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拦路
在暨阳,流传着一句话。
春申辟港,崔立开河,周忱治水,汪公兴利。
讲述了暨阳水利的历史。
春申镇。
古称春申浦,其名源于战国时期春申君黄歇开凿的申浦河,承载着深厚的历史底蕴。
沈炼在方鸿离去后,再次折返别墅,将剩余的药剂都给装走了,那可是滋补身体的良药,他自然是不愿浪费的。
此外,他还顺手取了两件换洗衣物和阿虎房间的一万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别墅区坐落于春申镇的东面,距离沈炼的老家沈家村有着八九公里之遥。
随着时代的发展,春申镇内百分之八十的村落都因修路建厂等工程而拆除,而沈家村则是少数几个得以保留的村落之一。
尽管如此,村子里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搬到了镇上居住,只剩下少数几户人家和一些老人坚守着这片故土。
老人是真坚守,但包括沈炼家几户是真穷,买不起镇里的房子。
不过相比鸽子笼,在老家有田有地,还有河,空间大有院子,住得舒服,就是装修差一点,不然也算是别墅了。
……
镇上有公交车可以直达沈家村,所以沈炼也不用走回去,花个一块钱坐公交即可。
车站。
“滴,学生卡!”
“滴,老年卡!”
哐当!
沈炼紧随其后,将一枚硬币投入投币箱,随后在车厢内寻找了一个空位,安然坐下。
在大夏,习武之风盛行,兵器亦不受禁锢。
因此,沈炼手持长刀上车,并未引起众人过多的惊异。
但,先前那位刷学生卡的小姑娘却时不时偷瞄着沈炼,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与探索的意味。
此刻。
沈炼静坐于公交车座位上,将长刀轻置于双膝之上,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刀身。
嗡!
长刀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着他的触摸。
沈炼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神与这把长刀之间似乎多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联系,宛如琴弦轻拨,共鸣于心。
而且……
沈炼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刀尖,那里有些凹凸不平。
他凑近仔细望去,只见刀尖之上隐约显现出一个仰头长啸的狼头轮廓,虽然模糊,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势,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野性。
“随着我日后对刀法理解的精进,这把普通的长刀也必将随之蜕变,焕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他若有所思,“或许,我应该考虑为它制作一个刀鞘了!”
毕竟,长刀上隐隐显现的狼头,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看出这绝非寻常之物,而是一把潜藏着神秘力量的神兵。
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瞩目,一个合适的刀鞘确实是必不可少的。
“可惜……”
沈炼凝视着系统提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遗憾,随后他轻轻关闭了浅蓝界面。
这次战斗,唯一的收获便是贪狼裂天斩和炼体式的熟练度分别+4和+14,没有收获潜力点。
浅蓝绝对是强力的金手指,奈何,它只会在成功击杀敌人后才能带来其他的收益。
那方鸿无疑是一个大号宝藏,无论是他修炼的魔象功,还是那珍贵的金甲象精血,亦或是最后施展的大慈悲掌,随便获得一样,都能让他实力暴增。
沈炼在心中叹息,“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狗二代啊!”
先前怒目金刚显威,一拳轰碎他刀气的场景,他至今仍历历在目,那绝对秃驴虚影绝对拥有武者级别的实力,是一个强大的护身符。
若是方鸿与他一样身无长物,早就被他一刀砍死了。
不过,沈炼并非那种只会怨天尤人的愤青,他知道,唯有变得更加强大,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就不用像今日这般灰溜溜地逃走了。
……
“老张,你听说了没?前天潮河里的那头猪婆龙又出来作乱了!”
公交车上,两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头正在交流。
镇上菜场的菜会便宜几毛钱,所以一些退休老人就每日坐着公交去买菜。
春申北地紧邻着气势磅礴的玄江,这条横跨大夏数十省,绵延近万千米的巨流,是大夏第一大河。
然,每到雨季,江水汹涌,春申便饱受其害,遭受江水倒灌之苦。
于是,半个世纪前,当地政府动员了大量的劳动力,挖掘了众多连接大江、横贯春申境内的大河,用来治洪水、水利灌溉等。
老一辈的人们都亲切地称它们为潮河。
至于猪婆龙,便是那威名赫赫的扬子鳄,它们会随着汹涌的洪水冲入乡村,袭击无辜的百姓。
但这两位老头口中的猪婆龙,绝非寻常扬子鳄可比。
那是一头盘踞在申浦河深处的武者级妖兽,体型庞大无比,战力惊人。这些年来,它频繁作乱,给乡里带来了无尽的恐慌和伤亡。
老张叹了口气,道:“唉,肯定啊!我连襟那天去河边捞鱼,那畜生刚好经过,把他吓得,自己摔了个大跟头。我昨天特意去看望了他,他人看着萎靡不振,明显受了不小的惊吓。”
“人老了就是不一样,稍微摔个跤都受不住啊!”老张又感慨了一句。
“猪婆龙?”
沈炼悄然睁开眼,这个词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很熟悉。
吱嘎!
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草泥马啊!”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司机便口吐芬芳,猛踩刹车,整车人顿时向前猛地俯冲,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向前推去。
不少游客脚边的物品倾倒,洒落一地。
老张更是狼狈不堪,连假牙都掉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滑稽的弧线,最后落在车厢的地板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惊,车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抱怨声。
沈炼左手紧紧握住刀柄,右手稳稳地撑在前方座位的靠背上,目光锐利,紧紧地盯着路面。
路中央,一个五六岁孩童大小的身影佝偻地站立着,背影瘦弱,孩子的衣服已被水浸透,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显得尤为宽大。
微风轻轻吹过,湿透的衣物随风摇曳,隐约可见衣物下的黑色长毛,裤管中更露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上面布满了鳞片,尾巴尖端有一根锋利的刺,闪烁着寒光!
之前和老张交流的孙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眯起那双昏花的老眼,不满地骂道:“小册老,找死啊!”
“嘿嘿!”
那个身影发出了一声令人皱眉的笑声,如两块生铁摩擦般刺耳。
它缓缓地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令人惊恐的面孔。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