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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凉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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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差让百花自行进去就成。百花推门而入,拜谢过夜恒;拿出命器质问他为何没有提前告诉自己此事。夜恒收好命器解释道:“镇魔塔非我可入之所,故我并不知里面有何物。况且,我事先并非没有提点过你。我请你来,是有另一事问你。你可愿留在冥界,为我做事。”

    百花心想既能避免六道轮回,不受七情六欲之苦;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她又怕这是夜恒给自己下的套,考虑过后道:“帝君为何要选我。”

    夜恒看着不信自己之人,耐心解释道:“因为不动情,也有情者;当能不偏不倚;公平公正。怎的,你怕本帝诓你不成。”

    百花赶忙回着没有,答应了夜恒的条件。夜恒拿出契约让百花画完押,告诉她办公地点就在书房;左转自己前去就成。百花看着吩咐完就匆忙离开的人,走到书房外推开门的霎那;也一拳砸坏了门。“帝君,算你狠。”

    百花看着堆积如山,根本无处落脚的书房;被压垮的书架;边收拾着生死册;边痛骂着夜恒。“堂堂冥帝,既然也耍阴招;真是可恶。我也是,怎么就轻易着了他的道呢。”

    前来玄冥宫见冷熠的锦意看着不在宫中的人,也管自己逛了起来。绿绣见此提醒锦意还是莫要随意走动,安心等殿下回来便是。锦意不以为意,走去了书房。绿绣同另外四名侍女见状立刻上前将锦意拦在了门外。

    绿绣跪下回禀道:“郡主恕罪,殿下有命;书房重地除他以外谁都不可踏足。故请郡主慈悲为怀,救我等一命。”

    “日后这玄冥宫的女主人都是我,有何地方是我去不得的。你们给我让开,不然别说你家殿下不饶你们,本郡主现在便能惩办了你们。”锦意命人将五人拉开,推开那扇门的刹那;看着挂满书房的画像;将它们全部毁去后;也带着剩下的一副画去往了藏欢殿。

    小七怕的直哭,扯着绿绣衣摆道:“绿绣姐姐,我们怎么办?要是殿下得知此事,我等定没命了。”

    香儿让小七别哭了,听的让人心烦。直言殿下非不明事理之人,只要我们如实汇报;殿下定不会责怪我们的。在说了,我们都将利弊告诉郡主了;是郡主非要一意孤行;我们能怎么办?

    绿绣赞同香儿之言,带着四人跪到了玄冥宫外。归来的冷熠看着跪在玄冥宫外,面色惨白的五人;问她们这是又犯了何错。绿绣将方才之事禀告给冷熠时,冷熠快步跑去书房看着一片狼藉;跟来的五人厉声质问他们人呢。

    五人心头一怔,再度跪了下来。香儿回禀道:“郡主去了藏欢殿。”冷熠让绿绣跟自己走后,四人也不敢起身;只能继续跪着。藏欢殿中,锦意将画给琴诺过目时;不满的抱怨道:“姨母冷熠哥哥都已有我这个未婚妻了,怎可再见异思迁;贪慕别的女子。”

    琴诺拉着锦意之手宽慰道:“放心,有姨母在;他不敢负你。到是你,有空记得多去冷熠那走走;增进一下感情。”

    锦意记下琴诺指点,看着那张惹自己不悦的画像;打算将其销毁之际;赶到的冷熠也出手夺回了画像。锦意心下又气又恼,面上又只能维持端庄之态道:“殿下,你我婚约尚在;你怎能朝三暮四。”

    冷熠看向琴诺道:“母后,所以你和父皇为了一己之私;同我玩阳奉阴违是嘛。”

    琴诺让冷熠住口,并提点他莫要因小失大。锦意听着两人的对话,嗅到一丝不对劲问琴诺难不成他们早就知道殿下心中另有她人。琴诺还想找个借口将此事揭过,可不曾想自家儿子直接道出了真相。“退婚书,我早送去了灵族。不过你似乎一直被瞒在鼓里,郡主。”

    琴诺让冷熠住口,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他糊涂。随后又拉着锦意的手同她道:“锦儿你放心,那退婚书;姨母已经拿回来了;这婚约仍就作数。”

    锦意将手从琴诺手中抽出,擦去眼角泪问冷熠既心有旁人;何以又要同自己定亲。冷熠刀刀诛心道:“定亲之事,我一概不知。等到知晓后,我立马便去退了亲。到是锦意你,当真要接受盲婚哑嫁;同一个心有所属;不爱自己的人过一辈子。”

    锦意心凉半截,整个人差点未站稳;所幸身旁的侍女扶了她一把。琴诺还想解释什么?锦意挺直腰板,没了方才颓败之态道:“姨母我贵为灵族公主,自有自己的骄傲。至于这婚事,就此作罢便是。锦意告辞,改日再来看姨母。”

    琴诺恨铁不成钢指着冷熠骂道:“逆子,这下你可满意了。你别忘了你是天族太子,婚姻大事从来都不只在于你自己的利益;更在于整个天族的利益。如今到好,我同你父亲的苦心;都被你毁了。”

    冷熠跪下道:“母后孩儿深知今日之举寒了你的心,可孩儿并不后悔;也不认为靠所谓的联姻就能保我天族立于不败之地。母后,国之强盛;不在于用联姻来维系各族的和平。况且这种表面的和平,又能维系多久。人心不足蛇吞象,届时怕只会引来更大的隐患。可要是天族强大自身,能令它族皆心生敬畏;又何怕他族来犯。母后人生来有傲骨,故才能不折腰。我天族更该傲骨永存,而非做那趋炎附势之辈。只求眼前安稳,不会纵览全局。”

