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谈过恋爱吗？
林俊生的心情因为未见到预期中的落红而变得阴郁。更让他不悦的是，上班路上偶遇了沈军，两人不得不共乘一辆三轮车前往单位。尽管单位距离他的住处仅三公里有余，他却不愿步行。
沈军见到林俊生，热情地打招呼：“早，俊生。”林俊生微微点头，坐在了沈军对面。
沈军接着说：“昨天那位是你女朋友？长得真不错。你这换人速度可以啊，和赵媛媛刚分手，就立刻有了新欢。”
林俊生勉强一笑，未置可否。
沈军是个出名的大嘴巴，继续说：“你昨天走后，陈华和赵媛媛吵起来了。赵媛媛当场发飙，我在旁边尴尬得要命。”
林俊生显得不悦：“赵媛媛的事我不想听。”
沈军却凑近了些，说：“俊生，别难过。赵媛媛那种女人不适合你，她到处留情。以前她和你在一起，我不好说什么。她这个人，对谁都好。我们办公室三个男的，除了我，都被她迷倒过。公司其他部门，工程部、营销部都有她的风流韵事。”
林俊生斜了他一眼，辩解道：“别胡说，她不是那种人。”
沈军坏笑道：“我要是没女朋友，说不定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公司里关于她的黄段子满天飞，你不会一次都没听说过吧？”
林俊生确实有所耳闻，但他不愿相信。赵媛媛与他曾共度良宵，却始终未让他越雷池一步。林俊生愤怒地抓住沈军的衣领，威胁道：“沈军，都是同事，你再诋毁她，别怪我不客气……”
沈军推开他的手，继续说：“我说，俊生，你这么认真干嘛？她都把你甩了，你还护着她。你和她在一起时，她就已经和陈华睡过了。陈华还跟我说，这女人欲求不满，总缠着他，没完没了。”
林俊生斜眼看着沈军，满脸的不信。沈军见状，惊讶地说：“你别告诉我，你没碰过她？”
林俊生沉默了，心中充满了悲伤。如果她真的如此多情，为何却对他林俊生如此冷淡？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脸色阴沉。
沈军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连忙道歉：“怪我多嘴，不好意思。不过，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挺单纯的。这样不挺好的吗。到时候结婚别忘了给哥们发喜糖。”
到了单位门口，林俊生看到陈华搂着赵媛媛的腰，心里暗骂“不知廉耻”，便绕过他们，先行进入单位。
林俊生不吃早饭就走了，害得沈雪娇早上和中午都吃了粥，晚上才去菜场买了排骨、青菜和番茄，做了糖醋排骨、蒜泥青菜和番茄蛋汤，等待林俊生回家。
林俊生比平时晚到家十分钟，沈雪娇便下楼去等他。她在小区门口张望了许久，还是不见林俊生的踪影，便拨通了他的电话。林俊生回答说：“马上就到家了，加了会儿班。”
沈雪娇挂了电话，却看到林俊生从一家小店里走出来。她走过去，带着不满问：“你怎么在这里？”
林俊生一边结账，一边回答：“你怎么来了？”
沈雪娇眼泪汪汪，说：“我饭都做好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吃？你要是不回来吃，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林俊生为了避免尴尬，拉着她往家走。沈雪娇泪流不止，追问：“你说呀？”
林俊生为难地说：“我不是怕你难过嘛。随便吃了点鸭血粉丝垫垫肚子，走，我们回家吃饭。”
沈雪娇依旧啜泣，林俊生帮她擦干眼泪，安慰道：“好了，老婆，多大点事，怎么还哭上了。”
回到家，林俊生坐在饭桌前，开始享用沈雪娇准备的晚餐。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沈雪娇终于露出了笑容。
晚上睡觉时，林俊生选择躺在地上。沈雪娇轻声说：“要不，你还是睡床上吧。”
林俊生回答：“算了，我怕热。”
沈雪娇关心地问：“怎么了？不开心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
林俊生又问：“你大学真的没谈过恋爱？”
沈雪娇一脸无辜：“真的没有。我每天忙于学习和挣钱。周末去做家教，平时晚上也去做家教，哪有时间谈恋爱。”
林俊生继续追问：“你长得又不丑，没有男生追你？”
沈雪娇回忆起大学时光，嘴角露出微笑：“有啊，很多男生追我，但我都没答应。我舍友还说我是‘烂桃花’一堆。”
林俊生问：“你就没跟男生牵过手？拥抱过？”
沈雪娇认真地说：“没有。你是第一个。”她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说：“我特别喜欢你手心的温度，又大又暖。”
林俊生看不出沈雪娇在说谎，但心中的疑惑仍未解开。他抽出手，躺在地上，说：“快睡吧。”
沈雪娇好奇地问：“俊生，你谈过恋爱吗？”
林俊生望着天花板，说：“快睡吧，别问那么多。”
沈雪娇不依不饶：“你就告诉我嘛，我都告诉你了。”
林俊生狡黠地说：“你没说实话。”
沈雪娇撇了撇嘴：“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你怎么就不信呢？”
林俊生追问：“连牵手都没有？”
沈雪娇想了想，说：“那次不算牵手吧。”
林俊生问：“哪次？”
沈雪娇感觉到林俊生可能生气了，笑着说：“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林俊生沉默不语，面露不悦。
沈雪娇解释说：“就有一次，我们学校建筑系有个男生追我。晚自习后，他叫住我，说要跟我比手大小。我从小就手小，你看。”
林俊生问：“然后呢？”
沈雪娇笑着说：“然后，我就跟他比了，他抓住了我的手，但我立刻抽回来了。”
林俊生问：“那你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
沈雪娇轻声解释道：“我上大学前，我妈嘱咐过我，大学要好好读书，不能谈恋爱。”
林俊生继续追问：“那现在你毕业了，他就没再追你吗？”
沈雪娇回答说：“他正准备考研呢。”她翻过身，趴在床上，小腿轻轻翘起，继续说：“他也是个学霸，高考没发挥好，才落魄到我们学校。现在还在读大五，我们学校他那个专业要五年制，他家里希望他考研，他的目标是东南大学建筑系。”
林俊生显得有些不满：“听你这么说，你对他还挺关心的嘛！”
沈雪娇从床上下来，躺到林俊生身边，认真地说：“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那不叫关心。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林俊生问：“为什么不可能？”
沈雪娇道：“他追我是因为他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辙，经历政治联姻。而且，他家是搞政治的，我知道那种家庭不适合我。最重要的是，我并不喜欢他。”
林俊生脸色沉了下来，手在旁边的衣柜门上重重地砸了一拳，语气坚定地说：“我最痛恨那些滥情、水性杨花的女人。”
沈雪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吓了一哆嗦，看着林俊生严肃的表情，柔声说：“你怎么还生气呢。我现在是你的，整个人都属于你。现在轮到你了，说说你的恋爱史吧？”
林俊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