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P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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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他来得太晚了吗？

    小炮又想哭。

    店里暖黄色的灯光顺着大格子窗透出来，隐约能够看出里面的人影和商品轮廓。

    场馆里人声鼎沸，音乐恢弘，他的两名队友相继宣布退役。

    mak战队五百年来，终于代表中国赛区拿到了世界赛冠军，国内瞬间沸腾。

    边哭边抱着身边的江御景，像个八爪鱼似的，也不顾全世界媒体还在对着他们猛拍，小声跟他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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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国内沸腾爆炸，大家都说mak战队的中单pio是个gay，并且疑似已经把她们刚刚退役的ad选手掰弯了。

    初秋的巴黎潮气没有上海那么大，风却一点都不比上海小，顺着橱窗穿过厚实的墙壁，穿透身体，势头猛烈吹上心尖。

    清透透明的薄荷绿色液体，瓶身上有凸起的纹路，瓶口刻着一排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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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倏地浮上脑海。

    她有明媚好看的笑容，清甜好闻的味道，手指温暖揉着他的头发，嗓音轻柔叫他：“我们炮炮啊。”

    他们第二天回国，当天在巴黎玩一圈，大家分头行动，小炮一个人逛到了一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大街，街角角落里有那么一家小店。

    两人耳边乐声轰鸣，队友在欢呼说话，江御景沉默了良久，最终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哪能拿一次奖杯就哭一次呢。

    男人就站在他身边，手里是s系奖杯，勾着唇角笑，声线懒散：“等着我回去给你打辅助。”

    视线从玻璃架子上一排排香水瓶上划过，最终视线落在最后一排一瓶香水上。

    ——林间精灵。

    黑眼虚望着镜头，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小炮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御景时他站在灯光下和现场观众鞠躬，想起两年来的朝夕相处，想起基地厨房门口叠的高高的草莓牛奶箱，想起苏立明揪着他耳朵把他从会议室里拽到电脑桌前时，黑发的男人坐在他旁边漫不经心地敲敲桌边，说“别着急，慢慢来。”

    头发从白毛染回黑色，五官稚气褪去，面部线条棱角逐渐分明的少年在他耳边哽咽着，最后说，

    pio拿到英雄联盟世界赛冠军那年二十岁。

    也不是吧。

    拿到世界赛冠军的那天晚上，小炮站在台上抱住江御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对他说了什么。

    小炮躁动的，还只来得及冒出一点尖尖来的小小初恋火苗，在十九岁那年就已经被他强行掐灭掉。

    小炮有一种被惊艳到了的感觉。

    一个月没回去，小炮想着给喻言带个礼物。

    一切都在无法开始的时候，结束了。

    被抱住的男人一反常态没推开他，好半天都没动，最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小炮眼睛酸，眼泪就这么翻涌着出来，一如他十九岁第一次拿到冠军奖杯的时候，像个大姑娘似的红着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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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喻言这个名字，好像怎么看都要和江御景放在一起比较般配。

    这是一家香水店，老板是个大胡子法国人，一双湛蓝的，海洋一般的眼睛。

    香水店店面不大，装修风格却很独特精妙，空气中散发着各种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奇异又好闻。

    “景哥，你要一辈子都对她好啊。”

    小炮垂下眼去，长睫覆盖下来，停在瓶身上的手指缩了回来。

    高中的时候，他上过半年的法语班，简单的词能够认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