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理昭昭
夜恒躲于暗处饶有兴致的欣赏出这场鲜血的洗礼,飞来落于他手上的蝴蝶闪着红色的光;不断扑闪着翅膀。“不急,一会儿定将你喂得饱饱的。”
灵族警钟响彻夜空,令百姓前去仙灵宫时;裘袭准带领兵士斩杀着阴灵。阴灵看着还想将他们杀死的人控诉道:“裘袭当年若非你,我们岂会死不瞑目;不得善终。而你竟还敢诬陷灵后,让她惨死。如今,你该还债了。”
赶到的百姓同兵士闻听此事,都是一脸的震惊。裘袭故意提高音量又不安道:“休要胡言,今日本帝便就让尔等灰飞烟灭。”
“灵主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可你别忘了他们现在是我冥界之人。他们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呢。”随着一道红光闪过,裘袭捂着断手跪倒在地痛苦哀嚎;看向了那不请自来坐在对面屋顶逗弄手中蝶;下颌戴着金属面具;美的雌雄莫辨;五官立体精致;绝世而立;身穿墨红两色直裾的夜恒。“冥帝,我灵族之事也当轮不到你干涉吧。”
众人看着来人,赶忙跪下行起了礼。后脚赶到的锦意,看着负伤的裘袭跑上前跪下按着他受伤的胳膊;帮他治疗了起来。“爹爹,你定会没事的。女儿,这就为你治疗。”
夜恒落地让众人起身,望向父女情深的两人;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歉,只是觉得二位这出父女情深的戏码演的实在太拙劣了。还有灵主活人之事本帝自不会管,只是这上千魂灵同他们的家人;包括那位为你顶罪枉死的灵后你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众人纷纷附和义愤填膺让裘袭给他们一个真相。此刻的锦意一脸错愕,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问裘袭娘亲之死是否当真与他有关。裘袭推开锦意颤颤巍巍站起身,抵死不认怒问夜恒何以诬陷老夫。
夜恒面露不悦,甚为不满抽取阴灵记忆当众放了出来。众人看着那血淋淋的真相,咒骂裘袭德不配位;该下十八层地狱。裘袭看着公之于众的真相,只是借口自己都是为了灵族;为了守护他们;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锦意看着因诬陷而死的娘亲,眼圈泛红;落泪道:“所以为了你的大义,你能眼睛不眨;残杀同族。为了你的不得已,就可以让你的妻子为你顶罪而死。父亲,这是女儿最后一次唤你了。你明明生性自私,又何必装的大仁大义。”
裘袭想要同锦意解释时,锦意却给了他一刀。但锦意又害怕的松开手中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落下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本以为娘亲没了,至少我还有父亲。可现在都是因为你,让我没了家;没了亲人。我恨你,为何当初死的不是你。”
裘袭听着自己女儿声嘶力竭质问终跪于她跟前忏悔起了自己所犯之罪。“对不起,对不起锦意。是父亲错了,是父亲不该害死了你娘亲。可父亲只是想灵族不再依附旁人而活,想能护你们安好。”
锦意冷笑擦干眼角泪起身道:“你所谓的安好,就是让我们的亲人死在同族之手。看着杀害他们的凶手护着我们安宁,并且我们还对他感恩戴德是嘛。”
裘袭言语着你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随后他看向夜恒,近乎疯魔般朝他杀了过去。可尘心随即飞出,于裘袭周身留下上千刀。却又刀刀不致命,不至于让他因失血过多而死。
裘袭不甘心恶狠狠盯着夜恒,扬言要不是他;自己多年苦心怎会白费。夜恒看着包围裘袭的黑雾,化作无数灵影杀向自己的一瞬;也起了杀他的心思。锦意看着飞向裘袭的尘心斩,心提到了嗓子眼。
赶到的冷熠出手让尘心回到夜恒之手,一掌散了裘袭所有灵力术法。“冥帝,剩下之事我天族自会妥善处理的。”
夜恒没有多言什么?带着阴灵回了冥界。冷熠同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裘袭和锦意道:“二位同我走一道天族吧。”
锦意上前扶起裘袭,随冷熠一同回了天族。得知暖悠受伤的琴诺准备去看她时,却被赶来传话的仙侍请去了九霄殿。来到九霄殿的琴诺,看着坐在王座之上不怒自威的凤也;隐隐不安开口问道:“陛下悠儿受伤了可是真的。”
凤也将一本奏折扔于琴诺脚边让她自己看看自己的好兄长都在背地里干了什么?暖悠看着奏折中所述之事跪下道:“陛下这定是有人故意诬陷臣妾兄长,还请陛下明察。”
凤也让思渊同琴诺说说暖悠是如何受的伤,他昆仑又发生了何事?思渊将裘袭领兵偷袭昆仑,暖悠被其所伤之事一字不差告诉了琴诺。琴诺心头一怔,忆起冷熠之言的一瞬;只能求凤也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放灵族同锦意一条生路。
凤也让琴诺放宽心便是,命仙侍将她送回了藏欢殿。带人赶回的冷熠将阴灵留下的诉状上呈给了凤也过目。凤也看着诉状上的字字句句,拍案而起问裘袭可还有话要说。
