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坠落的达摩克里斯（完）
赤青组之间的械斗意料之中的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分出胜负。
抓捕梦野久作的行动，最后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也许是因为有特殊能力存在的原因，即使在东京这样的大城市，夜晚的天空依旧繁星点点。
将栉名安娜送回吠舞罗的酒吧后，十束多多良就带着梦野久作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实际上也不过是一栋高楼的楼顶，只不过因为无论是心情不好，还是单纯的看风景，他都喜欢一个人来这里罢了。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为了他心中的秘密基地，在不算太长的人生中，他也就带着周防尊和草薙出云来过这里。
楼顶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明明与喧闹的城市同在一片土地，却因为它的高度而拥有了额外的青睐。
梦野久作踩着十束多多良的影子，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走到栏杆附近。
都市的霓虹像是散落在楼宇之间的星点，又像是他在港黑楼里看见过的圣诞树上的装饰，闪烁着点缀在纵横交错处，遥遥呼应着漫天还未坠落的繁星。
在这片明起明灭间，梦野久作觉得，自己从书中看到的那种“像是在对他眨眼”这种描写不太对。
它们正在呼吸，在随着自己惴惴不安的心一起呼吸。
“怎么样，很美吧？”
十束多多良温柔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乍然的响起，梦野久作略微苍白着脸回神。
“啊？嗯”
梦野久作的心思并不在美景上，他一直在揣测十束多多良单独带他出来的原因。
是要告诫他不要再惹是生非？还是要安抚他
但直到对方拿出相机摆好了架势，也没有等到这些臆想中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带他来打卡一处风景点一样。
“有这么一个都市传说。
传说，只要生活不如意或者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打开一个名为‘蜡烛’的app，将散发着红光的手机对准天空，就会有飞船来接上天，远离尘世间的一切烦恼和忧愁……”
十束多多良选择用一个故事，开启今天的话疗。
作为吠舞罗的三巨头之一、王の锁、重要成员们的月光、爱好日抛达人、新手指引npc
总之，给各种问题儿童做心理话疗这种事情，简直是驾轻就熟。
“都市传说都是骗人的，美好的事情也从不会在祈求的时候发生，它们只会发生在原本就不需要它的人身边，成为理所当然的一个谈笑。”
梦野久作语气平淡说出这样的事实。
如果是真的，他那么那么的祈求，为什么都没有出现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的那些祈求算什么？
“久作说的也有些道理啦……”十束多多良安抚一笑，没有被打断的不快。
“不过都市传说能流传开也有它的道理，许多人会去相信也是因为其中有一部分是真的哦，比如飞船……”
“真的？”梦野久作半信半疑，但还是被吸引着转移了注意力。
“天空上真的有飞船吗？”他下意识的看向星空。
“没错哦。”
十束多多良扶住总算架设好的相机设备，满意的看了眼镜头中的绝佳角度，起身摸了摸梦野久作的头。
“不过真相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秘美好，那艘飞船实际上是白银之王的飞船，几十年以来漂浮在云层上从未落下过……”
即使是再熊的孩子，也会向往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更何况，从别人口中讲出的故事，总是会与自己从话本上看到的感觉不一样。
十束多多良一边讲述着王权者们的传说和故事，一边细心观察梦野久作的反应。
看到对方被吸引，紧紧拥着玩偶的手逐渐放松，人也彻底不再紧绷和戒备后，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和他的感觉一样，就是个被环境教坏了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长，给教成这样……
他照顾着孩子幼小的心灵，没有选择直接问对方今天情绪突然决堤的原因。而是引导着故事的走向，不露痕迹的通过每一个角度小心试探。
“……上一任的无色之王也非常厉害哦～他曾经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尊哥和那个蓝衣服老大之间差点大暴走的战斗”
“哇……那多多良，每个王都那么厉害嘛？”
梦野久作无辜透亮的眼里星光闪烁，原是星辰散落时，失散了最特别的两颗。
不是刻意装乖，也褪去了异能发动时的残忍任性，此刻他的脸上，是真正属于孩童天真烂漫的纯真笑脸。
“没错哦，只要被石板选中，无论王的力量是什么属性，体力与智力都会被开发到极大值，在各方面都会比其他人强大很多，是当之无愧的王哦。”
“真好”梦野久作喃喃。
“那……这些力量不会失控吗？如果……失控了怎么办呢？”
他从并不坚硬的保护壳中，不安的探出一丝试探。
十束多多良细心的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再联想到在游乐园里看到的场景，心下了然。
看来是因为能力的原因吃了不少苦头……是另一个安娜？
因为契约的事情，以为再次被抛弃了，所以才失控的吗？
他没有趁机打听对方能力发动的条件，而是换了个话题：“久作知道迦具都陨坑吗？”
