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醉酒
范珉看着身边的凌未,“这么骗人家小姑娘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两人是真的喜欢彼此,我只不过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好吧。”
凌未的手搭上了范珉的肩膀,“再说了,你看我说了司夜的酒量很差以后,他有反驳吗?还不是在那里装睡,啧啧,太腹黑了。”
“我先回了,你自己慢慢玩。”范珉没有随着凌未的步伐走到包间里,他的气质干净,和周围仿佛格格不入一般。
凌未撇撇嘴,“还以为今天能让范医生破例呢,是我不配咯~”
两张脸近在咫尺,苏荔看见裴司夜的眼眸和平日里的凌厉不同,仿佛拢上了一层很薄的纱,朦朦胧胧的不清明。
所以裴司夜是……醉了?
“小叔,小叔,我是苏荔,我们先……”
“回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是你,小荔子。”裴司夜灼热的带着酒气的热气喷洒在了苏荔的耳边,她一下子紧张得身体都僵住了。
小叔从来没有用那么亲昵的叫法称呼过她,苏荔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抱着她的两条手臂越缠越紧,好像生出来的藤蔓,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在苏荔看不到的角度,裴司夜的眼神一片清明,他伸出手指,将她及腰的长发缠绕在了上面。
一圈接着一圈,明明是一个很幼稚的动作,在裴司夜看来却是其乐无穷。
他其实没醉。
在苏荔以为他醉了的时候,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不过苏荔完全没有往暧昧的方向想,大概喝醉了酒的人神志都会不清楚,所以小叔只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的动作。
所以……她也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小私心呢?
苏荔渐渐放松,身体也变得柔软,她把头埋在了裴司夜的怀里。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隔着薄薄衣物的体温一点点地上升。
“唔,傅垣齐你不要抵抗了, 让我摸摸你的腹肌!”
安静的环境中,林曼曼忽然大喊了一声。
苏荔吓得用手轻轻推开了裴司夜的桎梏,周围凉下来的空气让她的心跟着一空。
“曼曼,曼曼?”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到林曼曼身边,拍了拍她,发现刚才只是梦话而已。
苏荔打算先把她送回家,拿出了林曼曼的手机,拨通置顶的那位。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被哪个臭男人碰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傅垣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了苏荔的耳中,她咳嗽着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不好意思,是傅先生吗?”
对面似乎是静默了一瞬,很快相比之前沉稳的声音响起,“是我,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在和曼曼开玩笑。”
“呵呵,没关系,我没听到……就是曼曼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下她?”
“好,我马上到。”
苏荔把酒吧的地址发给了傅垣齐,对方说很快就到了。
“我先把曼曼送到门口,很快回来。”苏荔焦头烂额地扶起了林曼曼,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好不容易把人扶到了门口,一道焦急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苏荔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傅先生,那曼曼先交给你了。”
傅垣齐一看就是着急忙慌地出来的,连口罩都没有戴,他还是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女孩子一个人在酒吧不安全。”
苏荔知道他是好意,但里面还有个裴司夜呢,她是不可能把人扔下的。
要不让傅垣齐一起帮忙把人给带出来?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他们身边,对傅垣齐说,“请问您是傅垣齐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哦。”
苏荔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傅垣齐是公众人物,有着庞大的粉丝基础,糊弄一个两个人就算了,但如果被更多的人认出来,后果……
“你们先走吧,我很快就会回家的。”苏荔道。
一回到包厢,苏荔看到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裴司夜的身边,而且很快就要触碰到他了!
苏荔还没有开口说话,只见裴司夜已然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你在干什么!”
女人的身形一顿,慌乱道:“我,我没干什么,只是来看看客人的……”
“哦?”
裴司夜指了指桌上多出来的一粒东西,
“那是什么?”
“我我我……”
苏荔还以为下药这种情节只会发生在小说里,或是法制新闻里,没想到今天实打实被自己碰上了。
苏荔鼓起勇气冲到了女人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的话我可要报警了!”
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小叔喝醉了酒,没有什么意识,她是怕对他造成了什么伤害,才怒气冲冲地质问女人。
“卫城。”
随着裴司夜的话音落下,门口出现了卫城的身影。
女人很快被带下去了。
“真是不好意思,裴总,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裴司夜没有说话,男人慌得一直在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我给您免单,一年……一年可以吗?”
苏荔在林曼曼的耳濡目染下,知道了夜色酒吧是整个a市最好的酒吧,凭借着一己之力拉动了a市的经济增长。
免单一年可想而知是多么大的诚意了。
但是苏荔没有发言权,所有人都看向了裴司夜。
“嗯。”
他只是从嗓子里发出了一个含糊的音节,老板如蒙大赦,嘴也抹了蜜似的,“那我先下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再叫我,楼上给您预留的房间备好,您和您的女朋友可以上去休息……”
裴司夜重新闭上了眼睛,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姿态。
苏荔慢慢地挪了过去,“小叔,小叔,我们回家?”
裴司夜睁开了眼睛,他的发丝只是稍微凌乱了一点,唇瓣上还有着湿润的痕迹,喉结滚动着。
他说,“我好难受荔荔,能扶我到楼上的房间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