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年前的真相，不愿意承认
晚上六点五十九分。
辉煌ktv楼下。
苏牧几乎是卡着时间到达。
刚要走进ktv的大门，他踩到一小块硬物，挪开脚一看，是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苏牧不禁苦笑，这么些天，他f级天赋【捡漏】终于再次被触发了。
不过也就捡这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实在也没什么用。
本着尊重货币的原则，他还是弯腰将硬币捡了起来。
“苏牧，你干什么呢？”
还没来及起身，就听见赵沐雨在问自己。
赵沐雨穿着白色的长裙，如瀑的秀发简简单单披在身后，荡漾着青春气息朝他走来。
“沐雨同学，你怎么还没进去？”
“我？早过来了，那边生日宴都开始了，我出来找你的，还以为你不来了。”
“不好意思，我刚有点事。”苏牧不是有点事，只是刚才研究古书，一下子入迷，忘了时间。
“跟我说不好意思干什么，又不是我生日，快进去吧。”
赵沐雨一转身，苏牧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对了，苏牧同学，你拿着个硬币干什么？”
赵沐雨注意到了苏牧手上的硬币。
“没什么，刚捡的，让你看个东西。”
苏牧停下脚步，赵沐雨也跟着停下。
只见苏牧将硬币放在拇指上，轻轻一弹，硬币在灯光下绚烂地上升再自由落体，刚要落到手背上，他将另一只手一盖。
“猜猜，花，还是数字？”
“为什么要猜？”赵沐雨不懂。
“好玩嘛。”
“不好玩。”赵沐雨摇摇头，“猜硬币总得赌点什么。”
“你说赌点什么？”
“就赌输的人下次请吃雪糕。”
“行。”苏牧点头。
“那我猜……花。”
苏牧也不卖关子，直接将手打开：“是字，错了。”
“啊，再来一次。”
苏牧嘴角悄悄勾起……上当了。
“看好了！”硬币再次弹起，还是同样的手法，“猜吧。”
“我还猜花。”
苏牧打开手：“还是字。”
“啊，再来，花。”
“我还没抛呢。”
“那我也猜花。”
“嗖”的一声，硬币上升下落，苏牧只用手短暂盖了一下就打开：“有错。”
“怎么会？三次都是字？”赵沐雨有点怀疑人生。
“你不可能猜对的。”苏牧不好意思再戏弄下去了。
“为什么？”
苏牧第一时间没有说话，将硬币上抛，下落后用手盖在手背上。
这次他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将上面的双掌慢慢摊平，让赵沐雨看夹在两手中间的硬币。
赵沐雨歪头看着两手间直直立着的硬币，恍然大悟。
她当然不可能猜对了，苏牧用手盖住硬币的时候，硬币没有躺下，也就是说，是花还是字，全凭苏牧控制。
苏牧这手艺可是跟一个老赌鬼学的，一般人还真看不透。
“你骗人！”赵沐雨气得嘟嘴。
“开玩笑的，雪糕算我请你。”
“不，输了就是输了，就算你骗人，雪糕我来请！”
苏牧看着赵沐雨的表情，发现她是认真的，只能感慨这也太耿直了，又或者说，她只是单纯的不计较。
这么一来，苏牧不好意思了。
“这样吧，我送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赵沐雨并没有真生气，表情一变，期待地看着苏牧。
苏牧也不言语，找ktv前台要了一张白纸。
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苏牧一通对折再对折，不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栀子花。
“送给你。”
赵沐雨接过白色的栀子花，脸颊微红。
她忽然想到，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心头不禁如小鹿乱撞。
赵沐雨此刻脑海里一万个念头，其实苏牧没有太多意思，栀子花是他唯一会用纸折的花。
苏牧看她发呆，好奇问：“不喜欢吗？”