梦野久作摇了摇头，他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们的king是第三任赤王，在他之前的那一任王叫迦具都玄示。
据说，他因为力量不受控制而超过了界限最后王权爆发，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神奈川县坠落，形成了巨大的陨坑。
这件事造成包括前任青王以及大部份前代的scepter 4成员在内，超过70万人的死亡。我想，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大的灾难了对吧？”
“好好厉害”梦野久作小声惊呼。
那该是多大的阵仗啊
“只是厉害而已吗”十束多多良无奈失笑，果然是小孩子说得出来的话。
“所以那个王因为犯错被杀死了吗？”
在梦野久作的口中，犯错被处罚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处罚而死亡也好像是司空见惯。
十束多多良眉头微蹙，因自己这个发现而产生了气愤的情绪。
虽然早就知道像安娜这样的孩子，在世界的角落还有许多，但真见到了还是会心有不平。
“而king他，现在也走在这条路上。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的失控，但他在我们吠舞罗的心里，依然是一个合格的王。”
十束多多良说完了未尽的话，梦野久作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捧场，气氛一下子静默下来。
“脑髓地狱。”
“什么？”
有些猝不及防，十束多多良疑惑的看向梦野久作。
梦野久作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紧张的抓了抓玩偶的补丁衣服。
他做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比当初“放弃逃出港黑”这个决定还要重大。
“脑髓地狱，我能力的名字。”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做一个十分普通的自我介绍。
再次强调！
能被森鸥外单独放出来做任务的梦野久作，智商方面不会有缺陷。
他也许任性也许危险也许喜欢看别人崩溃痛苦，但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因为苦果自吃而痛苦，也会因为无法抗拒而选择沉沦。
所以他知道今晚的故事是为了什么，毕竟相似的怀柔手段，他在被太宰先生接管之前就在港黑体会过许多种，甚至那些给甜枣的人都已经死了一茬又一茬。
但他能感觉到，多多良的目的不一样，他怕伤害他才选择讲故事安抚的真心，让他愿意吃下这颗“糖果”。
“好酷的名字，久作的能力在吠舞罗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呢。”
梦野久作觉得，这一秒等待回答的时间仿佛是过去了一辈子。
好在，十束多多良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不会害怕吗？他们都说我是灾厄，是应该一辈子都要关起来的存在，如果不是能力还有些用处，我就应该被从源头上消灭。
所有接近我的人，无论是为我好还是别有用心，都要担心会因为我的能力而失控”
此时此刻，梦野久作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终于将隐忍的情绪一股脑的发泄，隐含哭泣的声音无助而嘶哑。
“为什么会是我呢？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明明，明明我根本一点也不想要这个能力！
所以，我要诅咒所有人诅咒这个世界！既然大家都不在乎我，那我也不要在乎！”
“欸？所以久作有着毁灭世界的理想吗？那可能不行啊~”
十束多多良苦恼的接话，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迹象，梦野久作的哭声被他噎的一滞，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嗝为为什么不不行。”他抽噎着下意识的问了为什么。
“久作的能力虽然厉害，但大概说不定，到时候连安娜都打不过吧”
“安安娜吗？”
“没错哦，别看安娜平时安静的不说话，她可是被定义为高危险级能力者，曾经差点成为青王的人呢。
当时为了逃离实验室，几乎造成了一整条街的人共感烫伤，十分厉害哦！
如果久作和安娜打起来的话，唔会同归于尽也说不准。”
“实验室？！”
梦野久作是彻底哭不下去了，他没想到看上去可爱阳光的栉名安娜，居然也有过这样的过去。
“当然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吠舞罗的大家都在这个世界上啊！毁灭世界的话king会揍你的哦，他真的会打小孩的哦~
所以久作，我们可以尝试着换一个理想？”
十束多多良并不是在哄小孩，他是很认真的思考了可能性后，才十分郑重其事的劝说了梦野久作。
梦野久作发泄一通后心情也确实舒畅了许多，他抹了抹眼睛低声嘀咕：
“谁管吠舞罗的人啊！我又没加入”但言语之间却没有了一开始被抛弃的愤怒。
“啊，说起早上的契约，king说契约其实是成功了的哦，只不过因为不明原因所以没有留下印记而已。”
十束多多良右手握拳敲击掌心，好像刚刚想起来一般。
“我说我好像忘记了点什么，抱歉抱歉刚刚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你这一点的，因为久作好像误会了的样子。”
“成成功了？”梦野久作猛地抬头，微红的眼眶中满是惊讶。
“没错哦，印记啊力量啊那些东西根本无关紧要，king亲口说是成功了那一定就是成功了，毕竟我们都是king的氏族嘛。
从今天早上开始，久作就已经是吠舞罗的一员了哦。
