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家都反对试管婴儿
“老婆，我没有指责你--”看着痛哭的妻子，李阳也开始愧疚，他放柔了声音：“我也不想给你压力，虽然二胎是我提出要的，可是我也没有逼你一定要生二胎啊！你不要管这么多，生的了咱就生，生不了只养菲儿一个也挺好的，啊！”
他伸手过去，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姜瑜却把头一偏，哭道：“你没有给我压力，可是你看看周围，你妈、我妈、你妹、你家里的那些三姑六婆，谁都在给我压力，谁都在逼我！”
“好了！好了！”李阳凑过去，把她抱住说：“别管她们好不好，从明天起，谁要再在你耳边提二胎这两个字，我就和她急！”
“不！”姜瑜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吼道：“谁说我生不出来，我就要生给她们看--”她转头盯着李阳：“你想不想离婚？”
“当然不想了，我有这么漂亮又能干又贤惠的媳妇我还想离婚，我又不是傻子？离了我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李阳赶紧表白。
“那好！明天就去做试管婴儿，你要不去，民政局见！”撂下这么一句，姜瑜呼一声躺了下去，拉被子一盖。
李阳正要再劝两句，姜瑜又呼一声掀开被子，瞪着他：“喝了酒，去睡书房！”
看着一脸怒气如同老虎发威般的老婆，李阳刚进门时候的怒气和威风早已抛到了爪哇国，他缩缩脖子，抱起枕头，乖乖地朝书房去。
姜瑜又在后边大吼一声：“刷牙！洗澡！”
于是他又转了个弯，朝卫生间而去。
第二天早上,何玉见儿媳起身,本来想找她好好谈谈昨天的事情,让她去给大舅舅妈道个歉,谁知刚开口,李阳从书房中伸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喊道：“妈，你以后别再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给姜瑜吃，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
何玉一时语塞，自从儿子长大后，特别是做了警察后，他们老两口就渐渐地习惯了服从儿子的指挥。什么事都让儿子做主，有时候难免唠叨几句，但让儿子一堵就不开腔了。
姜瑜见婆婆脸红了，连忙说：“妈，昨天是我不对，一会儿我给大舅舅妈打电话道歉。还有，我和李阳已经决定了去做试管婴儿了，等会儿我们就去医院咨询。”
“试管婴儿？”何玉一脸懵：“怎么做？听上去怎么这么奇怪？”
姜瑜笑笑说：“哎！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等我们去医院了再回来好好和您说。”
见儿媳进了房间，何玉连忙拉住李阳问：“试管婴儿是不是就是在医院的坛坛罐罐里种一个孩子出来，那样还算是人吗？这可不行！”
李阳哭笑不得：“您尽瞎想！不是这样，是取精子卵子把它培育成受精卵后再放入子宫里边--”
何玉沉着脸说：“瞎胡闹，生孩子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哪能这么折腾？”
李阳还要解释，见姜瑜出来，忙摇摇手，和老婆一起出去了。
何玉怎么想心头都不是味儿，又打电话和亲家母扯起了这个事情。
李阳和姜瑜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刚想出声发表意见，姜瑜手机响了，她接起了电话，没说两句就急了：
“--谁说的试管婴儿不好？--人家两个孩子聪明着那—别人这样你女儿就一定会这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不认就不认！”
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黑着脸对李阳说：“你妈嘴怎么这么快，我前脚出门她后脚就找我老妈告状，老妈给我一通骂，说我没事儿找事儿瞎折腾，还说做了试管婴儿她也不认孩子是她外孙，真是什么也不懂就知道骂人，气死我了！”
李阳心中赞成丈母娘的部分说法，但看见老婆一头怒火，连忙道：“俩妈也是关心你，她们又不懂什么是试管婴儿，只能凭想象去猜测，回去慢慢做工作嘛，再说，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也不能做，是不是？”姜瑜咄咄逼人地问他。
李阳摇头说：“我是心疼你，你没听医生说的吗？要打那么多的针，还要针刺取卵，而且罪受了还不一定成功，不成功又要重来。”
“我愿意！”姜瑜性子就是这样，别人越是反对她越是要坚持。
她倔强地说：“为了孩子，怎么痛我都愿意。倒是你，痛也不是你痛，生也不是你生，说得好好的你还要反悔！”
“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我是为你好--”李阳也开始火大了：“医生都说了像我们这样根本没有必要选择做试管婴儿，你不听我们的，总要听听医生的吧！”
姜瑜又气又沮丧，感觉自己前边的路都走绝了，怀不上孩子也做不了试管婴儿，她悻悻地和李阳回了家，一进门就想往房间里躲。
但是公公婆婆早就等着他们了，看见他们立刻叫道：“过来，我们一家人谈一谈。”
姜瑜知道是什么事，沉着脸不情不愿地被李阳拉着胳膊，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何玉开口说：“我和你爸还有小瑜的爸妈都谈了试管婴儿的事情，我们四个一致反对你们去做试管婴儿。”
姜瑜觉得心头更气闷了，木着脸说：“试管婴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通过择优选择，孩子比普通孩子还要健康还要聪明。”
“不管怎么样，自然选择的就是比人工的好，就像反季蔬菜怎么都比不上时令蔬菜好吃，人工养殖的黄鳝就是比不上田里野生的香--”何玉用她多年来的厨房经验推测。
“生孩子又不是买菜，能一样吗？试管婴儿是新的辅助生育技术--”姜瑜反驳。
“道理都是一样的，你看农家孵出来的小鸡和养殖场机器孵出来的一样吗？”何玉也坚持自己的想法。
“妈，你怎么老拿孩子和动物植物比呢？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姜瑜觉得自己除了心头气郁之外，头也开始痛了。
“我知道不是一码事儿，但是试管婴儿听着就不舒服，孩子哪能由试管生？”何玉争辩，她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让步，一向温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妈说你老家邻居就是做的试管婴儿，两个孩子长得不好看身体也不好，一出门别人还指指点点的，这样的孩子，我们不能赌。”
“那是个例，我们机关里也有试管婴儿，人家孩子可爱精灵着--”姜瑜好不容易压制着的火气爆发了，声音大了起来：“你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反对！”
“你们什么都懂，就是听不进大人的意见--”何玉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们说说，菲儿从小到大是谁带的？家务是谁做的？为你们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就不能听听我们的意见？”
见婆媳之间剑拔弩张，李阳赶紧拉姜瑜说：“妈，你们老人的意见我们会好好商量的，今天我们咨询了医生，医生说我们身体没问题还不一定需要做。”
何玉绷着的脸才松了下来，说：“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所以也急着帮助小瑜调理身子，我刚才问了你表嫂，她说中医院的大夫好，叫带小瑜去抓几服药--”
“我身子没问题，我去医院全部检查了一遍，要有问题，都是你儿子的问题，你给他调理！”姜瑜爆发了，站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