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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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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锋】

    看着那一闪而过的衣摆,点竹的语气毫无波澜:“她听到了?”

    站在点竹身边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听到了。”

    点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看来,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了。”

    不知道是宫门,还是另有他人,她,有些期待。

    男子闻言,心底不由打了个冷颤,无锋之主,果然没有任何情义可言。

    无锋的训练暗室里,云桉靠在铁门上,压下心底的惊讶,她必须要快点把消息传递出去,好让那人早做准备,把无锋直接端了。

    这样她就能自由了。

    “云桉,你在这里干什么?”寒鸦肆刚踏进暗室的大门,就看见云桉魂不守舍的靠在训练室的门上。

    云桉回过神来,看见是寒鸦肆,她便答道:“训练。”

    通过寒鸦肆的种种表现,云桉可以确定,寒鸦肆并不会对她不利,所以她才不会害怕寒鸦肆。

    寒鸦肆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身后的几个女子进了训练室,云桉见状也就跟了上去。

    【徵宫】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余暮鸢正在摆弄她的那盆真柏盆栽,宫远徵猝不及防的就出现在了她的窗台前面。

    “有事?”余暮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问道。

    宫远徵抱着胳膊,靠在窗台边上:“你觉得我该怎么给雾姬一个教训?”

    余暮鸢修剪枝丫的动作不停,淡声回答道:“徵公子有如此多的手段,为何偏偏来问我?”

    宫远徵一顿:“哥说你危险,你是女子,自然知道怎么对付女子才能更加解气。”

    上次哥哥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而且还特地叮嘱过不能招惹余暮鸢。

    余暮鸢淡笑:“可是你觉得雾姬夫人这个年纪,还会怕那些小手段吗?”

    雾姬又不用争宠,她待宫子羽视如己出,宫子羽也敬重她,如今还能有什么是可以把她打垮的。

    “那你说要怎么办?”宫远徵不甘心,关于宫子羽身世的流言蜚语也不是他和哥哥传的,雾姬竟然还想要算计到他们的头上,他若是不出手,反而显得他怕了。

    他们去试探雾姬,也不过是听了十几二十年的流言,心存疑惑,想要确认一番罢了,若宫子羽不是老执刃的血脉,他们自然不能让宫子羽坐在执刃的位置上,但若是宫子羽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也不屑于用身世来做文章。

    “那你就去给她下毒,不会有性命之忧,却能够让她痛不欲生的毒,最好,连你都没有解药。”余暮鸢嘴边挂着浅浅的笑,语气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宫远徵一怔,是了,他最近可是研制出了新的毒药,只是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正好让雾姬给他试试药,反正宫门之中,他要是解不了,那就没其他人能解了。

    到时候解药还不是他想什么时候研制出来,就什么时候研制出来,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看着宫远徵的步伐略显欢快,余暮鸢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雾姬夫人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宫尚角,惹宫尚角就算了,还偏偏想拿宫尚角心中最为在意之人来做文章。

    她都能想到若是雾姬夫人的计谋得逞了,那宫尚角和宫远徵兄弟俩该是多么的痛心。

    还有那个已逝的老执刃,她爹同老执刃交好,可她不是,她就是不明白,那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多年,老执刃若真的爱慕兰夫人,又怎么会任由兰夫人遭到污蔑?

    他身为执刃,要想解决流言蜚语,有的是法子,可却任由流言满天飞,他就是不做一丝一毫的处理。

    忽然,她觉得宫子羽的出生有些悲哀,母亲到死都被困在了宫门里,就连他自己也一样,不仅被困在宫门,还被流言蜚语伤了二十多年。

    想着,余暮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暗夜将至,一只信鸽飞过山林,进了宫门,落在了角宫,宫尚角书房的窗台上。

    宫尚角对站在他身旁的金复使了一个眼神,金复抬脚走到窗台旁,解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筒。

    将信鸽抛向半空,金复转身走到宫尚角跟前,微微躬身,把手里的小竹筒递到了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接过小竹筒,拿出了里面的信纸,直到看清信纸的内容,宫尚角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去把远徵和余姑娘叫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嗜血的兴奋。

    金复没看到信中的内容,但他知道一定是好事。

    直到金复退出门外,宫尚角摩挲着信纸,喃喃自语:“孤山派遗孤。”

    宫远徵和余暮鸢一听到宫尚角找他们,就放下了手中的事,一起去了角宫。

    “刚传来的,你的人递来的消息。”

    余暮鸢接过宫尚角递来的信纸,仔细看着信中的内容。

    宫远徵坐在余暮鸢身边,歪着头也同她一起看。

    “果然!”看着信上写着云为衫和上官浅是无锋刺客,宫远徵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我现在就去把她们抓起来好好的审问。”比起宫尚角和余暮鸢,宫远徵略微有些沉不住气了。

    余暮鸢摇头:“不抓。”

    宫远徵皱眉问道:“为什么?”

    “孤山派当年可是被无锋灭掉的,她既是孤山派的遗孤,又怎么会不知道?”余暮鸢开口解释着。

    宫远徵又问道:“那云为衫呢?”

    余暮鸢淡淡一笑:“云雀。”

    闻言,宫尚角也皱起了眉头:“云雀是谁?”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来。

    “两年前你们宫门悬挂在城墙上的那个无锋刺客。”当年她听说过,云雀被宫门抓住,死在了宫门里,而宫门为了警示无锋,就将云雀的尸首挂在城墙上,不过后来尸首竟然不翼而飞了。

    余暮鸢的笑容很有深意,宫尚角扯了扯嘴角:“她没死?”

    余暮鸢赞赏的看了一眼宫尚角。

    宫远徵的声音微微上扬:“不可能,当年我检查过了,那个刺客确实死了。”

    余暮鸢勾着唇角看向宫远徵:“为什么不可能?”

    那一刹那,有一个可能在宫远徵的脑中诞生:“她吃了令人假死的药?”

    余暮鸢也没有绕弯子,如实答道:“不错。”

    两年前她外出巡查时,巧遇了寒鸦肆和云雀,也许是药效已经过了,云雀的呼吸与心跳渐渐恢复。

    那天的夜,真的很黑很黑,云雀坐在火堆旁,火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甘和不舍的神色更清楚的显露。

    身为无情无义的无锋,她在不甘什么?又在不舍什么?

    所以当晚她让人迷倒了寒鸦肆,悄悄的带走了云雀,毕竟人的心里要是有些留恋的东西,那就不再是坚不可摧的了。

    和云雀达成合作后,她将云雀催眠,让云雀忘了从前种种,然后又故意露出云雀是受人指使的马脚,所以,后来云雀才能成为现在的云桉。

    不然以无锋的性子,知道云雀诈死欺瞒必然会真的对云雀下杀手,可若是云雀背后有人,那就不一定了,毕竟这江湖之中,无锋也只知道宫门这个明面上的敌人,要是暗处还有敌人,无锋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

    所以,云雀不能死,还要留着她,找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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