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予以热吻的腐梦（9）
玉眠如和风听寒在手机上跟站长请了半天假，也不管他批不批就直接走了。没办法，当面请假肯定行不通的，与其看着站长大发雷霆，倒不如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风听寒通过巡察使的特权查到了老头的住址，叫了一辆网约车拉上玉眠如，还抠搜的跟他平摊车费。
玉眠如有苦说不出，这是遇到对手了啊，只能咬牙支付一半车费。主要是他琢磨不透风听寒的底细，要是这家伙真去征召郑湘婷那就操蛋了，还不如各退一步找个台阶下。
他不是怕风听寒给郑湘婷穿小鞋，他是根本就不想让郑湘婷涉险，不然叫上她一起执行凝固任务，关系不是蹭蹭蹭推进
大约20分钟左右，网约车停在一个普通小区门口。玉眠如和风听寒下车，走进小区前往老头的住址。
坐在保安亭里玩手机的保安适时探出脑袋，看这二人气度不凡就没给自己找不痛快，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毕竟每个月就拿这点工资，犯不着太认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有好处，‘差不多就行了’才是社会的生存法则。
风听寒带着玉眠如来到一处老旧的居民楼，墙体灰黑暗沉，岁月的蚀锈中隐约可以看出几分褪色前的鲜明，居下的楼层表面带着些许莫名的刮痕和涂鸦，更添纷乱。
他伸手按了按门铃，充满年代感的门铃声持续播放，久久没有回应，惹得两人有些烦躁。
“你们办事都这么朴实无华”玉眠如说。
“不必要时，我一般不会损害公共财产。”风听寒语出惊人，凝聚风刃‘砰’的一声斩开了铁门。
“你确定你不会被投诉”玉眠如眼皮跳了跳，“要罚款的话你可别想让我平摊。”
“办事，效率最重要。”风听寒走在前面，语气平淡，“而且我不可能会被普通人投诉，他们都是蒙昧或者自洽，根本没机会。顶多被后勤部叨扰一下。”
玉眠如没再说话，跟在后面。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住户门前。老旧的深棕色木门上贴着泛黄的卡通涂鸦，估计是用以遮掩木门的瑕疵，门前堆了一双破运动鞋和几个垃圾袋，里面爆满的生活垃圾溢出了一些散在黑色地毯上。
风听寒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沉默了几秒，一脚踹开木门。这种质地的木门在lv3的力量下就像纸糊的一样。
玉眠如看得目瞪口呆，他还没执行过调查类任务，一直都对其有着特工般的憧憬和滤镜，现在全都碎了。
特么的这是巡察使还是土匪
“我操！什么鬼东西！”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呼，还有着急忙慌收拾东西和物品碰撞的响动声。
这显然是个群租房，狭窄的面积被无良房东开发出无限的价值，弯弯绕绕就像一座小迷宫，每一扇房间的门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风听寒一不做二不休，踹开了传出声音的房门，里面身形赤裸的男女抱着衣服裤子惊慌失措，又羞又恼地大骂。
“你他妈的谁啊私闯民宅啊！！”
风听寒淡漠的目光迅速扫过整间屋子，陈旧的家具，杂乱的布置，生活用品和衣物堆得像座小山，满地的气球、纸巾和不可描述的玩具，可谓是狼藉一片。
“不是这间。”他转头就走。
男人捂着关键部位指着他狂骂，却始终不敢动作，踌躇在原地像条色厉内荏的狗。女人缩在被窝里露出半个头，眼睛发亮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咽口水。
风听寒的暴力办案毫无逻辑，一间一间房门猛踹。他似乎并不像是大户人家的阔少，更像是地痞流氓一路杀上来改邪归正，但本性难移。
玉眠如跟他办事心里没什么负担，他不怕这种不守规矩的，就怕那种死守规矩的，条条框框繁文缛节能压死人。
砰！
最后一间房门被踹开，巨大的动静带动满地的酒瓶子碰撞，起了连锁反应响个不停。唯一的小床上躺着一个穿背心的干瘦老人，做噩梦一样来回蠕动。
风听寒大步流星穿过酒瓶障碍，万分谨慎地扫视老人身上每一处细节。玉眠如愣了愣，感觉这个冰尸般的男孩活了过来，散发出浓郁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最后外溢成庞大的愤怒。
老人身上散发着恶臭，那是腐烂的味道，愈演愈烈。墨绿色的诡异斑像索命恶鬼一样缓缓扩张，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图，每分每秒都带给他全身撕裂的苦楚。
“救我！救我！”老人的视线很模糊，隐隐看出两个人站在自己旁边。他拼命地呼喊，身体的蠕动变成剧烈晃动，再是痉挛抽搐。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格外虚弱，听着隔壁那对狗男女做事儿发出的动静就更郁闷了，真想把那个哇哇乱叫的小婊子狠狠塞满！
玉眠如静静看着老头，忽然想到他跟自己抢窄巷尽头宝座的画面，他端着二手的旧手机翘着一只腿，打着球球大作战满嘴骂骂咧咧，看见玉眠如了就挥挥手让他找别的地儿坐去。
谁知道一个社会边角料为什么喜欢玩球球大作战可能是机缘巧合或者兴趣使然吧。
玉眠如想了想，掏出一枚日纹花瓣按在老头胸口，金光灿烂的花瓣似水融化，带给那具干扁的身体磅礴生机。
风听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别浪费道具，除非你想供养他一辈子。”
“救我！救我救我！”老头回光返照似得坐起来，神色狰狞地抓住玉眠如的胳膊不松手，“你一定要救我啊！”
“闭嘴。”风听寒完全没有半点常规执法人员的规矩，一记手刀让老头消停了许多，“怎么回事能记得起来么？”他指了指老头身上的虫斑。
老头怔怔出神，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走马灯在脑海里迅速闪烁，愤愤不平地捕捉每一处细节，“喷雾！是那个喷雾！”
玉眠如眯了眯眼，他记得水产间的货架上就放着一瓶喷雾，李小刚说那是清新空气的，偶尔就喷一喷。站点门口的简易办公点桌上，范进电脑下面的抽屉里好像也有一瓶一模一样的。
“道具提供的能量基本都被妖虫汲取，他已经是个死人了。”风听寒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微风，“所以，你喜欢积德行善的话……”
“不必了。”玉眠如说。
风听寒点头，挥出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