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流光终点与新的挑战
面对远古植物的凋亡,能量的疯狂流逝,此刻处于完全劣势的神荼郁垒却仍不死心,连以镇静冷漠为特点的郁垒此刻也有点不淡定了,他们发型凌乱,衣服飘扬,与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相反,此刻又沦落到了癫狂的凡人。由于没有输送自己的能量,他们手上残存着剩余的远古能量。此刻他们眼神瞳孔也发出了绿色的光芒,仿佛能量已经彻底翻涌于他们全身,他们跌跌碰碰地站起,用一种充满憎恨的目光看着贾仁埃瑞斯以及后面的仙霖和居民们。
“植物之王被摧毁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就让这件事成为秘密好了!”郁垒此刻再也没有当时的镇静,用一种疯狂歇斯底里的姿态大喊着。
“大家小心,往后退!”贾仁高喊,埃瑞斯抱着受伤的仙霖也不断往后退,希望寻求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夹杂在山腰处,距离山顶和山的那一端还得跑一刻来钟,硬撑肯定撑不动了,贾仁抬头望向天空,就有没有
突然后方的天空变得一阵绚烂,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天边映出了五光十色的怪异图案和奇特符号,一瞬间贾仁明白了,他用最低的声音对埃瑞斯怒喝:“快点,闭上眼!”埃瑞斯一脸不解,刚想去看是什么东西让天空变得那么的光辉夺目,但听到了贾仁有些警觉的提醒,自知不是什么好事,乖乖的闭上了眼。
贾仁猜想的没错,并不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这个现象,而是什么人。不远处的山脚处正有人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着,由于事发突然,神荼和郁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他们只是瞳孔睁大,手上的能量没有意识支撑也消失了。一声轻蔑的冷哼,贾仁感觉到神荼和郁垒身上的能量正以巨大的规模迅速流逝,同时他们的身体也渐渐被能量反噬变得脆弱无比,然而两人对此根本没有任何痛苦地呼喊,仿佛这是他们身不由主做出的事情一般。
那个从山脚上来的神秘人慢悠悠地走到神荼郁垒面前,叹了口气,探了探两人的鼻息,慢悠悠地开口了:“唉,我原本只是想把你们带回组织听候调遣的,谁想到你们一下子取了那么多能量遭到反噬了呢?说是说想要当神明,实际上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人类最初的贪婪罢了。”他再次检查了一下两人,又遗憾地看了眼已经失去光芒的晶体:“哎呀呀,这棵远古植物还是自身也承受不了凋零了呀,不过也好,把这种烂东西带出去很显然又要乱成一锅粥了。”他厌恶地踢起地上几颗小石子,往那个心脏方向踢过去。
“好了,”他懒洋洋地说,“幻境早就被我解除了,你们倒是挺聪明嘛,没有看到我的幻象,那帮居民估计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会遗忘了吧,你们两个把眼睛睁开吧,趁幻境坠入时间还有约五分钟,贾仁,我们可以叙叙旧了。”
盛翊,贾仁的高中同学,也是组织里的千面,此刻一脸好奇地站在贾仁和埃瑞斯面前,一脸坏笑地等着他们睁眼。盛翊虽然和贾仁埃瑞斯一样,都是18岁的年龄,但似乎他心智更加年轻一点。他现在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旗袍,带着一个单片眼镜,像一个考古学者一样。“好久不见,贾仁,那次游船还挺好玩吧。”他满含笑意地看着贾仁,仿佛是要得到他的肯定和鼓励一般。贾仁一把按住旁边埃瑞斯蠢蠢欲动拿着匕首的手,既然盛翊能在那个组织混的风生水起,也就是说他无论智力和武力他都要超出常人。
“你究竟想怎么样?”贾仁冷冷地问,“把我丢进这样一个幻境你是不是很满意?”“你可别把我想的那么过分啊,”盛翊委屈地张开双手,“这是对你人性的考验,很重要的,当然我也想拉你进我们团队的,只不过你拒绝了呗。”
“等等,”埃瑞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的表情痛苦得扭曲,“你你是那个,当初给我设计谋让我以一个被害者的身份出现在贾仁眼里的那个人!”“你也很聪明,”盛翊略带赞赏地对着埃瑞斯点了点头,“可以说整个寻宝事件中算是你精心布的一个大局了,搭进去一个兵王,不过我可以和你们保证,兵王被逮捕后被我秘密解决了,酷吧!”他做了个鬼脸,冲两人微笑着,仿佛是最亲密的伙伴此刻搞了一个恶作剧。
“哦对了,我想说什么来着,”盛翊一脸惋惜地看着神荼郁垒在地上的尸首,“兄弟,嗯,神荼其实挺拖郁垒的后腿,他们两人思路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过组织里面有兄弟能比他们更好,”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算下来你们已经解决了组织三个人呢,当然这三个人只不过是最没用的。”他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从神荼和我的对话中,我就觉得他很不靠谱。幸好我提前来到这里的灯塔装了个超级监视器,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和窃听着他们的对话,所以我也及时赶过来了。”
“另外,”盛翊眼睛往旁边一斜,一把淡金色的光芒从他衣服中亮出,埃瑞斯的匕首打落在地,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把金色的铁扇稳稳当当地握在盛翊的手中,此刻正抵着埃瑞斯的喉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论反应力不要挑战我就行,何况贾仁和我之前组了个四人小队呢,你算是我的替补吧。”贾仁喉咙一紧:“所以你的意思”
