凑热闹了，宫里面的众人也是没少闲着聊这事。

    早朝上，众臣也在议论此事，虽说昨日大典上秦相发表完那一番言论后，大家都觉得此事是祥兆，但又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回到家中，内人们也议论纷纷，很显然，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过去。

    椯瑾雄虽很满意昨日秦相在大典上的那番说辞，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椯瑾雄首先打破了这个纷杂的局面：“众爱臣是在议论昨日大典之事吗？谁能告诉我，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大王发话，众人安静是安静了，但也没人敢站出来发言，就连昨日积极主动的秦相，今日也是格外的安静守己。

    许久，人群中举起了一只手，此人正是昨日大典上默不作声的那人——沈瑞卿。椯瑾雄点头示意他发言。

    “臣以为，昨日大典光柱一事与百年之前的传说有关。”沈瑞卿，沈家现家主，自龙渊国开邦建国以来，沈家历代便都是朝堂中重要的官员。与当今没落的贵族鸺翎氏一样，辅佐每朝每代的王。沈家与鸺翎一族交好，朝堂之上更是珠联璧合，为龙渊国的发展出谋划策。而自鸺翎一族没落退出朝堂，隐居于世后，沈家便失去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更是失去了志同道合的挚友。当时暂时失意的沈家让秦家钻了空子，错失宰相之位。现沈家的官位和话语权排在了秦家之后。但即便如此，作为沈家的后人，对于百年之前朝堂上的事，即使书面没有记载，也会从祖祖辈辈那略知一二。沈瑞卿接着说道：“光柱通天，乃神女降世之兆！”

    果然，此话一出，台下众人议论声一片。这正是他沈瑞卿想看到的，见大王没有打断之意，便继续说到：“不知大王和诸位有没有注意到，建邦两百年大典前夕，九渊波动异常，近些日子护城卫曾多次上报市集有人滋事，甚至有故意伤人者，伤人者力大无穷，眼神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玄天门的人来才摆平，这样的事最近频发实属异样。天有异象，世间不安，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将会有大事发生，如今神女降世，还请大王借神女之力护天下太平！”说完，沈瑞卿便附身行大礼，久久不起。

    “沈大人这话怕是痴人说梦，杞人忧天了吧。这说的都是无依无据啊！”秦相秦朔见大王对沈瑞卿说的话没有表现出反驳之意，按耐不住了，“神女一事在初代王建邦的史册中有所记载，但那也仅仅是先祖对神明的感恩及心中美好愿望的念想，自初代王以来至今百姓们都未见过神女，即使略有耳闻也只是听家中老人讲的神话故事罢了。这一百多年来，王族组建自己的护城卫与玄天门一起守护着天下苍生，难道沈大人以为这百年来的平安盛世是凭那见所未见的神女吗？”

    沈瑞卿不慌不忙地抬起头问到：“那秦相对昨晚九渊之上的那道通天光柱一事作何解释？”

    “这……”这一问把秦朔问住了，他的确没法解释昨晚自己看到的，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坚信不存在神女一事。

    凭一些见不得人的本事上位的秦家，在朝中当官辅佐王室的年份自然是比不过沈家的，沈瑞卿对秦朔的无知并不意外。见秦朔无力反驳，沈瑞卿乘胜追击：“大王，臣以为，神女一事，书无细载，但昨日光柱一事确已发生，故该事不可随意下结论，神女一事以书中尚有记载来看，若是真的，那便与鸺翎氏一族有关。”

    鸺翎，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姓氏，听到这姓氏椯瑾雄默默在心里感叹。

    见椯瑾雄若有所思，但没有驳斥他的意思，沈瑞卿接着说：“臣听闻，鸺翎府昨夜确实诞下了一孩，但是男是女尚未可知，不如请大王下旨宣鸺翎志进宫，这一切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对于昨天发生的一切，谁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而沈瑞卿所说的一切也无人能反驳，椯瑾雄自己心里也明白，神女一事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说，自己这一代虽然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从小看到大的家族中人的反应，是王族都不愿提起，特别想抹去的历史，但作为一国之主，目前发生的种种异样他也略有耳闻，不能因为以往的事情就选择视而不见，自欺欺人。

    “此事就交由沈瑞卿办吧，若没别的事，没别的意见就退朝吧。”这王的头着实有点疼了。说完，椯瑾雄便起身离开，根本没有理会想反驳沈瑞卿的秦朔还想说什么。

    秦朔见状，愤怒且不服地瞪了沈瑞卿一眼后便也离开了，嘴里时不时的还在嘀咕着什么。

    沈瑞卿礼貌微笑回应，不以为然。他抬头望向殿外东南方向的山丘，口中说道：“终于要见面了，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