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纳克的结果；去见神子
“殿下，我回来了。”
深渊之门开启，是渊上。
渊上将右手置于左心口，头微垂，单膝跪在地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空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区别。
渊上也不好判断究竟是那个温柔的殿下，还是那个让他汗毛倒竖的殿下。
他将在渊下宫的荧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道：“公主殿下让我提醒您，那个叫‘纳克’的人，以及他手里的那份实验不可用。”
空没有说话。
渊上也没有继续说。
他知道，殿下现在需要时间思考和定夺。
“我知道了。”半晌之后，空再次开口，“纳克那个人，我还要再看看，深渊法师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回答、他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
纳克那个人，对于深渊来说，拥有绝对的知识和技术，若是他没有欺瞒，倒是可以把他留下来，为他们所用，只是需要警惕。
深渊这边正是用人之际，况且他的本事确实是他们所需要的。
“可是，如果他有所欺瞒？”渊上问。
“那就让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空毫不犹豫。
深渊确实需要像他那样的力量，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定时炸弹”。
他的目标还没有完成，实在不想深渊教团就毁在一个谎言之中。
而且，就已经发生的事还对他有所隐瞒，倘若之后他又做出什么更加危险的东西，说不定也会有所隐瞒。
到时候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他们追悔莫及。
“殿下。”深渊法师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进来。”空抬眼，看向门外。
这次来的是雷深渊法师，在看到渊上的时候，向旁边挪了半米。
渊上也是同样的反应。
“殿下，那个枫丹的科研员已经说了，那个研究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见距离安全，雷深渊法师将它们得到的信息汇报上去。
空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渊上的眼睛也眯了眯。
他选择了隐瞒。
“渊上，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空看着渊上。
“是的，王子殿下。”渊上的头低得更低了。
刚才看见殿下的笑容就知道了，面前的这位是哪一个。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到空在背后悠悠地来了一句：
“你之前私下里去找荧的事，下不为例。”
果然被殿下知道了。
“是。”
下次还敢，只是需要公主殿下给点东西，由他带给殿下，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空看着他先是丧气了一会儿，又突然振作起来，大概就猜到他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不过这样也好，或许能收到来自荧的礼物。
另一边。
荧在离开渊下宫之后，并没有立刻启程回璃月，而是坐船到鸣神岛，去了鸣神大社找神子。
不过到的时候神子正在忙，她就先去玄冬林檎那里抽了个签。
签文上说她最近诸事顺遂。
确实是“诸事顺遂”，之前遇到的问题都有了头绪，只是没办法处理，因为涉及到“深渊”。
各国和深渊教团时常有摩擦，但从未见哪一方真的要鱼死网破。
以前荧也不懂，只是在周游各国的时候发现，深渊与每个国家的势力呈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且，钟离他们，似乎也默认了深渊的存在。
不只是深渊，就连愚人众收集各国神明的神之心，各国的神明也是借由各种各样的理由就“给”出去了。
温迪被「女士」冻住不能行动，直接被挖走了神之心。
虽然事后他说自己不管蒙德多年，没有民众的信仰之力作为力量的来源，但这话荧是不信的。
且不说之前温迪和挚友反抗时的力量从何而来，就算在现在的蒙德城，琴、芭芭拉，还有蒙德大教堂的众多修女，更不用说平民百姓，依旧十分敬仰他们的风神巴巴托斯。
力量弱到挣脱不开「女士」的冰封，显然不太可能。
而且，她在稻妻、须弥观察过影和纳西妲，她们一动用力量，渐变色的发尾就会发光。
之前钟离动用力量的时候也是一样。
温迪当时，根本就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
根本就是借此把神之心送给「女士」。
钟离则是借契约之名将神之心给出去了；
影把神之心交给神子之后就不再过问，分明就是叫她随意处置；
纳西妲则是和「博士」做了交易，以代价交出了雷、草神之心。
枫丹则是因为不需要神之心了；
还有纳塔
所有人，都在用合理的方式将神之心给送出去，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都清楚冰之女皇要做什么，也都默许了，甚至暗中助力。
由此看来，对于“深渊”，他们也同样态度。
“哎呀，小家伙们，是来看姐姐我的吗？怎么愁眉不展的？”
正想着，神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荧转过头，就看见神子正款步朝着她走来，手上拿着祈祷用的“御币”。
神子那双狡黠的狐狸眼正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神子！好久不见啊！”派蒙率先和神子打招呼。
“好久不见，神子。”荧也跟着打了招呼。
“哎呀，小家伙们真客气。说说吧这次来稻妻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神子掩唇轻笑。
“没事就不能来稻妻了吗？”荧无奈笑笑。
“但是据我所知，你们每次来稻妻，都是有什么事。”神子依旧笑看着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神子！
荧将最近的一些事情告诉了神子，当然涉及机密的没有说，也说了他们在渊下宫去见深渊的渊上的事。
以及深渊的计划。
“所以你们来这里是想问问稻妻有没有那种杀伤性武器或者装置吧。”神子接过其他巫女递来的茶水，一下子就猜出了荧她们来这里的原因。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荧有些无奈。
“除了曾经踏韝砂的炉心，就是影了吧。”
呵呵，果然。
荧和派蒙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
她们都习惯了神子这样说话方式。
但又不可否认，神子说的没有错，如果影像当年那样下去，说不准真的会成为稻妻最强大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