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光独特，可看古董
“说完了吧？”苏牧冷冷问。
“苏牧，作为哥哥，真不能放这么好的弟弟不管！”白诗雅依旧坚持。
“说完就滚吧，上课时间到了，我记得你已经高三了，不在这个学校读书，不要来江市一中干扰教学秩序。”
对于白诗雅的无理取闹，苏牧能忍到现在，已经够可以了。
“你……”
这已经是今天苏牧第二次让她滚了，白诗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屈辱过。
要不是为了苏明，她才不会放下身段求苏牧。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年级主任陈荣突然走过来。
陈荣自从被苏牧揭穿后，他一直憋着坏，想要名正言顺找回他年级主任的面子。
这下被他抓住了，苏牧上课是时间在走廊和女生聊天，妥妥的可以治他一个早恋。
“上课时间谈恋爱是吧？”
陈荣一句话，把白诗雅脸都给说绿了。
“你什么眼神，哪里看出我和她谈恋爱了？”
“就是。”苏牧一旁拱火，“主任，你看她没穿校服，明显是外面的先散人士进来要霸凌我，你赶紧把她赶出去。”
“苏牧，你……！”白诗雅的脸更绿了。
“对啊。”陈荣反应过来，“你这样子，就不是我们一中的学生！”
陈荣赶紧拿出对讲机：“保卫科，快来两个人，这里有闲散人员闯入！”
“苏牧，算你狠！”白诗雅恶狠狠瞪了苏牧一眼，“主任是吧？我记住你了。”
“嘿，小小年纪不学好，不上学在外面瞎晃，吓唬谁呢？当我是吓大的？我告诉你，我以前可是在道上混的！”陈荣摆了摆拳头，肚子上的啤酒肚都在晃，实在没有可信度。
白诗雅一走，陈荣看了看苏牧：“我道上混过的事情，你可别外传啊。”
“知道。”苏牧不以为然，就陈荣现在这样，他愿意说，也得有人愿意信啊。
“那女的干什么的？你怎么把人家惹到学校来了？”陈荣转头严肃问道。
“没什么，她千金大小姐来着，嚣张惯了，见人就咬。”苏牧淡淡道。
“千金大小姐，豪门啊？”
“算是吧，她是京市白家的千金。”
“那个垄断政界半壁江山的白家？”陈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是啊。”
“你怎么不早说？”陈荣脸一下子就垮了，“她刚才是不是说记住我了？”
“你也没问啊，主任你也别太担心，好多人想让白家人记住都做不到，你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白家大小姐记住，可以拿出去吹牛了。”
“啪！”陈荣一下子无力瘫倒在地上，他可不想吹这样的牛。
惹了白家，他的工作怕是要不保，吃牢饭都有可能。
“主任你别坐地上啊，那什么，我去上课了。”苏牧怕陈荣哭出来，赶紧找借口躲开。
一节课过去，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班主任林素娥特意卡在放学铃声响起时走进教室，宣布以后的课程改动。
苏牧看了一下新的课程表，百分八十文化课已经被武道体育课和实战课取代。
而实战课足足占了总课程的一半，可见学校是多么重视实战，或者说，教育部重视实战。
实战课的任课老师统一由顾南城担任。
八班的所有人对顾南城再熟悉不过，正是他们的拳法老师。
在所有体育老师里，就顾南城最严厉，教拳时下手也最狠。
饶是拳法课几乎次次小考都是满分的苏牧，也没逃得了毒手。
幸运的是，下午没有实战课，也没有顾南城的拳法课，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苏牧反倒是有点失望。
到下午放学时，苏牧在食堂以最快速度吃完饭后，才直奔学校大门，去做他的兼职。
不是食堂的饭比外面香，而是食堂饭菜学校有补贴，比较便宜，而且他所有的现金全充进饭卡了，想到外面吃也没办法。
走到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闯入他视野。
苏牧认得那辆劳斯莱斯，他不可能不认得，那正是苏志忠的座驾。
他曾见过很多次，那辆劳斯莱斯来学校门口接苏明，唯独没接过苏牧。
眼下苏明正在医院急救呢，看样子不是来接苏明的。
那么，就是来找自己的。
苏牧自然不认为苏志忠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关心自己。
苏志忠此行，无非和苏韵歌还有白诗雅的目的一样，想要劝自己给苏明捐骨髓。
苏牧已经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了，便悄悄从看不见角落离开学校。
一到仁草堂，苏牧就看见孙元捧着个瓷瓶在擦拭。
孙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在擦一件国宝级的宝贝。
然而苏牧一眼就看出，那瓷瓶是现代工业品。
他能看出来，不是有多深的鉴赏古玩功底。
而是复生之后，苏牧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拥有了感知物品老旧的能力。
东西是老是新，他能感觉得出来。
简单来说，他能感受到物品诞生的时间长短。
就比如孙元手中的瓷瓶，苏牧能感受到，只有三年时光，也就是说瓷瓶是个新造的假古董。
“玩古董呢？”苏牧进门打了声招呼。
“嘘！”孙元却显得极为紧张，“小声点，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捡的大漏，清朝的官窑，少说两千万，若是让贼听见就不好了。”
苏牧开始准备药材炼制龙虎丸：“三年前的清朝？”
“说什么胡话呢？三百年前的清朝！”
“那我怎么看你这瓷瓶，年纪也就三年呢？”
“你还懂古董呢？这包浆，这……这品相，你跟我说只有三年，是假的？”
苏牧摇了摇头：“我不太懂古董，不过我听说假古董可以通过做旧，你这明显就是做旧的。”
被说是做旧的假古董，孙元急了，将瓷瓶怼到苏牧脸上：“你看这包浆，这胎质，能是做旧的吗？”
苏牧也不跟他废话，伸出手指在瓷瓶底抠了抠。
“嘿，你干嘛抠我包浆，抠破相了，你赔不起！”
“喏，你看。”苏牧伸出手指头，“这不是包浆，这是泥，你那瓷瓶上还有字呢。”
“字？”
孙元反过来一看，果然有字。
“华……夏制造，生产日期2021年！我去，还真是假的！”
现在是华夏历2024年，正如苏牧所说，三年前产的东西。
这瓷瓶的做旧技术一点儿也不高超，甚至连生产日期只是用泥土掩盖住，骗的就是像孙元这样的半吊子。
“这瓷瓶你多少钱买的？”苏牧好奇问道。
“八百块……”
“还行，亏得不多，这样的瓶子，拼夕夕也就九块九包邮吧。”
孙元心如刀割，但也只能接受事实：“八百就当买个教训，插个花也好。”
“对了，你怎么能看出这瓷瓶是新的？还能准确说出年份？”
“我啊，天赋。”苏牧头也不抬，忙着炼药。
“真的假的，那你再帮我看看这镯子，哪一年的？”孙元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用丝绸包裹着镯子。
苏牧只抬头看了一眼：“这镯子比瓷瓶老。”
“哦？”孙元喜上眉梢。
“老一年。”
孙元眉毛垮了下来。
“你确定？”
“不相信自己找专家问去。”苏牧也懒得多做解释。
“找专家还是算了，鉴定费五百起步，我这镯子才三百买的。”
其实这镯子是真是假，孙元自己多少也有谱，依靠他半吊子的水平，想要用三百块捡漏，比登天还难。
“苏牧！”孙元突然抓住苏牧的手，“你有这天赋，怎么不早说？”
“你干嘛？我还要炼药呢。”
“还炼个屁的药，快跟我走，带你去个发财的好地方！”
“哎，我的药！”
药刚炼一半，苏牧被孙元拉出了仁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