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千块够买一套房了
“一千块？”阎埠贵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赶忙把易中海拉到一边，说道：“这么多钱贾家怎么拿得出来？他们家只有东旭一个人有工作，一个月才27块钱，不吃不喝也得攒个三四年啊。”
刘海中也凑过来说道：“就是，一千块足够买一套房了，姓卫的这是狮子大开口，咱们怎么着也得还还价啊？”
易中海轻叹一口气说道：“那怎么办？早上我去厂里找过厂领导，各个都不想沾手，连王主任都说了要严肃处理，加上许大茂的事情，再拖下去要是再有什么变故，恐怕事情就更不好收拾了。”
两人一听到许大茂就瞬间哑火了，虽说私自审问许大茂是易中海的主意，但如果真追究起来，他们两个也跑不掉，也就不再言语了。
这时傻柱插嘴道：“那钱怎么办？一千块贾家肯定拿不出，到时候贾张氏肯定又要向院里伸手，院里要是撒手不管，肯定又会把气撒到秦姐头上，那可怎么办？”
一听要掏钱，阎埠贵立刻急道：“老易，这个不行啊，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就我这点工资，养活自家人都勉强，你大侄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总要留点老婆本，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刘海中向来看不惯阎埠贵哭穷的样子，便挖苦道：“老阎，你媳妇和我那大侄子都有工作，只要有心总能帮衬一二吧？”
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年纪相仿，可刘海中却是七级钳工，月工资有70块，虽然他媳妇没有工作，但是他的大儿子却入伍当了兵，不需要家里供养，反而月月往家里寄钱，滋补家用，这一对比就让阎埠贵十分嫉妒。
见刘海中竟然还想着让他出钱，阎埠贵当即翻脸道：“老刘，我媳妇在居委，大儿子阎解放在街道，那都是临时工，临时工一个月能拿几个子儿你不清楚吗？没必要这么挤兑人吧？”
刘海中一看阎埠贵急了，反而有些得意，便加了一把火道：“这不是集思广益嘛，都是院里的人，东旭那孩子平日里也叫你一声三大爷，现在他遇到苦难进了局子，工作都要保不住了，怎么着也得帮一把，不能干看着吧？”
“你！”阎埠贵刚要发作，就被易中海拦了下来。
“行了，我出500，老刘出了200，老阎出100，剩下的让贾张氏自己想办法”易中海拍板道。
“我也出100”傻柱突然说道。
一听这话，阎埠贵立刻眉开眼笑道：“还是傻柱有担当，是个爷们！”
可紧接着傻柱说的话，差点没让阎埠贵背过气去。
“一大爷出400就行”傻柱重重地说道。
“你家里也不宽裕，小雨还在上学，马上就要考学了，开销也不小，就别逞能了“易中海阻止道。
“大爷，这件事我也有份，捅了篓子不能当缩头乌龟，这100块我出了，小雨那边我有打算”傻柱坚定地说道。
见傻柱如此坚持，易中海心里是很受用的，也就没再阻拦。
和卫小宝约定好明天晚上就把钱给他，然后几人就散去了。
卫小宝收拾了碗筷后就躺在了床上，这屋子面积是足够大了，可就是太空旷，以后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十年，需要配置不少东西。
首先就需要一套床具，这个硬板床实在是太硬了，翻个身都能膈死个人。枕头也不舒服，加上后脑上还有伤，怎么躺都不舒服。
这样睡眠质量怎么能好呢？睡眠质量不好精力怎么能好呢？精力跟不上怎么和这院子里的人斗智斗勇呢？
所以明天一定搞一个床垫和记忆枕，就是不知道一次500的限额够不够？
想着想着卫小宝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也许是因为睡得早，卫小宝起床时天才蒙蒙亮，他习惯性地翻身寻找手机，想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迷迷糊糊地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重生了，现在没有手机。
不仅没有手机，闹钟，手表之类能够用来确认时间的东西是一样也没有。
就任科长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卫小宝翻身下床就出去洗漱，一出院门就远远地看到了刚刚洗漱回来的许大茂，许大茂也看到了他便打起了招呼。
