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人先告状
丁永福厚着脸皮说些好听的话。
水明珠调侃道:“你一个种地老汉,还能说出这番辞藻。”
丁永福得意地说:“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仍然紧紧攥着不放。
水明珠冰颜生怒,道:“你先放手,快放手!否则我又要打人。”
这时,陈长离回来,刚好见到这一幕,狐疑地问:“你们这是干吗?”
丁永福吓得松手,喘口气,来个‘恶人先告状’,说:“告仙长,水仙子再问我详细情况,我细说,没想到水仙子挥手打我。我这身老骨头经不起,只好拼老命挡着她啊。”
陈长离不待丁永福说完,早已武断丁永福所言属实。
水明珠的脾气这几日古怪得很,不能以常情揣之。
陈长离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水明珠说:“师妹,我们修仙的,以为手脚轻,实际上凡人受不了。你随便一巴掌,足以打死老头子。我们就失去眼线了。”
水明珠气得胸脯起伏,说:“哎呀,你不懂。”
陈长离以一副‘没有啥我不知’的神态,笑着摇摇头。
陈长离接着感想着说:“刚才我到外望了下,感觉这平静的夜空下,不知隐藏着什么危险。师妹啊,我们练功复原还是慢了。不过,这又不能着急,一时无法。还得在此呆下去。”
“全靠这老头在唐家打听。但这老头年岁太大,体差,只怕一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教他一些基本的练气之法,让他多少练一练,身子骨也强壮些?”
陈长离这番话,丁永福高兴无比。
自从穿越至这个世界,成为即将寿终的老人后,丁永福一直不甘心。
逝去后,如再次穿越,自是再妙不过,但是如无法再次穿越,自此消散了呢?这可是个大概率事件。
丁永福为挽留自己寿命,总是按小时候不知在哪学到的练气之法,进行修习,想要修仙长生,但这练气之法应是低级货,练是练了,一直感受不到进展。
这会,如两位正宗仙人亲自传授,两人皆为天下大宗大派的高手,在练气这方面,岂不走上康庄正道?
丁永福喜不自禁,赶紧顺着竿子爬上去,向陈长离、水明珠施个大礼,诚恳地说:“如是,感谢两位仙人。小老儿总想走上修仙之路,想要多活几年。”
水明珠耻笑道:“想修仙?哪怕告你练气之法,你这老头也休想!成为修仙人,先要拥有灵根。你一个凡人,如还是小孩子,练上几十年,说不定练成灵根。可你年岁这么大,修成灵根,绝对不可能。”
陈长离怕丁永福失去信心,略带鼓励地说:“不要说修仙吧,我们教你后,你好生练一练,活到一百岁,应无问题。你出去叫你家里人进来,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日继续探听,希你探出一点什么东西出来。等稍微有空闲,便教你练气。”
丁永福连声感谢。
陈长离趁机催促,说:“你须尽快往唐家书房那一块走一走,看一下有啥情况。”
……
一宿无话,丁永福翌日如常到了唐宅。
丁永福担了几担水后,往书房那溜去。
唐家面积大,丁永福熟悉了数日,已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且书房为目标所向,其位置早已弄清。
丁永福知自己老迈无能的佃户的形象,已深入唐家上上下下人的心,偶尔出点格,无人在意。
故往书房那边走,即使被人知晓,不会与盗宝联系在一起。
果然,路上碰到主事的人,不过为嘲笑式的提示他:“老头,你可有名了。你往这边走干吗?这是往书房去的路,员外禁令,任何人不得轻易到那去。快回。”
丁永福答应着,等主事的人离开,又故意迈着蹒跚的脚步,仍向书房走去。
唐家为书房专设了一个小院子。门口两侧为各类艳丽的花卉。
丁永福正要继续装着,假装走错路,走近小院子。
突然,内里出来两人。
为一对老态龙钟的白发夫妇,年岁与丁永福有得一比,可能小一点。
纵然丁永福对书房有人,心内早有准备,仍叫他吃了一惊。
多日下来,因丁永福担水担来担去地,唐家的所有人,基本上至少都照了个面。
可这对夫妇,从来未曾见过。
这对老年夫妻,可能一直呆在书房这一块,压根就未离开过!
这一对老年夫妻,一个提着水桶,一个提着剪刀,看似打算为花枝修剪、浇水,动作迟缓。
猛然,两双昏黄的浊眼向丁永福射来。
一接触到他们的眼光,丁永福直感一颗心猛跳。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令人难以喘息。
丁永福大吓。
这对老年夫妻,绝对是顶级高人。
偶尔放出的气息表明,他们比陈长离、水明珠厉害多了,几倍几倍地超过。
陈长离说过,他与水明珠均受了内伤,现有功力为以前的十分之几。
丁永福凭感觉也知,未受伤的陈长离、水明珠,亦远非这对老年夫妻的对手。
丁永福忙自言自语地说:“我这老眼,这是走错了地方了吗?”
老年夫妻打量下丁永福,目光收了回去。
丁永福急忙转个弯,往另外的方向走了。
“这对夫妇,看上去不打眼,绝对是守着藏宝重地的绝顶高手。不过,这又证实了,此处的确存宝。就在这,别无分号。”
“如果有人接近,这对夫妇即下杀手也不一定。他俩之所以放过我,要么见我无半点功力,要么听说过我昨晚的故事,放下心了。这两人在唐家内,似不存在,但唐家发生的任何事,估计都会让这两人了解得一清二楚。”
“幸亏陈长离、水明珠两人还算谨慎,先派我来探听情形,如贸然盗宝,当真为死路一条。”
丁永福走远后,兀自摸了下胸,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丁永福不敢再行冒进,继续老老实实挑水。
到了太阳下山时分,那唐武又来找他,再叫丁永福随他走。
莫非与昨日一样,又是一场同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