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交谈与过往
“你”魈正要开口。
“魈，你干嘛傻站在门口？”应达的声音突然传来，魈那脑海中的熟悉感瞬间就没了，想要问出口的话也被堵了回去。
扭头就看了应达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应达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总感觉，有点凉凉的感觉。
“「旅者」回来了。你要找钟离先生吗？他在茶室。”应达看见荧，很高兴地和她打招呼。
“应达，我回来了。刚才魈已经和我说了。我要先去找钟离了，等下再聊。”荧露出一个笑容，和应达打了声招呼就往里走。
“好。”应达和她挥了挥手。
她也要出去办点事，要不是伐难最近休假，她也没这么多时间待在这边。
荧一路往茶室走，刚靠近就闻到了一阵茶香。
“笃笃笃”
“钟离，是我。”
“请进。”
荧推门进去，就见钟离坐在上位，正在沏茶。
钟离今日穿的是一件从没见过的褐色长衫，衣摆上还有岩元素的暗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泽。
“小友回来了，坐吧。”钟离倒了杯刚沏好的茶，推到荧的面前。
荧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钟离轻笑，也喝了一口。
待荧休息了一会儿，钟离才开口问道：“你们在须弥经历了什么？”
荧猜到大概是派蒙把魈突然心悸的事和钟离说了，所以直接将在须弥遇到的事和钟离说了。
当然这些也是纳西妲的意思。
和纳西妲一样，钟离在听到那个被当成媒介的人说的“神”时，也是皱眉陷入沉思。
良久，钟离才开口：“那小吉祥草王那边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她说她查到的信息很杂，像是被糅合在了一起，根本分辨不清。”荧摇了摇头，“但是纳西妲查到，那个汇集点在这一带。”
荧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手指指上了无妄坡一带。
钟离眉头一皱，道：“最近我们刚组织人去那一带搜过，但都没有发现异常。这样看来，这些人藏得还挺深的。”
钟离脸上的笑意加深，但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是他被挑起兴趣的征兆。
虽然钟离在因为诸多原因选择假死退休，当起了一个闲散的往生堂客卿，看似对任何事情都显得平静无波，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位魔神。
璃月不比其他的几个国家，上古时期的璃月是一个群魔诸神并起的时代，虽然会有像盐之魔神赫乌莉亚那样不喜争斗，选择偏安一隅的魔神；也会有像尘之魔神哈艮图斯和炉灶之魔神马克休斯那样与岩神摩拉克斯交好的魔神；但更多的是像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梦之魔神这样的敌对魔神。
他们每一个都善用诡计，也被逼出了一身擅长防备他人的本事。
可以说在那个时代，每一刻都充满了挑战。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敌对的势力一个个消亡，阴谋诡计也变得像是阳谋明计一样很容易被识破。
而岩神摩拉克斯接连灭掉了那些人之中最强大的几大势力，尤其是梦之魔神，就连他麾下的五员大将也被摩拉克斯感化，成为那边的“护法夜叉”，余下的魔神更是不敢招惹。
他们只敢彼此之间争斗，但无论存活到最后的是谁——璃月的领土不可被分割——最终也逃不过被摩拉克斯灭掉的结局。
至此，璃月尽归岩之魔神摩拉克斯掌管，而摩拉克斯本人也被璃月的百姓们尊称为“岩王帝君”。
不过，或许正是这种太平的日子，每日的千篇一律，再加上故友离去带来的磨损，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最终选择以先祖法蜕营造死亡的假象，化身凡人钟离，来体验这属于凡人的生活。
不过他骨子里依旧带着魔神的血性，“零时”的人又在他的地盘上这么蹦跶，还这么久没有查出他们的具体所在地，难免就激起了钟离作为魔神的骄傲与好胜心。
“这些事情暂且先交给我们，你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吧。我也会通知其余六国的掌权者，等他们那边的事情解决，就要请他们也派些人手过来，这件事该有个了断了。”
钟离虽然骄傲，但他也不是莽撞、自负之人。或者说，曾经作为摩拉克斯的他会有自负的心态，但经过千年的沉淀，他的做事风格也变得极为沉稳老练。
他也不会认为，这样一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这么久，还能够不被发现的组织仅凭他们这边的这些人就能毫发无伤地铲除，既然要做，那便要做一个完美的收场。
况且，这个“零时”得罪的可不只是璃月一国，总要让其余的六国也出出气不是。
荧跟钟离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也是了解他的行事准则的，更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对此，她表示沉默。
您老开心就好！
因为该说的事也说得差不多了，荧喝完茶就起身告辞离开。
“暂且留步，小友。”钟离突然出声止住了荧的脚步。
“怎么了钟离，还有还有其他事吗？”荧转身看向钟离。
“魈前两天来向我问过你的事了，我让他亲自问你，或许这几天魈就会来找你问那些事。”钟离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钟离。”荧大概也猜到了这件事，相对于之前平静了许多。
“无妨，这本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由我来说本就不太好。况且我也对你们之间的事了解的不多。”
钟离摇头轻笑，想起过去发现魈变得越来越开朗，他还特意问过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但一问魈这孩子就变得异常羞赧，耳朵和脸颊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见魈这样，他也就没有再问，直到后来看到魈和荧并肩走在一起，露出的那个温柔的笑时才恍然大悟。
后来去问留云他们几个，还被好生嘲笑了一番，说他们早就知道了，恐怕整个璃月仙家堆里，就他这位岩王帝君知道得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