所以游乐园的时候king才会带着大家去挺你嘛，要是其他人我们才不管他。”
“那我”梦野久作完全就是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那他这一整天的纠结生气伤心，都是他误会了？
“对了，还有刚刚久作一直在说不想要自己的能力之类的
说到底力量本身，就是一种会进行破坏的怪物，但当身边有着重要的东西时，它就会成为守护的力量，怪物也会成为朋友。
所以是什么不重要，要怎么用才是重点。
我想，在久作你找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之前，你的存在就是它最重要的东西，它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的。
比起什么火焰啊刀剑啊之类的力量，‘我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久作的能力已经将这个答案都放在了明面上不是吗。”
“是是这样吗？”
梦野久作觉得自己是被洗脑了，但这种感觉不坏，森先生甚至连哄骗他都不愿意。
“是这样没错！我们吠舞罗的口号就是要烧尽一切！将情绪不顾一切的释放出来，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其他人，不过果然还是大家比较重要对吧？”
“”
十束多多良有些无奈的拎着新买的照相设备走下楼。
他本想着与梦野久作话疗结束后，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新爱好。
谁知他相机都架设好了，小鬼却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只好先给对方腾空间。
拎着累赘的相机架边想边走，加上楼梯间本就狭窄，十束多多良走的并不稳当。
所以当迎面走来一个人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被撞了一下肩膀。
他好脾气的给了对方一个歉意的笑容，率先道了歉。
但那名身穿兜帽外套的男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低着头向楼上走去。
起初，十束多多良并没有在意。
这栋楼虽然晚上没什么人，但偶尔也会有临时加班的员工往来于楼道之间。
直到楼顶传来了梦野久作的惨叫声。
回到5分钟前。
梦野久作看着挥手表示会在楼下门口等他的十束多多良下楼，他内心松了口气。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并不后悔，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不会因为自己造成的混乱而愧疚，但如今却在因吠舞罗的态度而乱心。
从没有接触过毫不犹豫接纳他一切的组织，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
所以当天台门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的警惕心。
“多多良，我还没”
梦野久作转身想要劝十束多多良多等自己一会儿，或者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
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然而，不等他开口质问对面的人突然倒下，从身体中窜出一个透明的影子直冲他而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钻入了他的身体内。
“嘿嘿嘿吠舞罗的小鬼，游乐园的事情干的不错嘛，身体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先吃了你，再用你的身体打入吠舞罗，趁机吃掉赤王青王
hiahiahiahia！！这世界七个王太多了太多了！！有一个王就够了！有我无色之王就够了！！
等等等！你这小鬼身体是怎么回事！！
啊！！！！！
放开我！！！”
无色之王在梦野久作的精神海内尖叫的同时，梦野久作也因为精神力的损伤而痛苦尖叫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能力不受控制的，居然在自己的脸上居然浮现出标志性的紫色巴掌印。
谁也不知道的是。
无色之王顺利进入到梦野久作体内后，却因为无法留存而被医疗系统捏的身体分解消散。
不是流逝，而是消散。
这种像是被橡皮擦一点一点擦掉的感觉，让无色之王彻底慌张起来。
他想要退出这具身体，但为时已晚。
穿透梦野久作精神海的行为，也算作一种伤害被脑髓地狱标记，极端痛苦中玩偶再一次发动，像是要报复全世界一般，狠狠的将自己撕成了两半。
能力并不会对主人有所影响，却给了精神海中的不速之客狠狠一击。
梦野久作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一经发动就不死不休。
被削弱的无色之王来不及退出就在梦野久作的精神海内发了狂，它紧紧纠缠住了梦野久作的精神力。
两人一时之间竟无法分开。
“救救我，不要！滚出去！”“放开我！吃了你！”
梦野久作疼的抱头在地上打滚，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嘴里的说辞不停变换着。
十束多多良早已扔下了相机赶了上来，但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联系完草薙出云后，手足无措的在一旁守着。
巨大的无色达摩克利斯之剑在空中悬浮，威兹曼偏差值飞快飙升，惊动了整个东京地区的各氏族成员。
奇怪的是，无色之王新诞生没多久，按理来说他的剑应该也是崭新的。
