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宴会

    菲比的父亲倒还记得小方：“你是那位牧师？”

    小方道：“伯父你好，我叫方夜雨。”

    菲比父亲道：“年轻人你好，请这边坐。菲比过来，我介绍个人你认识，还记得奥特伯父吗？他儿子现在…”

    菲比不满道：“爸，人家有名字的。”

    菲比爸爸笑道：“那也是年轻人啊。我没说错吧？”

    小方忙道：“没有没有。”

    宽敞的大厅到处都是人。小方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菲比被她爸爸带到大厅中央与一群同样身穿礼服的人交谈。其中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大概就是奥特的儿子。

    舞曲响起，奥特儿子跟菲比说着什么。菲比摇摇头望向小方这边。

    奥特儿子举着酒杯走到小方面前，微笑道：“方先生是吗？我是帝国皇家卫队少校队长麦克。菲比小姐说你是她今晚的舞伴，能不能把这份荣幸让给我呢，鄙人将不胜感激。”虽然是请求，语气里却带着威胁。

    小方笑了，这又是哪个有毒的剧本。他摇头道：“麦克啊麦克，你认为可能吗？”

    麦克冷声道：“请注意你的措辞。”

    小方很想一脚踹过去。但考虑到这是在菲比家的宴会上，便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可能。”

    麦克几乎捏碎了手里的酒杯。他冷冷看了小方一眼道：“很好。”便走开了。

    菲比走过来道：“他跟你说什么？”

    小方道：“他说想跟你跳舞。”

    菲比道：“这人好无聊，跟我说了半天皇家卫队的事。”

    她在小方对面坐下道：“你怎么说？”

    小方道：“我说不可能。他生气了，就走了。”

    菲比笑道：“带你来是对的，安娜姐可起不到这个作用。”

    小方苦笑，看来自己真是来当挡箭牌的。

    一个青年才俊走到菲比面前施礼道：“菲比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菲比道：“抱歉，今晚我属于旁边这位先生。”

    青年看看小方，走开了。

    今晚属于…我。尽管知道这是菲比不愿跳舞的托词，还是让小方舒服得毛细血管都张开了。

    菲比悄声道：“满意了吧。”

    小方笑道：“嗯。”

    菲比切了一声道：“没出息。”

    小方正想问她什么意思，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这是在问我吗？小方得意的看了菲比一眼，整整衣服道：“抱歉，今晚…”

    他呆住了。惊鸿一瞥的绝美容颜，共处一室的囚车，离别时的决绝…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精灵女刺客妮可？

    女子笑道：“先生您说什么？”

    不，这不可能是妮可。只是长得像而已。只是也太像了。

    小方慌道：“我不会跳舞…”

    女子道：“不会跳舞…你不是带了舞伴吗？”

    小方清醒过来。往旁边看了一眼，菲比不知在看什么，好像没留意这边。

    小方松了口气道：“不，我的意思是…”

    忽然他看见菲比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忙道：“抱歉。”赶紧跟上。

    小方来到菲比身后道：“你不跳舞了吗？”

    菲比停下道：“那么喜欢跳舞留下来好了。”

    小方道：“我只想问问你去哪里。”

    菲比道：“陪我走走吧。”

    外面是一条沿着河道修建的堤坝。

    菲比和小方一前一后走在堤坝上。晚风吹来，扬起菲比的秀发，小方跟在后面嗅着发香，陷入迷醉。

    “小时候我很喜欢逛这条堤坝。”菲比道：“爸爸妈妈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往前走好远好远。回来时爸爸背着睡着的我，醒来就躺在床上。”

    小方静静听她说话。

    “妈妈死后，爸爸娶了阿姨，我就很少来这里了。”

    小方道：“你是怪伯父娶了其他女人吗？”

    菲比摇头道：“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我并没有怪爸爸娶了阿姨。阿姨对我也很好。只是属于我的那份记忆一去不复返了。”

    小方很想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但他说不出口。承诺很容易，多少人能说到做到。

    菲比道：“为什么你连骗骗我都做不到呢？”

    小方道：“我…”

    菲比转过身来，一根手指压在小方唇上道：“勉强得来的我不要。好了，我们回去吧。”

    小方看着菲比远去的背影，唇上还留有她手指温柔的香气。他知道自己一生都忘不了这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