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聘礼收到了?”
自古以来,虽有男子面首,但两男子成亲……
终究有违常理。
冥澜诀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添上99份紫薯糕与199坛桂花酿。”
“……”
“属下…这就去办。”
诏清离开后,冥澜诀的回忆拉到了那日在墓穴之时。
在石门的里面,他看到了两人的前世与结局。
今时今日,是他冥澜诀的第99次重生。
而那块墓穴是他们的终极。
他记得那儿,厄运弯剑也记得那儿,唯独阿辞忘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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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谢臻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天空,一轮红日冉冉地升到了东山头上空,把那金光洒向了整个人间。
他长吸了一口气,春天的感觉真好啊!
他这边还没感叹完呢,云初人未到,声先到。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云初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
“怎么总是慌慌张张的?”
云初吞了吞口水,手指着门外,“公子……”
“在呢!”
“公子……”
“说!”
“哎呀!”云初咬咬牙,一口气说完:“今日发生了两大怪事,今个一大早,你房间门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大王八似的怪物……”
谢臻眼前一亮,“老王?”
老王也下极乐峰了,“它现在在哪儿呢!”
“将军看那怪物长的吓人,本来已经派人给拖去了马厩,准备中午杀了吃……”
“什么?!”
“可那怪物精的很,比公子还要精,一溜烟又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谢臻长舒一口气,“你能不能把一件事一次性说完?”
问完,又问:“那第二件怪事是什么?”
“公子,这可就更了不得了!”云初捋了捋舌头,继续道:“摄政王府就在刚刚,派人送来一堆聘礼,是给…给……公子的……”
这下,谢臻不能再淡定了。
眼睛笑的弯起了月牙,欣喜若狂,“他还真是信守承诺,还真给我聘礼来了。”
“公子……”
“快,带我去看看,有多少!”
云初:“……”公子这是脑子坏了吗?
谢臻红红火火的来到前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堆用大红色布条包裹着的聘礼。
看样子,这聘礼……可值半个将军府吧?
谢正远一筹莫展,看到儿子到来,皱着眉,“阿臻啊,这摄政王是何意……诏清大人也没个交代人就走了……”
他们家也没有千金啊,这摄政王是看上他们将军府的哪位闺女啊?!
整的老将军一脸懵逼。
谢臻摆摆手,直朝着聘礼走去,“爹,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人家给,我们收着便是。”
说完,又吩咐着二姨娘跟谢怀宁,“姨娘,大哥,快,帮我清点清点。”
陪着冥澜诀去出生入死,莫让他给忽悠了才对。
点着点着,二姨娘发现,这规格可是按照皇家婚事置办的啊!
最是人间清醒的云初扯了扯正财迷心窍的谢臻,低声道:“公子,咱们收了这聘礼,那公子是不是得嫁给摄政王啊?”
谢臻给了云初一个眼神,“胡说什么呢!”云初还真是越来越调皮了,都敢拿他家公子开玩笑了。
“你懂什么,这是他欠我的,他自己答应了我,只要我给他当了新娘,他做新郎,回到金凌就给我下聘,这不,兑现承诺来了嘛……”
云初大惊,捂着嘴:“公子已经跟王爷……入洞房了?”
谢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只是一个承诺,跟成亲没啥关系……”
说着说着,谢臻连他自个都觉得不太对劲。
好像…好像…哪儿不对劲?
到底是他对钱财鬼迷心窍还是冥澜诀蓄谋已久啊?!
不能吧,那会冥澜诀还不知道他就是谢岄辞呢!
何况,他们只是竹马,只是兄弟,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公子…要不咱们退了……”
“毕竟,自古以来,哪有男人嫁男人的,我看王爷他根本就是想看你笑话。”
云初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他家公子好歹也是将军之后,又不是什么面首,怎么可能受这等屈辱。
谢臻认真的想了想,把手中的那沉甸甸的黄金不舍得放回了箱子里。
沉思了好一会,转身认真的看向云初,“云初,我觉得说的非常对。”
“但是吧……”谢臻看了一眼红彤彤价值不菲的聘礼,“你看看咱们将军府都破成怎么样了,如果真要我嫁给冥澜诀,倒也不是不可……”
云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他这位出淤泥而不染视金钱如粪土的公子口中说出。
“天大地大,谁有冥澜诀地位大,要不…咱们就从了吧,别跟钱财,地位,权利过不去。”
说完又是兴奋的开始数着他的黄金,还不忘的提醒着二姨娘,“姨娘,这锦稠也得记清楚些,还有这些,这些……”
云初脑瓜子顿时一片嗡嗡的……他家公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贪恋钱财了。
竟然为了钱财,出卖色相……
公子,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位纯洁的小公子了……
“将军……这可了得,公子他可是……”云初对谢臻无可奈何,又改头想要劝说谢正远。
谢正远摸了摸他那又短又粗的胡子,皱了皱眉,一筹莫展。
最后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终于有人能看上他了。”
云初两眼瞪大,“将军,那可是摄政王……”
“摄政王怎么了?”
“摄政王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
云初:“……”
谢正远:“别说是男人,但凡阿臻对一头牲畜有想法,老夫都同意。”
云初嘴角抽了抽,为了公子的未来幸福,他只能拼了。
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偷偷的回屋给朝阳公主写了一封他家公子已经回府,胡扯一些公子想念公主之类的话。
“公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朝阳公子,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践踏清白,你怪云初也好,云初不后悔。”
夜黑风高,云初将信给送了出去。
夜里
谢臻躺在床上,乐的一个睡不着。
还真别说,冥澜诀这人出手可真大方。
就是不知道,冥澜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果然,人啊,不能想,想什么就会来什么。
突然,谢臻房内的窗户响动了一下,谢臻没有起身查看,便已经从空气中的气味中得知来人是谁。
谢臻两手枕在后脑勺躺着,嗓音懒散:“怎么,百忙之中的摄政王终于有空来见我了?”
冥澜诀一身红衣,从黑暗中朝着谢臻床边走了过来。
“聘礼收到了?”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