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头胎的担心
吃饭时，见姜瑜吃了一碗就放下筷子，何玉连忙说：“你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要多吃一些才行，别什么都听医生说。”
姜瑜摸摸肚子说：“差不多了，吃得太饱晚上不好睡。”
“晚上到明天早上这么久，吃这么少，你不饿孩子也会饿的，来，再添一些--”何玉说着拿过饭碗又给她盛了大半碗饭：“油汤不能喝了，饭菜总可以多吃些吧。”
姜瑜苦着脸看李阳，李阳端过她手里的饭笑笑：“妈，您别拿小瑜当小孩子，她自己还不知道饱足，晚上要是饿了，您不催她也会爬起来翻冰箱找吃的。”
何玉还想再劝，姜瑜赶紧站起来问菲儿：“今天的作业做完了没有，去拿来我检查。”
菲儿点头要去拿，何玉赶紧喊道：“菲儿你小心些，不要碰着妈妈肚子--”
“哎！”菲儿答应了一句，嘟起嘴巴说：“奶奶就知道护着二宝。”
姜瑜又朝李阳望了一眼，李阳做了个“我了解”的表情。
何玉把厨房收拾完，想想，又点火把锅坐上，把鸡汤热上。
李阳蹇进来，在橱柜间挨挨摸摸地找东西。
何玉转头问：“找什么啦？是小瑜想吃东西了吗？我给她把汤热着哩。”
“啧，我说妈啊！您怎么成天就盯着小瑜那张嘴，您这叫养猪式服务--”李阳打着哈哈：“您还是别想着当饲养员了。”
何玉转头看看儿子，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平时很少和父母贫嘴，一开始贫嘴就说明他有什么意见或者是要求要提了。
果然，李阳笑嘻嘻地说：“医生让小瑜少吃些热量高、高糖高盐的，孕期不能长得过快，不然对心脏不好，您就别管她了，她自己知道该吃些什么、补些什么--”
“我也是怕孩子长得不好--”何玉心头一酸，脸色也不好了：“我怀你的时候，吃没得吃喝没得喝，你长得不好，生下来才4斤，像个猫儿一样，想尽了法子才把你养好，我也就想着让孩子长好一些，生下来好带。”
“时代总是在进步的，你看我们小时候哪有什么电脑啊、ipa、手机之类的，成天伙着一群熊孩子疯玩，现在的孩子，手机、ipa玩得比大人还溜。我小时候得您五毛钱，高兴地觉都睡不着，您看菲儿，一个星期给她20零花钱她还嫌少--”李阳笑嘻嘻地开导。
一说到菲儿，何玉更加不满了：“怀菲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吃的吗？菲儿生下来7斤重，多好带呀，也没见什么不好。”
“您忘了，小瑜要生的时候长到150斤，开刀的时候医生还说脂肪层厚了，刀口容易液化长不好，吓得她天天对着镜子照伤疤，出了月子胖得路都走不动，费老劲儿才减下来--”李阳过去揽着何玉肩膀，笑着说：“她这会儿还没有想起这茬来，要想起来，更不肯吃了，她不吃，您还轻松些，再说也省钱，是吧？”
何玉想到姜瑜生菲儿时候的折腾，也觉得儿子说的有些道理，但也不愿意放弃对营养品的坚持，就说：“那往后我不做多的，牛奶鸡蛋啥的还是要吃的吧？”
“那当然，每天您就煮个蛋、泡点牛奶尽够了，平时你该怎么做饭就怎么做饭。”李阳松口气，笑道：“您放心，到时候准给你生个大胖娃娃。”
何玉嗔怪地说：“胖不胖的我倒不在乎，像菲儿一样健康就成。”
李阳倒了杯水，正要往外边走，又转头说：“妈，菲儿这两天情绪有些不对呀。”
何玉疑惑地摇头，李阳说：“她老是说您偏心二宝。”
何玉一惊：“我哪有偏心？这丫头，天天伺候她吃喝送她上学，还说我偏心。”
“她说你老是挡着妈妈爱她--”
“我哪有？”何玉叫了一声：“我怎么会？”
“所以说，小孩子不懂事，她听你说不要妈妈陪着她去练琴、不要妈妈给她讲故事，她就觉得受委屈了--”
何玉迟疑了一下：“我这不是为了小瑜，她年纪大了，怀二胎辛苦。”
“孩子才几岁，她懂什么这些，她只知道妈妈怀了二宝，大家都顾着二宝去了，这些天我都抽时间多陪她，就是让她不感觉孤单，妈，以后咱们都小心些。”李阳委婉地提出了意见。
何玉点头应了，而且还在心头决定了要加倍地对菲儿好。
李佳的骨气一向都是不能坚持很久的。
还没等何玉打电话给她，她急吼吼地拉着思彤来了，一进门就着急地喊：“妈，您可得帮帮我呀。”
何玉心头暗喜，嘴上却说：“我可帮不了你，我只会重男轻女。”
“哎呀！那不是我急了随口乱说的吗？”李佳赶紧上前撒娇：“您要是重男轻女，我能天天朝娘家跑吗？”
何玉哼了一声，说：“惊抓抓的，又是什么事儿？”
“我刚听同学说，区里好些单位在招临时工，你和嫂子说说，让她帮忙给一晓弄一个好不？”李佳凑过来，期待的说。
何玉脸色一沉：“要说你自己说去，我可张不了这个口，上次人介绍去4s店，给人姜珊闯那么大个祸，连我看着人家都不好意思--”
“妈--”李佳拉长声音喊了一声，说：“嫂子不是说有难处她和哥会帮我的吗，现在我就困难啊，一晓在家没有收入，婆婆又不管，思彤买校服都没有钱。”
说着把思彤推到跟前：“妈，你看看你外孙女儿，这衣服还是去年买的，脚脖子都在外边，外套也破了，在学校天天让同学取笑--”
何玉摸摸思彤的头，看着稚嫩的孩子，心头一酸：“你说你们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哟！”
“妈，一晓这次一定会好好上班的，他说了要好好把两个孩子养好养出息，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的，您相信我吧！”李佳着急地拉着何玉的手：“您也不想看着我们娘几个吃不上饭吧？”
何玉叹了口气，牵着思彤进房间去找菲儿穿不上的衣服，李佳一看有戏，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