    琴诺看着侃侃而谈的冷熠只是问他若无盟友,他如何靠一族制衡其余各族。冷熠起身冷静分析道:“母后,要是盟友当真可靠。父皇何以要提防舅父,舅父又为何不愿让灵族真的归顺于天族。母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儿子就不信你不知舅父的野心同父皇的心思。”

    琴诺被冷熠字字诛心的话语讥讽到,放弃了劝说的念头。“罢了,你退下吧。我乏了,也不想再管了。”

    冷熠拜别琴诺,领着绿绣离开了藏欢殿。回去的路上,惴惴不安的绿绣快步走到冷熠身前跪下道:“殿下,此事是奴婢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冷熠让她起来,领着小七她们去扫天门三日;罚抄一百遍自己所立规矩。绿绣拜谢过冷熠,去寻了小七她们。冷熠看着手上的画卷,也去往了岁月森林。化龙池中,再度化形失败的千雪同自己置着气;胡乱丢着水球。

    采摘野果回来的闹闹,看着又化形失败的人;嘲讽她真是没用。千雪阴沉着脸,抓住闹闹直接将它扔了出去。闹闹如同皮球从一座山弹到另一座山;足足来回了十次才回到了千雪手上。

    闹闹眼冒金星,鼻血横流;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边擦鼻血边同千雪道了歉。“小主人,我知错了。”

    千雪捏着它软绵绵的脸,握紧拳头威胁道:“要是你再敢口无遮拦,我就真的把你做成球。”

    闹闹低眉顺眼,回着明白。取出藏于腹中的野果,递给了千雪。千雪吃着果子,松开闹闹。从化龙池而出,同它一道回了家。行至半道,千雪看着站于紫藤花下的那抹身影;朝他跑去的那一刻;却又停在了半步之遥的地方。

    千雪看着麒麟面具掩貌,身穿一袭鲸鱼灰长袍的男子行礼道:“抱歉,方才我以为公子是我的一位故人;故失态之处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修阎唇边的笑意顿时消散,藏于身后的掌心间也躺着鲜血。他回着无妨,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件礼物。“生辰贺礼,还望姑娘笑纳。”

    千雪谢过修阎接过礼物,既开心又疑惑道:“不知公子是如何知道今日是我生辰的。毕竟清明时节,本为祭祖之日。除了爹娘,根本无人记得我的生辰。”

    修阎挠头擦汗,又故作镇定辩解道:“因为小仙会些占卜观相之术。还有此物不止能庇佑姑娘安然,还能助姑娘一朝化龙。”

    千雪半信半疑带上戒指的瞬间,也化作了一飞冲天的白龙。闹闹看着终于化形成功的千雪,也摇旗呐喊恭喜起了她。千雪恢复人形,抱住闹闹捂住它的嘴巴;从腰包中取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香囊。“这香囊便当回礼送给公子吧,望公子能收下。”

    修阎收好香囊,送给了千雪一山用星雨所化的满天星。可站于满天星之间的两个人,却都透过彼此在想念自己的那位故人。修阎藏起难掩的伤悲,同千雪做了道别;便离开了。

    千雪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眼泪如断线珠璃落了下来。闹闹从千雪手中探出脑袋,问她怎的突然哭了。千雪心中莫名钝痛,眼底满是酸涩回道:“也许是因为他也是我朝思暮想,又遗忘的一位故人吧。好了,回家吧。”

    等候在化龙池外的夜恒看着归来之人问他何以不与千雪相认。修阎摘下面具,露出面具后雌雄难辨的绝色之貌;嘴角挂着最苦涩的笑回道:“因为她心上人非我,我所等之人也不是她;不过此次多谢你了。”

    夜恒言语着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客气。那便就此别过吧,你也保重。修阎回道阁下也是,同夜恒分别一个回了净土;一个回了冥界。百花看着回来的人,将生此册一扔道:“帝君,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夜恒让百花消消气,同她解释起了原因。“实在是本君年岁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这不是才想着寻个可靠的左膀右臂;替本君分担一下工作吧。要是你一人忙不过来,召鬼差来帮你便是。本君知道不该骗你,但要是不出此次下策;我实在找不到人接受这活了。”

    百花重新拿出一张契约纸道:“工钱再加两倍,一百年的休假;工作期间鬼差由我自行调配。要是没问题,就签了吧。”

    夜恒告诉百花除了最后一条,前面两条自己可以应允。天灾人祸难测,有时冥界地府所有鬼差得全体出动上去收魂。百花划去最后一条,改成收编游魂当差;问夜恒是否可以。

    夜恒签上名字,让百花自行去无名林挑人就成。百花谢过夜恒,前往无名林招收了编纂人员。凤也看着从岁月森林中出来的冷熠,问他能否同自己谈谈。

    两人于石桌旁落座,冷熠让凤也说便是。凤也道:“你母后同我说了,为父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决定。可熠儿孤军奋战,是护不住十二界的。所以,为父希望日后遇事你能三思而后行。至于灵族那边,为父希望你能亲自走一趟。同你舅父和锦意赔个不是,就当是为了不让你母亲伤心。”

    冷熠应下凤也所求,前往了灵族负荆请罪。裘袭看着自归来后就房门紧锁的人,也守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不安的询问着锦意发生了何事?

    可门内,一片寂静。裘袭拍着门,温声细语道:“闺女,你开开门可好。你告诉爹爹可是凤冷熠那小子欺负你了,要是的话;为父这就去找他算账。闺女,你说句话好不好;就当爹求你了。”

    侍卫急匆匆跑来同裘袭禀报天族太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裘袭言语着来的正好,气冲冲的前往了前厅。锦意害怕出事,又怕露面;便从另一边绕道来到内堂偷听起了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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