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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住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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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目的已经达到,余暮鸢也没继续往下接话。

    她看着宫尚角,眼眶微微湿润:“既然上官姑娘来了,那我就不打扰表哥了。”接着又转头看向宫远徵:“麻烦远徵弟弟带我回徵宫安顿。”

    这两句话下来,上官浅竟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那眼泪要落不落的,是想获取角公子的怜惜吗?

    宫远徵对于余暮鸢叫他远徵弟弟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但到底是没有驳了她的面子。

    收到余暮鸢的眼神,宫尚角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远徵弟弟,照顾好她。”

    宫远徵轻轻点头:“知道了,哥。”

    宫远徵和余暮鸢已经离开,上官浅小心翼翼的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绷着一张脸,声音微冷:“我让人送你去客房。”

    上官浅垂首,低低应声:“多谢角公子。”

    太阳已经落山,回徵宫的路上,宫远徵和余暮鸢一前一后,两人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在外面,余暮鸢不忘时刻保持着自己病弱的形象:“远徵弟弟走慢点儿,我快跟不上了。”

    宫远徵步子一顿,冷哼一声:“啰嗦。”

    话是这样说,但宫远徵还是放慢了脚步,他只知道余暮鸢是盟友,却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武功。

    直到浅浅的月光洒落在地,两人才回到徵宫。

    去接上官浅前,宫远徵就已经吩咐下人到徵宫打扫出一间离他房间最远的客房了。

    徵宫正厅门口,宫远徵抬手指向右边:“你的房间在那边,记住,不要在徵宫乱走。”

    余暮鸢直接道谢:“多谢徵公子。”

    宫远徵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了,并没有告诉余暮鸢具体住哪个房间。

    不过刚收拾出来的房间一定会亮着灯,所以余暮鸢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在徵宫,轻韵根本不敢乱走,所以她只能在房间里守着饭菜等余暮鸢回来。

    见余暮鸢出现,轻韵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喜悦。

    “姑娘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谢天谢地,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姑娘,但她觉得小命最重要啊。

    徵宫是让宫门所有侍卫侍女最害怕的地方,因为他们怕一不留神就死了。

    余暮鸢点点头坐到饭桌旁,只是她不明白轻韵的喜悦从何而来。

    ……

    夜里,余暮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总是闻到一股药味,让人头脑清明。

    于是,她寻着药味出了房门,走过正厅,跨进了门槛,她就看见了一棵绿油油的大树。

    而药味似乎就是从树后面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轻踩栏杆,身姿矫健的飞到了树干上,把身子隐匿在树叶里。

    半放下的卷帘后,余暮鸢看见宫远徵正往药罐里放入药草,他握着药罐柄在炉上晃了一下,才倒出一碗药。

    余暮鸢还在疑惑他为什么大半夜的煎药,下一刻就看见宫远徵端起那碗药,走到了一朵散着柔光的花跟前,将手里的药尽数倒在了花的根部。

    越看,她越觉得那朵花眼熟:“出云重莲?”

    闻声,宫远徵厉声喝道:“谁?”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空碗也朝着余暮鸢的方向袭来。

    余暮鸢歪过头,空碗从她耳边飞过。

    为避免宫远徵再朝她扔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好主动跳下树,稳稳的落在栏杆前:“是我。”

    宫远徵先是惊讶,再到眉头紧皱,最后沉声问道:“你竟然会武功?”

    余暮鸢挑眉回答:“我没说不会。”

    她只是没显露出来而已。

    被噎了一下,宫远徵恼怒质问:“我不是说了让你别乱走,你为什么不听?”

    余暮鸢颇为无语:“这个时辰我也不想乱走,但你这药味布满了整个徵宫,你让我怎么入睡?”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今夜为何会留宿徵宫,难不成——徵公子是在担心我?”

    调侃的语气让宫远徵脸色一红:“徵宫是我的,我回来还需要同你打招呼?”

    余暮鸢摆手:“自是不用的,不过请徵公子行行好,大半夜就别折腾我了。”

    她鼻子向来敏感,这满宫的药味确实有点影响她的睡眠。

    “谁折腾你了。”宫远徵转过身,走到桌旁,说道:“我煮好了,你回……”

    没听见宫远徵往下说,余暮鸢疑惑的看向宫远徵。

    只见宫远徵扭头看着自己的左后腰,脸色一下就变了。

    余暮鸢眉头轻蹙:“你的暗器袋丢了?”

    宫远徵猛的转身:“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

    余暮鸢无奈叹气:“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去偷你的暗器袋。”

    她喜欢观察人,所以第一次见到宫远徵时,就已经注意到了他随身携带的东西。

    宫远徵沉默片刻,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太过着急了,余暮鸢是盟友,没道理会偷他的暗器袋。

    “今天除了去接上官浅,你还去了哪里?”

    宫远徵想了一下,这才如实回答道:“角宫,女客院落,徵宫。”

    地牢他没说,因为进入地牢,身上的武器都会被卸下收好。

    而且他记得出了地牢,回到角宫换好衣服后,他亲手将暗器袋挂在腰间的。

    宫远徵看着余暮鸢,心里暗暗思量着,这宫门内根本没有人敢随意拿他的暗器袋,而今天碰过他的人除了哥哥外,那就只有……上官浅!

    想到这,宫远徵的眼里露出狠厉来,面上带着怒气,一甩手就往外走。

    余暮鸢跟在宫远徵身后,思索着等下有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到达角宫后,宫远徵不由分说的就准备让侍卫前去上官浅的房间搜查。

    余暮鸢轻轻摇头,拦住了正准备下命令的宫远徵。

    “如果真是她偷的,你觉得她会放在自己身上吗?”

    偷东西的人最害怕被发现,那么就会想尽办法,将自己偷的东西转移或者藏起来,绝不可能傻乎乎的放在自己身上。

    宫远徵看着余暮鸢平静如水的眼眸,强压下了心中的冲动。

    他很快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把东西藏起来了?”

    余暮鸢神情严肃,放低了声音:“不管藏没藏,你应该思考,如果真的是她偷了你的暗器袋,那她是要做什么?”

    余暮鸢的提醒,让宫远徵醍醐灌顶。

    他的暗器不仅是独特的,就连暗器上淬的毒,都是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哥哥也不例外。

    虽然两人并没有惊动宫尚角,但宫尚角还是听到动静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宫远徵有些委屈:“哥,我的暗器袋不见了。”

    宫尚角往远处上官浅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才问道:“确定是她?”

    宫远徵看了看余暮鸢,才闷声回答:“去接她的时候,暗器袋还在腰上,但现在却不见了。”

    “在女客院落的时候,她突然摔了一跤,伸手扶了我的腰。”

    话说到这,不管是不是上官浅偷的,她都有嫌疑。

    宫尚角心里也起了疑心:“别打草惊蛇。”

    宫远徵听话的点头,他不能冲动,不能坏事。

    和宫尚角聊了一下,正准备离开时,一个侍卫就将宫远徵的暗器袋送了回来,说是宫子羽在河边捡到了他的暗器袋。

    但宫远徵和宫尚角都知道,他的暗器袋绝对不会轻易松脱掉落。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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