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宫三哥哥
舒府门口,舒桢亲自将余暮鸢送出大门。
“阿鸢,你我两家乃‘天作之合’,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舒桢的声音直接传到了还坐在马车上看话本的宫远徵的耳朵里。
余暮鸢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之前舒桢也是这样叫她的,不过是近两年来才开始叫的余少主。
“那我就静候舒二,舒老板佳音。”下意识的想叫回以前的称呼,但一想到宫远徵那个醋劲儿,余暮鸢顿了一下,还是称呼舒桢为舒老板了。
舒桢笑得很温柔:“我们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情分,阿鸢还是同从前一样唤我舒二哥哥就行。”
余暮鸢扯了扯嘴角:“我先回了,不必送。”
经过昨夜和刚才马车上的事,余暮鸢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宫远徵的醋劲儿有多大了。
这声舒二哥哥要是叫了出来,她能保证,宫远徵绝对会做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余暮鸢怎么也没想到,就算她没叫出那声舒二哥哥,宫远徵依旧是吃醋了,也依旧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宫远徵单手掀开马车帘,朝着站在大门外的余暮鸢伸出手:“姐姐,回家了吗?”
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得余暮鸢只轻轻摇头。
舒桢意味深长的看了宫远徵一眼,才轻声道:“那阿鸢,我们下次再约。”
余暮鸢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应声。
慢步走到马车旁,看着那朝她伸出手的少年郎,余暮鸢浅浅一笑,将手搭了上去。
……
宫远徵现在很郁闷,姐姐从上马车开始就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低头看自己的账本,明明刚才还说被他注视着不能集中注意力,那他这次都看了那么久,姐姐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声音有些沉闷,能听出来宫远徵是委屈了。
余暮鸢翻看账本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账本了。
宫远徵本想再次把她的账本丢了,但想起余暮鸢是要办正事的,他就压住了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回程的路上,不受宫远徵的打扰,余暮鸢不过一刻钟就将账本看完了。
合上账本,余暮鸢对着在驾马车的南星吩咐道:“南星,你告诉童舟,今年的价比去年低一成。”
低这一成价,童舟知道该怎么做的。
南星应声:“是。”
见余暮鸢终于看完了账本还顺带交代好后面的事,宫远徵再一次的坐到了余暮鸢身边。
“做什么?”余暮鸢往后一撤,宫远徵坐到她身边来,肯定没好事。
宫远徵俯身凑到余暮鸢的耳旁,他的语气里充满玩味:“阿鸢还有舒二,哥哥?”
他刚才没提,是怕姐姐生气,但现在姐姐已经把事情交代好了,那就该到他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余暮鸢微微偏头,又往后退了退:“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称呼亲密了点,有何不妥?”
对于她来说,舒桢只是哥哥,纵使余舒两家的情意不如从前了,但舒桢在她心里还是可靠可信的。
而且,她刚才也没叫舒桢为舒二哥哥,这宫远徵又是吃的哪门子醋?
宫远徵轻笑了一声:“并无不妥,那,阿鸢姐姐该如何称呼我呢?”
宫远徵更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喷在余暮鸢的耳朵上,她感觉耳朵痒痒的。
“宫远徵!”余暮鸢的这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宫远徵嘴角上扬的弧度一僵,沉声道:“阿鸢姐姐叫错了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余暮鸢的神情没有半分的松动:“你打不过我。”
事实如此,宫远徵制毒暗器肯定在她之上,但是武功,肯定是她更胜一筹。
“阿鸢姐姐舍得对我动手吗?”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之意。
余暮鸢无声叹气:“远徵弟弟,你消停点。”
她确实是舍不得,先不说她之前重伤,是宫远徵遣人送来了那朵出云重莲,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宫远徵对她有恩,她肯定不能恩将仇报。
再者说她对宫远徵的放纵,一次一次的妥协,宫远徵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也都是她默许的。
宫远徵语调闲散:“我想听阿鸢唤一声宫三哥哥。”
余暮鸢惊得差点就掉下了车座,宫远徵说什么?想让她叫宫三哥哥?是她疯了还是宫远徵疯了?
缓了一下,余暮鸢轻声说道:“你年纪比我小。”
宫远徵伸出手指挑着余暮鸢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那又怎么样?”
余暮鸢一把抓住宫远徵的手腕:“叫不出口。”
叫舒二哥哥时,她年纪还小,余舒两家的关系也很好,那时的她自然是好意思的。
但现在……如果不是今日舒桢叫她阿鸢,那舒二哥哥的称呼她早就记不起来了。
宫远徵看着‘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眼神微动。
手掌与虎口处有薄茧,贴在宫远徵的手腕上,宫远徵却并不觉得粗糙。
“那我帮阿鸢好不好?”宫远徵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余暮鸢很疑惑:“什么?”
叫不出口就是叫不出口,这要帮什么?
宫远徵没答话,只是轻而易举的挣脱余暮鸢的束缚,左手搂着余暮鸢的腰,右手掌着他的后脑勺,他的唇压在余暮鸢的唇上。
他的唇微微开启,轻咬着她的下唇,引诱着她探索未知的领域。
外面吹来一阵风,车帘被吹开,掉在地毯上的书,随风翻动的几页,上面印着一幅男女亲吻的图画,旁边还有文字解说。
只可惜,余暮鸢现在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看那本真‘画’本子了。
余暮鸢被宫远徵如此猛烈的掠夺给扰乱了呼吸,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宫远徵的手臂。
宫远徵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余暮鸢通红的脸。
他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问道:“阿鸢会叫了吗?”
余暮鸢得到喘息之机,便大口的换着气,听到宫远徵的话,她总算明白过来宫远徵说的帮是怎么个帮法了。
她看向宫远徵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是才明白宫远徵原来这般的腹黑。
“宫,宫三哥哥。”虽然有些羞耻,但余暮鸢还是叫出了口,不然她没法保证宫远徵还会对她做些什么。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但她话音刚落,宫远徵的唇又一次压了下来,细细的在她的唇上辗转着,这一次的吻,温柔缱绻。
余暮鸢彻底绷不住了,合着不管她叫与不叫,宫远徵都要亲!
坐在外面的南星和月见选择性的听不见。
南星只是偏头看了一眼月见,并不打算说什么。
月见就不一样,她在心里咆哮着,少主怎么能压不住徵小公子呢?那徵小公子一看,肯定是打不过少主的。
随后她又想到少主嘴上的伤口,月见暗自叹气,这一定是少主应允的,不然徵小公子肯定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