“卫科长，起的挺早啊？”
“早啊，现在几点了？”卫小宝问道。
许大茂闻言一笑，立刻从兜里宝贝似的掏出一只手表，显摆道：“刚过六点。”
好好的手表不戴在手上，非要放在裤兜里，也是个奇人。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年头手表可是四大件之一，是稀罕玩意儿。
这时还没通自来水，四合院众人都是去前院排队打水，洗漱做饭，卫小宝则方便得多，因为东跨院有个手动压水井，不必跟其他人抢着用。
只是这厕所还是得去公共厕所排队，这可要了命了，臭气熏天不说，跟这么多人一起光着屁股上大号，实在是社死得很。
顶着众人偷瞄的目光，以平生最快速度上完大号的卫小宝当即下定决心，其他的都好说，一定得先解决厕所问题！
回到四合院后，卫小宝拿出昨晚的火锅汤底热了，下了面条，扔进去几颗青菜，还打了个鸡蛋就算吃了早饭，饭后还吃了点水果。
只是这火锅底料实在是料足味大，不一会这火锅的味道就漫出了整个院子。
“奶奶，我想吃肉”闻到味道的棒梗作妖道。
“乖孙不哭，我一会儿就让你妈去买猪肉，咱也包饺子吃”贾张氏哄道。
“妈，我没钱”秦淮茹低声道。
“怎么又没钱？钱都哪去了？你个败家娘们，是不是吃独食了？”贾张氏怒道。
“妈，你一个月就给我五块起，四口人得吃一个月呢，哪买的起肉啊？”秦淮茹委屈道。
一时语塞的贾张氏开启无能暴怒模式，开始咒骂道：“那个天杀的小畜生，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一大早就开始吃肉，噎死他个王八羔子！”
因为四合院离轧钢厂有些距离，如果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到，要是步行就要一个小时，卫小宝没有自行车，所以只能步行。
路过正院时卫小宝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东厢房门口的二八大杠，这也是四合院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了，这年头光有钱还不行，买自行车还得有票。
没自行车的人都急忙忙地出门上班，而有自行车的易中海则可以悠哉悠哉地多磨蹭半个小时，这可羡慕坏了卫小宝，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挺多，起码除了床垫，厕所外，还得搞一辆自行车！
“别想了，就算你升了科长，也搞不到自行车的，这玩意要票！”傻柱突然蹿了出来说道。
“哦，是吗？”卫小宝耸了耸肩，说道：“走着瞧。”
昨晚院里的三位大爷商量妥了补偿金的分摊金额后，易中海让阎埠贵一大早就去街道找王主任，把西跨院的事情落实了。
想着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所以阎埠贵一早就跟着在街道做临时工的儿子阎解成一起去了街道。
原本阎埠贵还盼着王主任能直接否了这个提议，谁知王主任犹豫了一会之后竟然答应上报。
只不过三户连排不能全给他，只答应把最北侧的大房分出来。
可即使只是一间房，那也比许大茂现在住的后院西厢房宽敞多了。
这让阎埠贵一阵郁闷，他实在想不通，一向把西跨院看的极重要的王主任，这次怎么就答应了呢？
王主任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上面希望尽快平息贾东旭事件。
她虽然说服了卫小宝，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大茂的事情又蹦了出来。
王主任担心这件事越闹越大，可能会坏了上面的部署。
那她也是要挨批评的！
这才不得已同意了把西跨院让给许大茂的提议，好尽快平息事件。
刚刚阎埠贵火急火燎地回来，估计是要跟易中海汇报情况。
卫小宝心说：许大茂，这可就怨不得我了，是三位大爷硬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之前因为进入西跨院时，右眼皮直跳，卫小宝起卦算过。
这个院落即将有血光之灾！
所以王主任要把西跨院给他时，他这才坚辞不受。
如今三位大爷为了拉拢许大茂，竟然把宝贝似的西跨院让了出去！
真是下了血本了。
只可惜，这院子快则今晚，慢则明晚，必然出事！
既然如此，卫小宝决定拿这个西跨院做做文章！
卫小宝对着刚刚转身过去的阎埠贵，轻声说道：
“这西跨院可住不得人啊！”
