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渐无录
就在眠杨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比之前更加清晰响亮,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急切之情。
那声音既嘈杂又清晰无比,宛如是无数鬼神的呓语。眠杨能够清晰地理解其中的含义,但同时却被其喧闹所困扰。这声音就像无数个声音交织重叠在一起,让人感到异常刺耳,使得眠杨的头脑嗡嗡作响,几乎要晕眩过去。
&34;够了!我知道了,给我闭嘴!&34; 眠杨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耳朵,试图减轻这种折磨。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因为那声音似乎并不需要经过耳膜传递,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里回响,无法阻挡。
无奈之下,眠杨双膝跪地,紧紧捂住耳膜,并不断摇晃着脑袋,希望能借此摆脱那诡异的声响。经过漫长而艰难的一段时间后,周围终于恢复了宁静。眠杨大口喘息着,身体颤抖不已,然后慢慢抬起头,凝视着眼前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干尸。
接着,他试着晃动一下头部,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变得越发沉重和晕眩,于是决定不再冒险尝试,径直迈步朝血池的方向走去。
此时此刻,一直在看书偷瞄眠杨的孙公覆也放下手中书籍,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注视着眠杨走向死亡之路。他刚才同样目睹了眠杨发癫场景,心中暗自窃喜。孙公覆大致也能猜到个大概。
眠杨走近血池在。靠近的过程中穿过一道。无形壁垒。
孙公覆眉头上扬,心中暗道:“果然能穿过去,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尝试了那么多办法都进不去,这小子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进去?得好好琢磨一番,说不定可以借他之手,给那条臭龙点颜色看看。
眠杨刚走过那无形壁垒,身体就被牵引飘向平台中心像是牵着一根线,将眠杨身体拉回自己身边。
被牵引到平台上的眠杨踉跄着走到干尸面前。少年静静望着那具干尸出神,干尸的身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血迹,并不是大范围,而是斑斑点点,像是精细雕刻上去的。
眠杨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少年却有丝毫觉得不对。
少年这眼神透露着些许迷茫,他的手指放到干尸的左肩,手指用力插入干尸体内——“嘶啦!”干尸从左肩开始到右肩的胸口处的皮,被撕出一大块,但依旧连接着其他皮。
这时眠杨终于反应过来,他后退几步,看着干尸,面容警惕又透露着疑惑。
少年暗道不妙:我刚刚竟然被控制了,但我自己竟然不知道。与其说是控制,不如说感觉更像是引导。这具尸体在引导我去做剥他自己的皮。眠杨眉头紧紧皱着,他想转身逃跑,可却被一根血柱拦住去路。
少年回头吼向那具尸体:“你到底要干什么吗?那尸体的嘴唇微动仿佛在呢喃着什么?
眠杨壮着胆子贴到他的嘴边,仔细聆听。
“掉,祂,祂,剥,掉,祂。”干尸的话语断断续续,但能听清具体说的什么字。
眠杨结合刚刚的行为和干尸说的话推测出来:“剥掉他的皮吗?”少年看着已经被撕掉一半的外皮。
手耷拉在已经撕下的皮上,绕了一圈,尽数撕下,少年边撕,边犯恶心。刚刚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迅速生出小小的蠕虫,非常的迅速变大,繁衍和蠕动着,密密麻麻,令人心生厌恶。
随着大量的。逐逐渐脱落渗出的蠕虫越来越多,甚至很多跳到少年身上,吓的眠杨急忙想把蠕虫拍掉,可是再回头看的时候,空无一物,像是从未存在。
但是爬到手上的蠕虫却不会消亡,眠杨依旧要把蠕虫甩掉。
最终,眠杨总算把皮完整的撕下来,这皮十分劲道,又因为皮下组织基本已经松散,整体下来撕下来,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因为蠕虫的关系,显得很恶心。
在少年把最后一点皮完整的撕下来之后,整个干尸被蠕虫所包裹,逐渐缩小,蠕虫也在不断消散。那干尸嘴里呢喃着两个字,只是眠杨已经听不清。
随着干尸的消散殆尽,手中的人皮也开始有了异动,人皮飘出眠杨手中,皮上的点点墨色朝着胸口处的皮肤聚集,其他部分开始相互折叠,成一个长方形。
最终形成了一本人皮卷,人皮卷上。所有的笔墨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部笔录。
随后重新回到眠杨手中。终于解脱的少年一屁股坐下缓了会儿之后,才拿起手中的笔录看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少年是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觉得自己离死不远。
手中这本人皮卷名为“渐无录”。具体记载着一种可以折磨他人或自己灵魂的手段,可以通过对自己的灵魂来进行摧残,来获得强大的力量。
眠杨觉得自己摊上个这玩意儿,跟孙公覆说的也差不了多少了,可能真的要命不久矣。但随后少年想到自己之前手段过于单一,又没有强势的手段。
自己又不能去找别人去学,学了也需要时间。相比之下这东西是需要付出灵魂的痛苦,就可以使用的功法来说,简直太适合自己了,不过代价极大,能不用还是不用吧。
少年谨慎收起渐无录,随后出了血池平台开始在周围的典籍中翻找。
渐无录胸并没有记载损伤灵魂的后果,以及其他相关的知识。眠杨就算要用,也得心中有底,而这恰恰就是整个崇阳国的藏书阁应该会有相关的典籍记载。
在眠杨查阅到的典籍中,大多数有关于灵魂的十分繁多不过。从最基本的神魂意志魄简称“神志”藏于五脏之中,五脏又对应五行之外,接着就是神字的五个部分,分别管理着人的几个功能,也造成了后续部分功能受损,导致身体产生的一些负面状态。
比如塑魂珠终究只是塑造的神志中五个部分的魂,魂简单来说就是人的潜意识,这也就是为什么被塑魂的人经常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