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旧事重提之该死的天龙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下来，马得斯和艾西莉亚聊了许多陈年旧事，而奈奈子和李维则一直静静地听故事。
从艾西莉亚描绘中，李维了解到了很多关于马得斯“精彩”的过去。
难以想象，自己这“便宜”父亲竟师从海军黑腕大将泽法，曾被派往西海当准将时就抓捕了大批赏金千万的海贼。之后升任本部少将，又在伟大航路参与过诸多赏金上亿海贼的逮捕任务，甚至连卧底都做过。可谓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李维不解，马得斯为什么会退出海军。
大将是什么人？
李维曾在报纸上看过一张图片。
沉沉雾霭之下是一座巨大的海军要塞，要塞城墙与天交接处，成百上千的战舰与三桅帆船连绵一片，从天穹如瀑布一样朝要塞倾泻而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将阳光吞噬。而一尊金色巨佛成为了这黑暗中唯一的光，巨佛身上散发出的浩瀚金光几乎将所有黑暗笼罩，李维隔着报纸都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强大。
那尊巨佛，正是动物系“佛佛果实”能力者，海军本部大将——战国。
能在海军大将手底下当过弟子，虽不至于到凤毛麟角的地步，但也绝对能算得上精英存在。况且过去这么多年，马得斯的实力更甚从前，海军没道理放任这样的战力流失。
艾西莉亚摸着撑起的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她眯着眼，“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太幸福了叭~”
“好了，吃也吃完了，叙旧也叙完了，该说正事了，”马得斯放下酒杯，“说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果然瞒不过少将大人啊。”
艾西莉亚打着哈哈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烈酒下肚，她收起之前了嬉皮笑脸，转而郑重道：
“少将大人，我想请您出任第66分部基地的教官，不在编制内，而是以私人的名义。”
马得斯没有立即拒绝，“你想让我教他们什么？”
艾西莉亚：“因材施教。”
看似简单四字，却是狮子大开口，意思是如遇到有天赋者，不仅是海军六式，霸气的修炼法她也要。
马得斯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桌面。
“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是如今的海军体制内，六式与霸气的修炼方法，也需要相应的功勋来兑换吧，你能确保上头和手下都没问题？”
“少将大人，现在不比以前了。”
没有直接回答，艾西莉亚叹了口气。
“自海贼王罗杰被处刑后，海贼数量空前增长，海军基层实力上涨与之相比却显得有些滞后。战国元帅上台不久，把大部分力度集中了在伟大航路，而四海···唉。”
“原来如此，空元帅已经被调到世界政府了。”
马得思忖着，艾西莉亚说的他也不是不清楚。如今局势的造成，不仅是因为新官上任光靠老本坐不住，需要业绩支持。另外就是四海的海贼虽多如牛毛，但还称不上有多大威胁，本部派来的精锐自然也少。
“而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我们海军这棵参天大树。”
艾西莉亚稍稍压低了声音，脸色有些难看。
“这好钢倒全用在这刀刃上了，那些妄图懒政享乐的垃圾，现在可都争着往四海来。西、北两海还好，南海的海贼猖獗，而我们海军人手不足，至于东海——”
说到这，她自嘲地哼了声。
“最和平的海域？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老鼠窝。”
“不要这么悲观，凡事都有两面性。海军不是还有那三个怪物么，先着力于伟大航路，只要不出太大意外，海军的声望自会高涨，新生力量也会越来越强。从长远来看，元帅的决定未尝不对。”马得斯摸着下巴道。
“对对对，领导的指示都对，”艾西莉亚翻了个白眼，“就是苦了我们这些不上不下的分部基地长，无论怎样费心劳力的维护和平，总有讨厌的海贼冒出来。”
马得斯凝视着艾西莉亚，严肃道：“这就是海军要承担的，这种时候不应抱怨，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又来了，少将大人的说教模式。】
艾西莉亚：“是啊，为了解决问题，我这不来找少将大人您了吗？我底下完全可以放心，都是正直的海兵。南海最近比较乱，很多时候，上头对这种特殊情况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艾西莉亚···”马得斯嘴巴微张，他苦笑摇头，“你知道的，我现在只不过是个被撤职的海军。”
【撤职？】
旁听的李维不由一愣，他侧头看向母亲。奈奈子眼眸微颤，在桌下悄悄握住了马得斯的手，显然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那又怎样？那根本不是你的错！”艾西莉亚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要不是那个蠢猪天龙人，你也不会被冤枉，316部队也不会解散！”
马得斯顿了顿，“你，都知道了么？”
“达迪大哥后来告诉我的。
福源岛实验室的毒气爆炸，都是那个叫罗德尼该死的天龙人造成的！
实验室被毁，七千人中毒死亡，竟然抵不过他世界政府一句面子重要，最后还要拿一个海军陪同来顶罪！
我想宰了他，可那头蠢猪是他妈的天龙人！他妈的天龙人！”
艾西莉亚破口大骂，激动得面色涨红，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样子。和之前古灵精怪的邻家姐姐的样子比，她此刻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骨子仿佛有愤怒和血性喷涌爆发而出。
旧事重提，奈奈子眸子颤了颤，将马得斯的手握得更紧了。
【天龙人，罗德尼。】李维低着头，默默将这个名字记下。
“艾西莉亚！”马得斯严肃地提醒道。
“我！”
艾西莉亚深呼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绪。
“少将大人，你以前说过，政府是贵族的政府，海军是人民的海军，二者绝无可能达成真正的统一。撤职那是政府的强制命令，海军无能反抗。
少将大人，虽然有些过分，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因此恨海军。”
最后一句，她几乎用上了乞求的语气。
静······
“艾西莉亚，你误会了，我从没因此恨过海军，不然也不会劝你们留在海军了。”
“那为什么不愿回来，南海需要你！”艾西莉亚焦急道。
马得斯看向对方的眼神复杂，“艾西莉亚，这里面牵扯得很深，没表面那么简单，那些人不会喜欢我出现的。
而且，我成家了·····”
“马克。”奈奈子欲言又止。
“没事的，亲爱的。”马得斯笑着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是啊，还有奈奈子姐姐和小师弟······”艾西莉亚喃喃道。
怔然了好一会儿，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狡黠笑容。
“这样看来，我只好多多加班了。嘛嘛，少将大人，今天就到这吧，虽然请不到你，不过我会经常来叨扰哦~
毕竟奈奈子姐姐的厨艺真的很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