赵沐雨重重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咱们进去吧，别让同学们等久了。”
“你先进去吧，我去上个洗手间。”
“嗯。”
既然是去洗手间，苏牧也不好等她，自己走进了包间。
“呦，这不是咱班的一百分么，怎么还迟到了。”一进门，就听到刘永强那令人牙酸的阴阳怪气。
苏牧被气笑了，他以前和刘永强接触不多，没想到他这么小肚鸡肠：“比不上你，才九分，还有心思大吃大喝。”
刘永强端着酒杯，笑容僵住。
他再怎么阴阳怪气，也改不了九分远输一百分的事实。
随着苏牧的反击，场面一下子冷了几分。
“哎呀，现在是放松时间，就别说学习上的事了。”东道主何丽丽及时出面解场，这才没让场面继续尴尬下去。
何丽丽都说话了，苏牧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旁的孙静雯眼眸中闪过好奇，悄悄挪到苏牧旁边：“苏牧，你好像不一样了。”
“我？”苏牧现在这是装糊涂的高手，“哦，我换新衣服了。”
孙静雯看他没有要聊天的意思，也是识趣地回到原位。
倒酒，唱歌，包厢内回归热闹。
刘永强找茬的心却是不死，倒了两杯啤酒过来。
“苏牧，今天我输给你，学习上，我服了，但在喝酒上，你可比不过我，有胆就和我比喝酒。”
苏牧摇摇头：“我不喝酒的。”
酒精能麻痹神经，但苏牧由于天赋【灵魂之殇】的缘故，每时每刻都是清醒的，酒精对他没有作用。
所以也体会不到喝酒的乐趣，对他来说，喝酒真就和喝马尿没有区别。
想过嘴瘾，果汁才行。
“怕了？酒都不敢喝，是不是男人？”刘永强还以为苏牧怂了，愈发嚣张。
苏牧笑而不语，能不能喝酒，从来都不是评定男人的标准，刘永强的话对他没有杀伤力。
“真不敢喝啊？”刘永强蹬鼻子上脸，“真要不能喝，找个凳子，去旁边嗑瓜子。”
“刘永强，人家苏牧或许不方便，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孙静雯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
不料她说话还助长了刘永强嚣张的气焰：“连屁都不放一个，靠女生帮你说话啊？”
苏牧笑了笑，接过酒杯放在桌上：“我只是觉得，啤酒没味。”
“哦？口气有点大嘛，红的还是白的，你随便挑，喝不趴下谁都不许走。”
“好像是何丽丽请客吧，喝多少你能决定？”苏牧脾气也上来了，有意激他。
“何丽丽生日归生日，你我两个的酒钱我付了。”
“那行，红的还是白的，你定！”
“好，就等你这句话，服务员，先给我们上四瓶人头马！”
……
洗手间的洗手台处。
赵沐雨轻轻将白色的纸花插在头上，对着镜子调到满意的角度，才将手放下。
“赵沐雨？你怎么在这？”
冤家路窄，白诗雅和赵沐雨又碰见了。
赵沐雨眉头皱了皱：“你又怎么在这？”
“我爱去哪去哪，好像不用向你说明原因吧？”
“是啊，那你先问我干什么？”
白诗雅抿了抿嘴唇，发现自己在口头上又输了，忽然她瞳孔放大。
“你头上的花……”
“漂亮吧，比你身上的破烂香奈儿好看多了。”赵沐雨以为对方又要说尖酸刻薄的话，先行出击。
“你头上的花哪里来的？”
“别人送的，你管得着吗？”
“我问你，谁送的？”
“谁？当然是被你伤害过的苏牧送的了，白诗雅，像你这样的人，真不配被苏牧喜欢。”
往常白诗雅一定会和赵沐雨顶嘴到底，但现在她的脑子很乱，没有这个心思。
这样的纸花，白洁的栀子花，她也有一朵，是三年前在医院昏迷时，她的救命恩人送她的。
难道……苏牧才是给她鲜血的那个人？
“不对！”
白诗雅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定是苏牧为了讨我喜欢，偷偷学苏明折纸，一定是这样！”
白诗雅癫狂低声呢喃，声音无比含糊，外人根本听不清。
赵沐雨看她发疯，只觉得莫名其妙，怕惹得一身腥味，赶紧离开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