“不愧是你,”盛翊一脸放松,可是铁扇依旧被他攥得很紧,“我这次过来是给你们下挑战书的,当然就是两个四人小队的对抗,我给董婷和张俊都写了,具体什么事情你来交代,喏,”他从怀里丢出一个青绿色的卷轴给贾仁,“你要的信息,以及目的地就在这个卷轴里,你到了我就可以带你好好见证世界上最朦胧也是最清楚的东西了。”他意味不明地笑笑,收回了手中的铁扇,吹了声口哨,空中荡下来一条黑色的绳子,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停靠了一架直升飞机。
“后会有期,贾仁,埃瑞斯,”盛翊高喊着,“下次你们碰到的可没有这么简单了,我给你们留下的可是组织内部前一轮所有干事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哦!还有,没有做好十足的胆量准备我可不建议你们直接过去!”直升机的声音渐渐远去,贾仁愤愤地骂了一句。
流光岛的善后做得非常顺利,好消息是仙霖没有受到远古能量的反噬,基本治疗好内伤之后身体也恢复了健康,改变了之前的害羞内向,现在的仙霖很是活泼,上学放学一直和雷奥说说笑笑,就像贾仁和盛翊之前那样,而雷奥这边,他的爷爷也被选出担任岛上委员会的成员,和建筑师仙霖的爸爸一起规划着如何利用岛屿西半坡的资源,在他们看来,可以适当开发旅游资源,而至于来的时候那些漂浮的箱子,也被居民们尽数清理掉了,因为此刻他们知道这个岛上根本没有存在神明,只要一切和谐,他们就是自己的神。两个小混混普恩和谭祺至少逃过了死亡的制裁,但是仙霖爸爸当初吓唬他们扮演的鬼神属实让他们后怕不止,现在的他们再也不敢贸然欺负别人了,就连他们的家长见到别人也是一阵羞愧。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埃瑞斯欣慰地看着岛上忙碌的居民们,愉快地说,“这件事情与其说是神荼郁垒在搞事情,倒不如说是不和谐和不公平酿出了这一系列的悲剧,倘若每个人都能平衡内心中的强大与弱小,或许在外界就不会理所当然地进行高低之分。”贾仁收下了仙霖和雷奥给他们的赠礼,雷奥有点遗憾地看着他们:“你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吗?”“是啊,”贾仁回答着,“我们也有我们的学业呢,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你们有空也出来看看吧。”
两个少年踏步迈向沙滩,远处一艘小游艇正停在碧绿的海面上。“再见!”“有空来看看!”仙霖和雷奥向两人告别着,贾仁和埃瑞斯也向他们挥手告别。“总归要说再见的,这次旅程也完美的告一段落了。”贾仁吐了一口气,呼吸着大海上咸咸的海风,至少这次他没有那么怕航行了,埃瑞斯又是惬意地拿出一杯鸡尾酒开始畅饮了起来。两人突然仿佛想到什么事情,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贾仁从兜里掏出那个翡翠绿的卷轴。
卷轴上刻着古老的符文,在众多不认识的字中贾仁只在那一抹青绿色中看到了两个字:翡翠。
后记
远在m国的一所高校,清脆的铃声打响,大学生们一窝蜂地从教室里面鱼贯而出,一群女大学生正围着一个面目亲切,脸带微笑的数学老师,他身材矮小,但是他脸上笑意盎然,给人一种散发着很温暖的能量的感觉。“谢谢king老师!”她们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用谢!”那位被叫做king的老师温柔地笑笑。
走过一个转角,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掏出了口袋里一个更加老旧的手机,确保四下无人了,他举起了电话:“我不是说这个电话不到紧急的时候别给我打吗,小家伙。”“老师,”那边传来的,正是盛翊的声音,“组织正在做一个新的项目,需要你们三位老师协助我一下。”“组织吗?我听说兵王被抓了啊。”“是的,现在神荼郁垒也死了。”盛翊简短地讲了一下流光岛上发生的情况。“好好我明白了。”king匆忙地挂了电话,用语音输入给他的助手,“回去的航班是几点的,给我跟这所学校请个假,又要开始忙碌了。”他抡了抡手臂,一瞬间可以看到虽然矮小的king,身上比专业的健身教练的肌肉还多。
“well,what you mean is that the organization has found a nearly immortal human in a very inconspicuous small town i&39;m curious about what&39;s worth studying here, maybe it&39;s because the environment there is better,little guy”一个由机械处理过的低沉的声音重复着。那个人翻阅着一个江南小镇的资料,随手招呼一位侍者过来,点了一杯卡布和树莓番石榴蛋糕。
“永生吗?好经典很不现实”一个戴着口罩正在实验室里忙活的男人思索着,他身后的培养皿内是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菌落,再后面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上古细菌或者可以说某种血脉疾病。”他放下手中的档案,披了一件很正式的西装,打好领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实验室。男人正在思忖究竟是什么能量,顺手披起一件挂在手上的风衣,风衣背后,赫然印着的就是九头鸟的图标。
沿着贾仁所在的城市一路向西,一片崇山峻岭遮住了视线,在山岭的一处角落里,涌起了一阵神秘的雾气,雾气下方,一排排白墙黑瓦的江南小镇整齐地靠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居民们打鱼的打鱼,洗衣服的洗衣服,只不过他们脸上一脸凝重,往近处看他们房子墙上贴的尽是些寻人启事,一个小女孩的照片赫然醒目。
“他们似乎很着急呢。”不远处的山岗上,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她的声音稚嫩,但是有些空灵,声音的主人披着一件白色的衣裳,脸色惨白,如同没有生命一般,在她旁边,一个少年无声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