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勇者到底是什么

    罗德正在试验材料配比，他要制造传导性更好的法杖，到时候以法杖为软件，他可以简化法术指令。

    再留些存储区域，就像快捷设置，他可以把比较珍贵的术式存进去。

    到时候，谁拿到这把法杖就能无吟唱施法高级禁术。

    罗德猜测圣剑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勇者拿到它就能接收内部存储的信息，进而修改规则。

    但圣剑是勇者专有，罗德不能用。

    能拿来研究一下就好了，罗德渴望。

    【哪怕命运注定，也拥有冲向终点的勇气——勇者】

    【暴风雪阻隔小小的木屋，他们没有食物了。】

    【丈夫说，他会猎来食物。】

    【妻子面色难看的盯着染血的餐盘。】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丈夫没能再次推开那扇腐朽的门，这代表怀有身孕的妻子将独自忍受寒冬。】

    【雪没有停下的迹象。】

    【妻子的意志崩塌，她疯狂的啃食自己，企图活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脸面温暖】

    【天亮了？】

    【没来得及确认，她的意识彻底陷落】

    【嘈杂的人声忽远忽近，村长抓住樵夫抖动的手，割开女尸，村长见过太多的生死，他明白，女人已经死去很久了】

    【村长露出早有预料的失望，他停止急救的手段，准备放下毫无动静的婴儿。】

    【微弱的呼吸声钻入耳道】

    【村长兴奋的喊叫，“牧师到哪里了？快过来，还有救，还有救！”】

    【身材瘦弱的格雷斯拼了老命一路连滚带爬，立即发动圣光术。】

    【格雷斯面色惨败，他很少看见这么悲惨的景象，女人自我啃食的痕迹，破开的腹部，她瘦到仿佛一张皮包裹在骨架上。】

    【格雷斯看到孩子被冻到发抖，毫不犹豫的扯下身上的紫巾连同外套，包裹她通红的皮肤。】

    【“谢谢你，谢谢你，”村长似乎终于从悲剧中得到一丝慰籍，作为勇者的发源地，他们却从不受命运眷顾，古时代繁华的村庄，现在只有几个老幼病残守在村子里。】

    【新手村是一切勇者的起点，勇者一旦走出去，就仿佛诅咒般再也回不来。】

    ……

    悠悠颤抖瞳孔，“你骗我，”她指着圣女。

    “你说我可以回家的，你骗我。”

    圣女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注视勇者的崩溃。

    悠悠放声大哭，她想村长爷爷了。

    【无数人影来去，人们可以看到熟悉的身影，那是历代的勇者，他们有男有女，形貌不同，但脸上的勇敢与温柔在逐渐重合。】

    【无影的主神悲悯注视。】

    【黑发身影横冲直撞而来，无数黑手朝她抓来，她义无反顾的踏裂，斩碎，直抵安息之所。】

    【它伴随圣歌苏醒，巨大到覆盖天幕】

    【黑发女子扯下眼罩，巨大的伤疤贯穿侧脸，搅碎了她的左眼，无数新眼像细小的伤口，在伤疤上盛开】

    【全知视觉】

    【绽放所有锋芒的圣剑放大，它寄托了所有勇者的悲愿】

    【打破所有宿命】

    【她义无反顾的随狂风与圣歌直面“神”】

    【直到光明吞没】

    ……

    悠悠像孩童撕咬母亲，圣女没有松开拥抱的手臂。

    她温柔的用面颊贴向悠悠的脑袋，“乖孩子，好孩子…”

    满嘴鲜血的悠悠仿佛所有仇恨都没了根源，感到迷茫和空洞。

    “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尽头。”

    圣女慢慢拍打勇者的背部。

    但一道永恒的疑惑嵌入悠悠的内心。

    勇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