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渣
顾若没想到，逛街都能碰到谢晖。
“你……你太过分了！”
沈轻伸手接过来，然后说了一句：“没事，别理那种傻逼。”
“问，得问，你问得越多越好，这证明你关心我的事情。”
“不用，我都习惯了，而且我老不吃，我妈妈会失落。我爸说，我妈的厨艺已经进步了。”
“你松开我。”
他特别无奈，伸手拎着顾若的衣领走。
沈轻是标准不良少年的模样，这场景一看，就跟他欺负了顾若似的，他赶紧退开。
“算了，我还得回去写作业。”
分手的时候，她确实蛮伤心的，不过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沈轻把橙汁递给了顾若，然后揽住了谢晖的肩膀，带着谢晖走向喷泉。
沈轻把她带到了冷饮店，在柜台边站了一会，看着基本丧失语言能力的顾若叹了一口气，最后买了一个抹茶口味的。
“别了……不要了，我不想了。”
“我先回去了。”顾若转过身，立即想走，结果手腕被谢晖握住了。
“行，谢了，我走了。”沈轻说完走出门，还在给朋友发消息，“我马上过去了，等会啊。”
杨楠看了一眼师筱卿的袜子，一个蓝色头，一个粉色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就是这样的呢。”
顾若立即睁大了一双眼睛，觉得特别恶心，想要甩开谢晖，谢晖却不肯松手。
“我看你脚踝都冻得发青了。”
等了一会，杨楠也没回复。
“他欺负你？”沈轻指着谢晖问。
“体校跟你们不一样，我们等同于从初中直升高中的那种，所以我在这个学校待了几年了。我跟那个女生也是蛮久之前了，当时就是身边的人都处对象，我也想试试，结果到处传我阳痿，之后我连整个学校的女生都烦了。”杨楠解释。
杨楠今天朋友圈发了师筱卿的相片，在他们体校里，就跟明星公布恋情一样轰动。杨楠被消息轰炸后，开了静音，一时半会看不到消息。
“喝水泡枸杞，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精致的女孩子呢。”
杨楠的意面做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分成了两份装盘。
抬手挠了挠头，苦恼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别在外面哭，眼泪容易冻上。”
两个人没有了联系方式，如果不是在商场里遇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用，没有那么娇气。”
“我用不着这个。”沈轻立即拒绝了。
谢晖是她的前男友，在初中就分手了，后来谢晖有了女朋友，他们就此形同陌路。
“我知道错了，最近我一直会梦到你，发现我最喜欢的还是你。我可以重新追你吗？”谢晖说得深情款款。
顾若想要骂人，就看到有一个个子很高的人走到了他们身边。
沈轻特别无奈，取出手机，对着顾若录了一个小视频发给了杨楠，接着发语音消息过去：“爸爸，路上遇到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楠突然特别同情师国梁，徐梅以前做的菜得难吃成什么样？
他本来想直接跑走，深藏功与名，结果跑了一会就发现身后顾若一直在追他。他下意识停下来，就看到顾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然后把橙汁递给了他。
顾若想不明白，当初是谢晖提出的分手，分手后谢晖就又有女朋友了。现在她不想跟谢晖有什么联系，也是她绝情吗？
他这个人，看到漂亮女生就想搭讪，看到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也会手足无措。
谁知道，师筱卿挪了挪身体，脱了拖鞋给杨楠看：“两个袜子混穿的。”
有保安快速赶了过来。
“没，另外一只破了洞，我就俩拼成一双穿了。”说完，继续吃。
“吃饭了吗？我请你。”谢晖问。
“我一般买这个哄我爸爸，你也试试这个口味吧。”沈轻把冰激凌递给了顾若，又补充，“爸爸是指杨楠。”
顾若一边哭，一边被沈轻拎着走，手还在手忙脚乱地擦眼泪。
她跟谢晖没考到一所高中，谢晖去的是一所寄宿制高中，只有周末会回来。
吃了一会东西，顾若果然好了很多，沈轻拿着橙汁准备走人。
“哦，其实我就是随口问问。”师筱卿其实并不在意，就是想嘲讽杨楠一句。
顾若委屈极了，立即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的对话，沈轻也听到了一些，只是故意问的。
沈轻臭美，不但没穿秋裤，还穿了脚踝的裤子跟鞋，的确冷得要命，想了想，也就收了那个粉色小猪的小暖手宝跟暖宝宝。
当年顾若不懂什么叫劈腿，后来有人跟她说，谢晖其实是劈腿了。但是她还觉得不算吧，至少谢晖是跟她分手了，才跟别人在一起的。
“别这样，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我们在一起也挺好的，只是跨校而已，我们可以手机联系。”
谢晖下意识挣扎，却被沈轻强行按着，一只手就能搞定，接着直接将谢晖的头按进了喷泉里：“你他妈的，真恶心啊，女孩子都是小仙女知道吗？小！仙！女！懂不懂？”
家里没有刀叉，两个人吃牛排完全靠筷子夹自己啃。杨楠吃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师筱卿，问：“我用菜刀帮你切开几块？”
“我……我不想跟你联系了。”顾若说出绝情的话，还要斟酌一下会不会伤害到对方。
说完，就要走，意识到不对劲仔细看，就看到顾若直接哭了起来，还是嚎啕大哭，把周围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装个屁装啊，跟我处的时候不是挺浪的吗？”
“等一下！”顾若再次叫住了沈轻。
“其实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跟你没睡过就分手了。”谢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谢晖被按进水里一个劲挣扎，扑腾起大片的水花。
跑得狼狈，橙汁却没洒。
沈轻回头看向顾若，看到顾若在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两个暖宝宝，跟一个小的暖手宝递给了沈轻：“谢谢你。”
沈轻看到保安就松开了谢晖，然后照着谢晖的屁股踢了一脚，把谢晖踢进喷泉里，快速跑走了。
顾若接过冰激凌，哽咽着吃了起来，模样还挺乖的。
顾若哭得狼狈，断断续续地解释：“对……对不起，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就是忍不住，他怎么能说得……那么过分呢。”
沈轻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谢晖下意识地松开了顾若。
顾若有点想逃，她根本不想和好。
结果，谢晖看到她后，就纠缠着她，不肯罢休。
她朝那个人看过去，就看到沈轻的外套往后仰着，露出肩膀来，穿得松松垮垮的。手里拿着一杯橙汁，正在用吸管吸着，颇为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以后来我家里蹭饭吧，不然看你这么瘦我都心疼。”
“至于这么绝情吗？”谢晖的语气不太友好了。
她以为，他们会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