裘袭只是嘲讽的看着高坐王位的凤也,腰板挺直道:“我是罪恶滔天,可是你凤家从你祖父再到你;又干净多少。可这些肮脏不堪的龌龊事,你们天家敢公之于众嘛。你不敢,因为你怕啊。就像当年,你之所以攻打龙族不过。”
裘袭化为说完,便被凤也打出的天火焚为了灰烬。锦意受不了打击,当场昏厥。仙侍快步上前将人扶起,送去了藏欢殿。凤也让冷熠一会儿自己同他娘亲去解释清楚,而后他嘱咐思渊最好对今日出事守口如瓶。
“请帝君放心,今日本仙什么都未听见。”思渊同冷熠随即一同告退离开了九霄殿。两人走到仙桥处后,思渊停步问冷熠是否当给自己一个解释。毕竟那人是不是灵族,自己还是心中有数的。
冷熠同思渊赔罪道:“此事是我有愧于你,所以你有何所求直言便是。”
思渊道:“你的那位故人,怕是与我渊源颇深吧。所以,我要一个真相。”
冷熠只能思渊他要的是他体内的镇海珠,其他自己无从告知。思渊明白他既然不肯说,自己再怎么央求都没有便也打消了念头。冷熠将一封书信交给思渊道:“帮我转交给陆余,就说他要的答案;就在里面。另外我要你帮我去静海查一件事,但是不得打草惊蛇。”
思渊接过信,一脸不悦回怼道:“龙族同天族本就势同水火,你还让去查静海。怎么你是觉得太平日子过久了,想让十二界再起战乱不成。”
冷熠不以为意道:“你若不愿,届时我去寻陆余帮忙也是一样的。”
思渊赶忙改应下此事,拜别冷熠回了昆仑。冷熠叹息着,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往了藏欢殿。照料着锦意的琴诺,听着仙侍回禀自己冷熠跪在藏欢殿门口之事后;憋着一口气走向门口将蚀骨针打向了他。
冷熠忍受着蚀骨钻心的疼,磕头一拜道:“只要母后能消气,孩儿任凭处置。”
琴诺心凉一片指着他骂道:“你都学会先斩后奏了,何需在来我跟前演这一出。灵族是你外祖父一辈子的心血,如今到好被你这个亲外孙一手摧毁;你让我再有什么脸面面对凌家列祖列宗。”
冷熠意识溃散,握紧双手努力让自己维持清醒道:“孩儿隐瞒不报,有愧母后。可灵族之事,孩儿无错。”
琴诺让他走,并叮嘱他这几日别让自己再看见他。冷熠起身拜别琴诺,踩着晕染于脚下的鲜血回了玄冥宫。琴诺吩咐寒露去药仙处讨些药送去玄冥宫后,同秋收回了前殿。秋收给琴诺斟着茶问道:“娘娘你明明心疼殿下,何以还要处罚他。”
琴诺捧着茶杯忧心忡忡道:“因为你们殿下太像一只将獠牙藏起,又能将人啃咬到体无完肤的野兽。你猜不透他的心思,更无法管束于他。于是只能尽力警醒他,约束他。可如今我才发现我已然力不从心,再也管不住他了。”
琴诺屏退众人,望着杯中茶;也只能希望来日他们父子二人不会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在玄冥宫外洒扫的绿绣同夏竹看着浑身是血回来的人扔掉手中扫帚上前的一瞬,冷熠再难支撑倒地昏厥了过去。
绿绣同夏竹将人扶进殿中时,寒露也带着药仙来到了玄冥宫。诊治完的药仙,告诉三人冷熠无碍;一个自会醒后便先行离开了。寒露将一瓶药放下,叮嘱二人照看好殿下便回了藏欢殿。绿绣同夏竹深知冷熠的秉性,便也退到殿外管自己继续洒扫了起来。
来到灵山脚下的两人看着阻挡他们去路的结界,施法想要破除结界时;却都徒劳无功。景年对着结界里面喊着自己是来拜师学艺,可始终无人回应。千雪则一劳永逸,让闹闹将结界给整个毁掉了。
前来查看的灵山弟子看着破坏他们防御结界的两人,不由分说同两人打了起来。景年责怪千雪就不该一时冲动,毁了人家的结界。千雪震怒重伤灵山弟子的同时,也给了景年一拳。随后,整个灵山回荡的只有一群人的哀嚎。
后脚赶来的孟然看着负伤的一群人,那个双手环抱胸前;身穿一袭青纱罗裙;眉眼像极了某个人的千雪开口道:“不知二位来我灵山所谓何事?”
负伤的弟子先行开口道:“师父他们就是来攻打咱们灵山的,千万不能放他们走。”
千雪扶起景年,看着那群恶人先告状的家伙开口道:“要不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我们岂会动手。还有你们这防御结界,到底是有多厚;竟连人声都能隔绝在外。还是说你们自己偷懒,未曾守好此处;反将罪责推给了我们。”
孟然解释道:“姑娘我灵山的防御结界除去招收弟子的那段时间会自行关闭外,其余时间都是阻断外界的。因为灵山之中,有许多珍贵的山灵草木;是不容有损的。只是如今,防御结界被毁;姑娘是否也当给老朽一个交代。”
明白原委的两人,异口同声同孟然赔了不是。随后,千雪道:“我赔你一个防御阵便是。”
景年将千雪拉到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忘了伯父当年是如何叮嘱你的,你的力量绝不可现世;不然会有麻烦的。”
可千雪只是一脸懵,问景年自己何时听过此话。景年这才意识到不对,忙回了一句我记错了。孟然打断两人问他们可商量好了。
千雪告诉孟然结界她可帮其修复,可同样的她希望孟然能让他们留在灵山。孟然应下的同时,千雪施法再度修复了灵山的防御结界。孟然看着那道完成的防御结界,也借此确认了千雪的身份。
他让福一带两人去雪斋寻容绵安排住处便是。福一领命,带两人去往了雪斋。孟然则领着余下弟子,回了山门。雪斋中,坐于窗边读书品茶的容绵看着在外求见的人唤他们进来后,福一也将来意告知了容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