已经走出几步的阎埠贵闻言一顿，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卫小宝则立刻装成一副失言的模样，连忙道：
“没说什么，三大爷，您忙。”
然后就扬长而去，只留下阎埠贵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卫小宝的计划是提前把西跨院不吉利的事情透露给许大茂和阎埠贵。
许大茂是昨晚就说过了的，估计他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才要加上一个阎埠贵，这样就有两个人知道他有预知的本事了。
等事故一出，卫小宝再站出来。
摆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架势，那众禽日后不得把他奉若神明？
想想就好玩！
只是即便有再好玩的事情，也得先把班给上了。
前世的卫小宝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可当下并没有健身房给他撸铁。
他索性就在上班的路上练起了长跑，只是他这个身体实在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跑了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可越是这样越要加强锻炼，卫小宝就这么一路跑跑停停地到了工厂。
卫小宝先去人事部报到，人事部长马金花是位古道热肠但性格泼辣的中年妇女，之前在厂里做翻译时，也没少得到她的照顾。
卫小宝一进门，马金花就起身招呼道：“卫科长，恭喜恭喜啊！”
卫小宝赶紧上前鞠躬说道：“都得感谢领导们的信任与栽培。”
“卫科长谦虚了，之前我就看出来你是个不得多的人才，是大学生有文化，做事踏实，高升是迟早的事”马金花继续恭维道。
“还是要多向您学习，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卫小宝真诚道。
“好说好说”想着手底下多出来这么一位俊秀的大学生下属，马金花乐开了花。
档案科虽然隶属于人事部，但办公地点并不挨着。
毕竟是几千人的大厂，要保存这么多人的档案资料需要很大的空间。
档案科整整占用了工厂总办大楼二楼右侧一整排的办公室。
马金花带着卫小宝来到了档案科，一进屋就看到胡乱堆放在架子上的档案袋。
可马金花却视若无睹，直接给科室里两位科员做起了介绍。
“沈东，马西，这位就是你们档案科的新任科长卫小宝同志，大家认识一下”马金花一脸严肃道。
“卫科长好！”沈东，马西恭敬地打着招呼。
沈东？马西？合起来不就是什么东西？谁起的名字？
“卫科长你先熟悉熟悉环境，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好的，部长。”
送走了马部长，资格老一些的沈东就开始介绍起档案科的日常工作内容。
原以为档案科应该是个清闲部门，可没成想工作内容异常繁琐。
这个年头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更没有联网的办公系统。
所有的信息查阅和处理都要靠档案科人工处理，几千人的个人及家族信息，事无巨细地都要收纳进档案袋。
从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子、丧葬等人生的全部重大事件都需要记录在案。
不仅如此，工作中的奖惩记录，犯罪记录，工资记录，房产记录等等等等，都要档案科完善保存。
光想想就头大，好在每天需要入档、借档的工作并不繁重，只是档案的分类管理比较混乱，占用了不少的时间。
要是想以后多些时间摸鱼，就需要从档案的分类整理入手，毕竟现在的档案室就跟个猪窝似的，纵然想要摸鱼，也没那个心情。
听过介绍后，卫小宝自己在偌大的档案室走了一圈，越看越心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各部门的档案柜分配严重不合理，有的柜子还空着大半，有的直接塞满了，剩下的直接摆在了柜子前的地上。
摆放顺序也没按照拼音首字母排序，全靠科员的个人记忆查找，这能快的了？
卫小宝找到沈东，问道：“各部门的人员档案为什么不按照拼音首字母排序？那样不是更好管理吗？”
沈东一脸懵逼地问道：“啥是拼音？”
“卫科长，新的拼音实施方案才颁布两年，还没普及呢”马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