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魂邪器
也就在这时,望川忽然感觉腰间传来一股暖流,转眼其便似涓涓细流一般淌遍全身,望川瞬间觉得一身灵力恢复了大半。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望川脑中突然响起。
“这柄短剑不错,只是上面的阴邪之气太重,但对付他,够了。”
望川这才反应过来,传话之人正是隐于腰间玉佩中的青衣女子。
“照我说的做,调动全身灵力在丹田运转一个周天后,引其中五分入双踝筋脉及足间中封、太冲二穴,三分入幽泉、阴谷二穴,其余二分入双腕筋脉及外关、合谷二穴。”
“仙子这是……”望川有些不知所以。
“照做!”
望川不敢耽搁,立即依照女子所说运转体内灵力。
望卓将太阿长剑横于身前,向着望川方向就是一斩。
“左三右四,于坤位换左五右三,近身后以短剑攻其下颚,再移至丁位,退两步,攻其左肋!”
听到女子的话音后,望川来不及多想。一手握剑,完全照着女子所说,快步向前掠去。
而这一幕在对面的望卓看来,望川此刻的身影突然间变得十分飘忽,完全不似先前身法。先前,望川动用了闪现符,虽身法灵活多变,且能在瞬间变换方位,但此刻,望川的身法比之先前更加灵动,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交手间,望卓数次挥剑,但却无一剑能够命中。逐渐,他心中疑惑越发浓重。
就在两人过至第九招时,望川身如轻燕,以极其诡异的步伐快速移至望卓身侧,一道红光划过。
“呲!”
短剑瞬间刺破望卓颈部的护体真气,直抵望卓喉结。
“承让了!”望川说道。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前后不过数息,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望川把剑抵在了望卓脖子上。
气氛静止了几息之后,人群中有人突然惊叫道:“望卓败了!”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望卓败了,的确败了,他手中的太阿长剑都还没发挥出一半的威力,就已经败下阵来。没有任何争议,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如若此时战场是在它族,持剑之人为异族修士,望卓可能早已人头落地,就此陨落。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此残害同族?”
突然,上空传来一声呵斥。话音未落,两名素衣老者从天而降。
望川还未来得及收手,手中短剑就被其中一位老者一把夺了去。
“拜见羽墨堂主、嵩山堂主!”周围弟子皆是对着两位老者躬身一拜。
望羽墨乃是炼器堂堂主,另一位老者名叫望嵩山,为族中执法堂堂主。望羽墨很是意外,在自己的威压之下,望川竟还能依然保持站立。
“请……请二位堂主做主啊,望川欲害我堂兄!”望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两位老者告状道。
“望川,你为何要残害同族?说!”望羽墨再次呵道。
“我……”望川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人打断了言语。
“堂主搞错了,莫听我堂弟胡言,方才是弟子主动提出要望川接我十招的,在场诸位同族师兄都能作证。”望卓抢声道。
望羽墨眉头一蹙,恨不能一巴掌抽死这没眼力劲的“一根筋”。
望川却在心中默想,没想到这“一根筋”如此仗义,挨了自己一针,又败给了自己,却还在众人面前为自己说话。世间竟有如此心地纯良之人,真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友啊。
“你且退下!这把邪剑阴戾之气浓郁,你定是一不留神,被其蒙蔽了心志。望川,你可知残害同族,该当何罪?”
言语间,望羽墨大袖一挥,便将望卓斥出五丈之外,不许他再近身一步,径直找望川问起罪来。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望川猜到,这望羽墨定是早已来至附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而身为执法堂堂主的望嵩山,到目前连一句话也没说,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无法善了了。
正当望川在心底感慨望族世风日下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自远方传来。
“望羽墨,你个老东西不知羞耻,竟然当着众人面颠倒黑白,为难川儿,是不是想跟我丹族翻脸!”
望川心中一喜,回过头来,一道紫光划过,转瞬,一位老者立于身后,此人正是自己的外公丹族二长老——苏赟。
望羽墨一咬牙根,但转眼又笑眼眯眯的说道:“苏赟长老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
“少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都欺负到我外孙身上了,真当我丹族子嗣好欺负不成?望嵩山,你是执法堂堂主,刚才一幕你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还需要我多说吗?”苏赟愤愤的说。
“哈哈……苏赟长老请息怒。后辈之间免不了小打小闹,既然是误会一场,此篇翻过去就是了。但这生魂邪器一事,望川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望嵩山三言两语就将刚才之事抹了个干净,但紧接着又话锋一转,指向了望羽墨手中的赤色短剑。
“生魂邪器!”苏赟脸上现出一丝极不自然的表情。
听到“生魂邪器”四个字,望川心中顿时一凛。在族中这些年,他听说过许多种炼器方式,但其中有一种方式最为残忍,那便是以活人来祭炼法器。具体说来,就是在炼器过程中,将活人投入炼器池内,生生折磨四十九日。再在其死后的一刻钟内,通过邪术将其充满怨念的魂元封印于法器之中。以这种方式祭炼的法器,戾气十分浓重。相应的,其阴邪之力也在一定程度上远超寻常法器。但由于这种炼器方式实在太过残忍,最终导致其被帝京明令禁止,之后所有家族及门派也都先后宣布抵制此种法器,并为其冠上了“生魂邪器”的恶名。
“望川,这把邪剑可是为你所有?”望嵩山问道。
“这把剑为弟子偶然所得,并非弟子所有。”望川恭敬地回答道。
“那其究竟是从何而来?与你有何干系?”望嵩山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