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道士出山
这边我还在为美人香吻头脑发昏,另一边狼群已经要饿到生啃活人了。
我握紧刀,在各处搜寻头狼的位置。
擒贼先擒王。
果然在左前方一块大石头上看见一头巨狼。它毛发最为旺盛,体型也是数一数二,一双灰白的眼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凶残,还有几分审视,似乎是在思考战术和衡量猎物的实力。
一击毙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这货本身就足够强壮敏捷,更何况它身侧还有好几头巨狼护驾。而且一旦杀死狼王只会引起狼群的疯狂报复。最好的办法是找到机会重创狼王,让它知道看似软绵绵的肉其实极具危险,根本不值得惨重的付出。
狼王拥有这种权衡的智慧,或者说它拥有最高明的生存法则。
我深吸一口气,至少要拖延半个小时才能让小泡芙带着啾啾跑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所有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不会分散兵力去追击小泡芙呢?
我掂掂手里的刀,随后划破掌心,乌黑的粘稠的血液慢慢滑落滴到地上。
一时间所有的狼果然嗅到腐朽的血腥味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头狼也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在大石块上左右来回的走动。
最靠近我的那一只狼毛色土黄色,表面沾满脏污,一双眼却锐利,它猛冲上来,又在半空中停住落下,还在探清虚实。
我也下意识地挥动手里的刀把它逼退。
须臾,狼王终于觉得可以动手了,它长长的呼啸一声,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尾巴水平僵直像是旗帜,这是高度的战意。
群狼瞬间发动进攻,我半蹲着身子呈防守姿态,刀横斜着,谁扑上来就砍谁。
它们不是傻子,一左一右的牵制我的手臂,好在丧尸没有痛觉,我一脸麻木的照着它们的腰剁下去。
狼这种生物,铜头铁臂麻秆腰,打头根本没用,你给她开了瓢它都能死死咬住不松口。
这些狼倒是敏捷,及时在我拦腰截断之前松口跳开,双方都只能伤及皮毛。
但是它们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还在不断寻找机会,甚至从我背后发动进攻,试图把我扑倒。
“嘿,我去你丫的大舅的侄女的二奶奶的香蕉皮。”一头狼咬住我的屁股,我瞬间菊花一紧,回头一刀砍在它的屁股上,给它砍得嗷嗷叫唤。
前方风声袭来,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极快回转身一刀毙命前面趁我分心扑上来的畜生,然后一把抓起还在喷涌鲜血的温热的狼尸猛地一甩丢到狼群之间震慑一番。
狼王眼光惊惧不定,而后又换上恼羞成怒。嗷哟嗷哟叫唤几声。
又是一番大动作,狼群似乎在悄悄变动阵型。这时所有的狼都集中在我面前。我悄悄扭头余光看车后,小泡芙已经抱着孩子下了车。
很好,我舒展了一下身体,全身骨骼咔咔作响,如同好久没有使用过的大型机械重新开工前的磨合。
竖眉横刀,我咬牙出手,直取狼王……
我原本预想的是这样一番唯美的英雄救美的场景。我冲进狼群厮杀,小泡芙背对着我抱着孩子安全撤离,而我会在一场恶战之后,精疲力尽的靠着刀半跪于地,狼尸遍地,血流成河,夕阳照耀在哥英勇帅气的背影上,帅得一塌糊涂。
但是我没想到的事我还没到狼王身前就被群起而上的狼群淹没在狼堆里,一瞬间感觉到无数张嘴啃在身上,虽然不疼,并且只是皮外伤,但是我的衣服拉扯间几乎粉碎。
一群色狼!giao!
二次变异后我的身体素质强上不少,就算是被扑到在地也还有几分力气与群狼抗衡。我手脚并上阻挡狼嘴……emmm……怎么有种要被……咳咳的感觉?
罢了只要能拖延时间,哥牺牲有点贞操不算什么。我抹掉一把辛酸泪。
就在哥羞愤欲死之时,周围突然发出诡异突兀的动静。这动静对狼的影响更大,伴随着地面轻微震动,旁边一棵大树忽然倒地。
狼群停止动作,一些胆小的狼竟然开始颤抖,它们紧张的四处张望,狼王更是多疑,它耳朵高高竖起,尾巴却渐渐放松低落下去夹在两腿之间。
轰隆一声又是一棵大树倒地。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狼王,它惨叫一声,带着部下四散奔逃。
紧接着,一声尖叫传来,小泡芙抱着时啾啾竟然灰头土脸的从一个角落钻出来。她粗喘着,将时锦秋扔到背上。小泡芙看到我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大喝一声:“快跑!”
我搞不清楚状况,双眼迷茫。等等等等……桥豆麻袋,怎么回事?
下一刻,她背后的树冠里突然飞起一个巨大的黑褐色的蛇头,那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眼眶两侧微微隆起,头顶竟然还长着角冠。
我吓得一个激灵,弹坐起身。
我靠这蛇简直是躺进棺材也会被吓活的程度。
一声嘶吼,它毒牙长长展开,竖瞳血红。
我接过时锦秋拉着小泡芙立马逃命,可是来不及了,下一秒那蛇一闪一现,不过一个呼吸间就来到我们面前。
蛇头的阴影笼罩下来,死神悄然二至。
难道今天我程某人就要挟妻带仔的葬身蛇腹?
千钧一发之际,脑中系统还要凑热闹,“嘀,生物实验课开课,本次课程学生需要解剖哺乳动物代表兔子并获得相应数据。本次课程学分20,时间24小时。”
我差点没脑梗倒地:系统你小子疯了吧,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还在这卷你六舅啊!
我化作喷火龙恨不得把这该死的系统从脑子里拽出来人道毁灭!
那蛇头里尖牙密布,我紧紧牵住小泡芙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天籁,“孽畜,休伤吾儿!”
什么东西忽然从背后飞来,直直射入大蛇口中,大蛇短暂顿住,然后愤怒的阖上血盆大口阻挡,下一刻地面上滚落了许多枚铜钱。
随后一张黄纸飞来在大蛇眼前打着转,还真的迷惑了那东西。
我闻声望去,高高树梢上站着一个画风扎眼的道士,长发盘得一丝不苟,道袍素净宽大,脖子上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一手拿着一个死亡芭比粉色的笔记本,另外一只手拿着什么在粉色本上写写画画。
啥?道士?不是这货怎么看着不太靠谱啊?
眼见大蛇已经不受黄纸干扰,准备对我们下手,哦不下口了。这道士小哥还在那画画。
我不经大吼:“哥们你搞笑呢?!”
“哎哎,这样,这样,还有角,不行还得添上脚,哦,没有脚,嘶——”那道士抓耳挠腮,脸上也有点慌张,双颊都涨红了,听了我的话突然大喊一声:“哎呀!等一下,都别动,还有一点马上画完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