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私塾
蓝卿卿出了瓷器作坊，便在街上买了个帷帽戴上，自己整天戴着面纱，这十里八村几乎都知道了自己的装束。
现在自己打算给蓝小雨找私塾。她不想让蓝小雨因为自己被人非议。
毕竟孩子还小承受不了那么多。
蓝卿卿来到一家不大的书院门口，上面牌匾上赫然写着“易阳书院”。
蓝卿卿看向看门的大爷问道：你们这还收学生吗？
看门的大爷说道：这个得问过我们院长，姑娘你是给家里什么人求学。
是给家里舍弟求学，蓝卿卿回答道。
那你跟我来吧！说着看门的大爷便领着蓝卿卿到院长跟前。
这时院长跟几个学员在研究学术。
蓝卿卿私下有了解过，村里的孩子大多都不在这边学。这家学院开得比较晚。所以来的人也就比较少。
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院长身份不一般。是京都上一任首辅的夫子。是京都国子监的夫子，最近几年才回的故土。
这位夫子回乡开私塾，非常低调，没有人知道这位老人是国子监曾经的夫子。毕竟离乡五六十年了。
这个消息也是自己在梦华楼，一位客人口中听说的。这位莫老夫子的故土就在易阳县。要不是他有个做大官的姐夫，这消息他也不会知道。
之前自己也没太在意，但是前段时间自己打听书院，有个买豆腐的客人提起，镇上有个最近几年才开的书院。
里面学子不多，院长姓姓莫人家都叫他莫院长。
蓝卿卿见院长在研究学术，贸然上去打扰有些不好，就没有上前打扰，静静的等在一旁。
看门的大爷想出声提醒院长，蓝卿卿轻声制止的看门大爷出声。并小声说道：大爷，您先去忙吧！我在这边等一下也无妨的。
蓝卿卿打量这莫院长，长满白发，连胡须都是白的，看年龄应该有八十多岁了，在古代能活到七八十都是长寿的了。
一般平民百姓能活个六七十就不错了。不是古代就短寿，是这里的生活艰苦，医疗也不发达，随便来个小病小灾的也就扛不过去了，所以长寿多在富贵人家。
蓝卿卿在旁边静静的听了一会，便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了。
鹅与兔在一个栅栏里，头有108个，腿有294条。问兔多少只？鹅多少只？
这个问题在现在连个小学生都能做出来。
在这古代，却是连一个院长都解答不上来。不过解不上来也不奇怪。在古代文人雅士都是以诗会友。
在算术一块就比较贫乏，在这里暂时还有没有出现，九九乘法表。算术都是靠算盘一下一下打出来的。
如果遇到款项多的，还会容易算错帐，所以账房先生，也都会多算几遍。这样其实极耗费时间。
院长，这题你也解不出来吗？我都找了好几个好友来帮我解这道题。其中一学员说道。
听说这次会试无一人解答得出来。是真的吗？另一个学员也跟着提问。
院长叹口气说道：老朽才疏学浅，这题老朽想了半个月了也没能算出来。
其中一学员颓废的说道：现在只要一想这题，我就吃不好睡不好。
我真希望有谁能把这题解了，也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这时有学员注意到蓝卿卿站在一旁，便提醒院长，夫子，有人找。
这时院长才抬起头，蓝卿卿注意到院长两眼青黑，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你是何人，来找老朽有何事？院长说道。
小女子是替弟弟来求学的，不知道先生还收不收学生。蓝卿卿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都这把年纪，等教完手里的学生，还没死我就打算云游四海了。
所以从今年开始老朽不打算收学子了。你请回吧！院长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蓝卿卿暗道不好。是不是来的时辰不对。
蓝卿卿忙说道：夫子，这道题我能解。能不能看在我给解题的份上收下舍弟。
几人都用嘲笑的目光看向蓝卿卿，
毕竟整个会试都没有人做出来的题目，让一个女人给做出来了。这让他们这些学子情何以堪。
院长压根就不相信蓝卿卿能解出来，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应道：你若能解出来，我就收你舍弟为关门弟子。
蓝卿卿心里虽然欢喜，但是面上还是保持镇静。然后自己直接说出了答案。鹅69只，兔39只。
其中一位学子嘲讽道：姑娘，这不是你随便说一个数字就是答案的。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妨碍我们这边研究学术。
莫院长盯着蓝卿卿的答案看了一会，便开始相加看一下，没一会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一样的。莫院长一下子石化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边学子还在对着蓝卿卿言语讥讽。莫老院长训斥道。青余不得无礼。
院长这道题我可解对了？蓝卿卿问道。
答案我刚才算过了，“是对的”。不知道姑娘是怎么解的？莫院长礼貌的问道。
鹅有两条腿，兔有四条腿，可以先想象兔也只有两条腿。那么鸡兔就是216条腿，现在余下78条腿，我们现在再来把每只兔子的两条腿还回去，78条腿也就能平均分出39条腿。那也就是说，兔有39只鹅有69只。
院长听了蓝卿卿的一席话，瞬间茅塞顿开。这题这么简单，为什么众多学子无一人会答出来，就连自己亦是。
院长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姑娘，算术完全不用算。都是口算。
几人都不相信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料结果正是和蓝卿卿说得一样。
夫子，你刚说的话可还作数。蓝卿卿问向夫子。
蓝卿卿的话，把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老夫说话自然作数，明天你就让你家弟过来给老夫瞧瞧。
不过老夫想在考你一个问题。
可以，蓝卿卿回道。
15+15+15+16+18+19+20+15+16+18+20等于多少？莫院长就是有些好奇，这姑娘算术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172蓝卿卿脱口说道。
院长拿出笔算了下结果一模一样，这是院长自己随便说的一串数字。
莫院长说道：不知道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千金，有这等学识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回夫子的话，小女子并非是哪家千金，小女子只是一介农妇。夫子见她自称农妇，便知这是一个小妇人。
你一介妇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学识。
蓝卿卿解释道：家里是做豆腐生意。
所以对算术一块特别精通。
蓝卿卿知道今天自己不说。早晚夫子都会知道的。
至于书院里的学子，只要他自己不说，谁会知道她家是做豆腐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