但半空中悬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
仅仅几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老化的比周防尊还不如，细碎的晶体从无色之剑上零碎剥落，给人以一种时间不久矣的感觉。
下午才打过一架的赤青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在天台会和了，罪魁祸首还是梦野久作。
周防尊叼着烟皱眉站在左边，宗像礼司在右边弯腰检查情况。各自身后站着自己的氏族，场面堪比站满实习生的专家会诊。
虽然力量进入梦野久作的体内就被消融，但多少还是让宗像礼司摸到了些情况。
“无色彻底疯了，单独剥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等两方分出胜负。”
宗像礼司直起身，抬了抬眼镜冷静的给出会诊结果。
“无论如何，我还是建议将梦野君交给我们scepter 4监管，直到危机解除，继续冥顽不灵下去，还会有更危险的事情发生。”
“抱歉啊，我们就是如此冥顽不灵。”
周防尊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给出了拒绝的回答。
“反正你们就是负责收拾烂摊子的，多这一件也不多。”
习惯性无视宗像礼司的坏脸色，周防尊自顾自的给话题翻篇：“所以呢？现在就等这小鬼打架赢了才能解决？”
虽然很不爽，但宗像礼司也算是有问必答：
“他输了也可以，只不过梦野君如果输了，我们就得面临控制住一位疯掉的王的问题，还是祈祷这小鬼能赢吧。
当然，如果最后我们不得不需要面对一位即将掉剑的王，我一定会对他以制裁，还希望周防你不要阻拦。”
“随你。”
周防尊扯了扯嘴角，将一直叼在嘴上的烟随手点燃，随着烟圈一起吐出两个淡漠的字。
人都死了，谁管你到时候杀不杀这个鬼东西，反正他是一定要烧的。
地面上，梦野久作已经停止了痛嚎，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只有偶尔一抽一抽的身体告诉大家他还活着。
“久作……”
栉名安娜举着红色玻璃球一直观察着梦野久作的情况，突然发出了担忧的呼唤。
她感应到了梦野久作的颓然和放弃。
无色之王再弱小，也好歹是一位王。
即便是莫名其妙的消逝着，也依然在发疯中对梦野久作的精神体造成了巨大伤害，异能力势弱竟逐渐被啃食殆尽。
就在异能力低于某个危险阈值时，时间居然暂停了。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就连脑海中的痛楚也被暂停了下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梦野久作睁大了眼泪迷蒙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道光屏。
随着奇怪光屏一起出现的，是来自太宰治标志性的声音：
“摩西摩西，q酱～”
“太宰先生……”
“锵锵～恭喜q酱触发了这一阶段的终极考试～
能够看到这个屏幕，想必q酱一定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的问题吧？但是没关系，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完～全解决了哦～是不是很惊喜？！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只要q酱通过了所有的考试，就可以回横滨，而且我可以出面让森先生放你自由哦！是完完全全的自由～期不期待？！
那么话不多说，我们开始这次的考试吧……”
梦野久作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光屏，咬牙伸手在上面挥了挥，空气的流动并没有影响光屏的播放进度，太宰先生讨厌的嘴脸依然在眼前晃动。
“什么穿越……果然一切都是太宰先生搞的鬼！我一定一定要回去干掉你！”
光屏的播放还在继续。
“本次考题为情景选择题，我会被q酱播放一段录像，然后根据录像出一道选择题，q酱只要二选一就可以了哦～是不是超～级简单？！”
光屏晃动，紧接着就是一段熟悉的画面。
无色之王杀掉了十束多多良，周防尊在为他报仇的时候，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在形成灾难前被宗像礼司杀死，吠舞罗的大家四分五裂……
梦野久作咬紧牙根的看着这些画面，视屏里没有他……
“嗨嗨～考题播放完毕，这是他们原本的人生～那么听好了，太宰先生要出题了哦～
如果q酱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异能力、自由，甚至是生命，从此毫无价值的被所有人抛弃，可以换取十束多多良先生在被杀的那天被成功救回，周防尊先生的剑恢复如新，q酱愿意换吗～
是不是很简单？不小心答错了没通过也没关系，只不过是……
考题会消失，q酱重新回去面对自己惹来的大麻烦而！已！哦～！
这些人生也会随着原本的轨迹如期发生而！已！哦～
q酱勉强活下来的话，会遇到下个考题也说不定，完～全～不用担心哦～
但是但是呢～答对了q酱遇到的麻烦会解决的同时！会附赠给q酱一个大礼物哦～
因为q酱第一次触发考试，所以这是来自太宰先生的独家大放送活动～！
啊对了对了！差点忘记说，选择是的话呢，他们被救的同时会忘记q酱的一切存在，但选择否的话不会，q酱依然是吠舞罗的一员～
所以，加油选择哦！”
光屏彻底熄灭，只有两个硕大的选择键在黑暗中闪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梦野久作犹豫了很久很久很久……
最后，他咬牙选择了——
考试结束，星星眼最后终于还是只剩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