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苦难催人上进

    鲲鹏班在校运会总分排列第二名。这次运动会表现最突出是石敦，一鸣惊人，让人刮目相看。其次是贺真真，夺得双冠，她带领四个同学夺得女子4100米接力赛第一名。其次是淳天美，也夺得双冠。

    程明亮大张旗鼓表扬石敦、贺真真、淳天美，也充分肯定其他同学热爱班集体，有份能力发份光。

    崔飞飞有些沮丧，她没有拿到一个冠军。进入高中以来，没有取得一次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

    程明亮特别表扬了石敦，说：“石敦同学实力雄厚，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从容不迫，颇有大将风度。”

    石敦听班主任夸他有大将风度，十分高兴，爷爷也夸他有王侯将相之材，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天生我材必有用。”他的心中涌现出“浮舟沧海，立马昆仑”般的雄心壮志。

    程明亮看了一眼石敦，接着说：“我也很羡慕石敦高超的标枪水平，渴望自己也有一技之长。我想到一个成语‘君子不器’，它的意思是君子不应该仅仅像器具一样，只有一方面的用途，多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多才多艺。君子不器，方成大器。

    你们知道吗？石敦还有一个优秀品质，从不夸耀自己，不彰显自己，深藏不露。《麦田里的守望者》里有一句话，我很欣赏，‘你不管做什么事，如果做得太好了，一不警惕，就会在无意中卖弄起来。那样的话，你就不再那么好了。’谦虚才能使人进步，人应该为自己的理想而卑微的活，这样才能避免诸多阻力。”

    石敦一听，不像是表扬，像是劝诫。他回顾自己在比赛过程中，的确有许多张扬卖弄的成分。一件事，无不利弊并存，这次运动会的表现应该是利大于弊。他需要一次小小的成功，来鼓励自己，提高自信心。以后韬光养晦，蓄势赋能，不要过分在乎别人的眼光，别人的诋毁丝毫不影响自己的优秀品质。

    这次运动会，石敦表现出超常的实力，高超的技艺。贺真真猜想石敦一定有非凡的经历，说不定跟一位隐姓埋名的武术大师习武。下课后，贺真真问：“石敦，你的标枪水平出神入化，你是怎么练出来的？你是不是武林高手？”

    很少发表自己观点的朴亮亮，也表现出很好奇，她喟叹：“赛场上，石敦浑身洋溢着一种傲视群雄的霸气，给人一种大树底下寸草不生的感觉。”

    石敦虽然跟黄石爷爷练过一些武术套路，但练得不怎么样，花拳绣腿，不入流。他对拳脚功夫不怎么上心，他只喜欢练枪法和棍法。石敦天生神力，黄石爷爷特别器重他，大约十岁左右开始教石敦枪法和棍法。

    石敦十三岁那年暑假，黄石爷爷拿出几个有布套的长形东西，他取下一个布套，露出光彩照人的一支红木枪，枪头波光闪闪。他一边抚摸枪身，一边说：“这只枪是祖上传下来的，可以说价值连城。它是一只紫檀木枪，是用紫檀木心制成的。紫檀木十分稀罕，是世界上最贵重的木材，在古代只有王室成员才配拥有，故称‘帝王之木。’你看，它多么可爱，红彤彤的，不是漆的，天生的颜色。礅子，试一试，它挺沉的。”

    石敦拿在手里，刚好握住，试一试，说：“真的很沉，起码有十多斤。手感很舒服，细腻，凉爽。”

    爷爷又从布套来拿出一只紫红色的枪，说：“这也是祖传的枪，它的杆是黄花木的。黄花木是最硬的木材之一，它色彩明亮，木质细密，纹理清晰，柔韧性较强。它也是一把好枪。石敦，你试一试，练几招看看。”

    石敦接过枪，握在手里，说：“它比紫檀木枪还沉一些，手感特别舒服，让人浑身充满力气。”

    石敦手持黄花梨枪，把爷爷教的枪法演练了一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石敦说：“这枪很沉，真是费力。”

    爷爷说：“以后，你就用这把枪练习枪法，天长日久，你就会得心应手的。”

    说罢爷爷拿出两个木棍，说：“这是两只好棍，黑色铁木棍和金丝楠棍。它们都是最硬木材的前几名，沉重而结实。”

    经过三年的苦练，如今石敦把黄石爷爷的祖传兵器练得很娴熟，把枪耍得滴水不漏。他平时练的或上山打猎的枪和棍是爷爷制作的，材料是石敦上山砍的血榉和香樟木，材质很硬，木质细密，重量和爷爷祖传枪棍相当。他枪挑野猪很多次，但他没有与人比试过，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怎么样。

    石敦对同学们说：“我那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我练标枪快十年了。”

    同学们都围过来了，高云锦饶有兴趣问：“你光练标枪，是不是还练射箭？你肯定能百发百中，百步穿杨。”

    “我没有练过箭，但我一直练飞石和飞镖，都是生活所逼。我们山里人靠种庄稼为生，现在家家户户都不烧柴火煮饭，生态环境保护的很好，山上的树林愈来愈茂盛。鸟儿成群结队，有时候铺天盖地，它们啄食谷物、水果。如果不赶它们，可能颗粒无收，我从小就要去赶鸟，没有事就练飞石打鸟。山上的野猪队伍愈来愈庞大，三五成群，啃食玉米、拱红薯，破坏力很大，一群野猪一夜可以毁坏一亩玉米。黄鼠狼、狐狸、灰猪、野鸡、山羊、野兔也越来越多。没有猎枪，很难打到野猪、野兔、山羊及野鸡等。我们村里的人就在竹子上绑尖刀，像原始人一样投掷猎物。我从小开始练标枪打兔子，勤学苦练，能熟练驾驶标枪。”

    崔飞飞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现在我能理解你的不容易，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要你吱一声，我们都会帮助你。”

    “谢谢你们！我们山里的孩子吃尽了各种苦头，什么苦都能吃，爷爷常说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趟不过的河。”

    贺真真深有感慨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都有自己的苦难，生活中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磨练我们而出现的，在战胜一个个困难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