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急功近利

    小崔伸手进衣服里面摸出来一个雕刻精致的小圆盒子：“是香膏！是文公子塞的。”

    她原本淡然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等我回来再换吧。”

    “姑娘要出去？那今天早课还上吗？”小崔看了看外面的天，冷的很。

    “早课结束直接去。”她吃完最后一口粥起身，小崔顺势给她披上了一件带银灰色毛领的披风。

    小崔将架在长案上的配刀递过去，申玉瑶将其固定在腰上后出发前山。

    下了一夜雪的后山此刻一片白雪皑皑，灌木被厚重的积雪压塌在路两旁，她边走边看着周围的雪景，时而还能看到一两排小小的足印，不知道是什么灵兽。

    不消片刻，她便看见了一扇深褐色的门出现在一片白茫茫里，门内站着两个巡逻至此的弟子，他们开着门静静地等待着。

    申玉瑶已经和他们很熟了，因为巡逻的人里头只有他们俩会等自己，给自己留门。她朝二人笑笑：“早啊！”随后扔了一包什么东西给他。

    弟子同样笑着接过包裹，赶紧打开，原来是刚刚做出来的麻糕：“多谢瑶姑娘！”

    待她进门，俩弟子从外将门关上离开。

    前来上早课的弟子们悉数都到了，他们之间互相打着招呼，聊着天，申玉瑶也找到了自己的小团体融在里头说着昨天的上课内容，互相说着自己的见解。

    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长老昂首阔步的进来，紧跟其后的授课书童替他拎着匣子。

    长老一进来，所有人便立刻噤声各自回到座位静坐请安。

    “钱长老。”

    被称呼为钱长老的长者眯着眼睛点点头，随后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一炷香后，书本知识结束，午饭过后将会开始实践课程。弟子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申玉瑶披上披风，正想着一会儿要去镇上的事情。

    “瑶姑娘。”钱长老坐在那里叫她。

    她赶紧系好披风快步上前，拱手：“长老。”

    他眯着眼睛摸着胡须，微微点头。她束着高冠一身束袖长袍，姿态卓然气质不俗，功课上无论是书本知识还是手脚功夫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他又摇了摇头：“瑶姑娘，昨日汪长老说，你又申请了这次的外出历练？”

    “是。”

    钱长老皱起了眉头：“算上上次，你已经连续两个月外出历练了，不是说历练不好，而是你过于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尽快掌握所有知识增加经验。青山派教学资源有限，但授课人数众多，你总该给其他人一些机会也出去历练历练吧？”

    申玉瑶惭愧起来，头埋的更低了：“弟子知错了。”

    “要真知道错了才好！瑶姑娘，你现在的学识在众弟子中已经是上乘了，或许你的目标更高我不去过问，但所有事情都要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而非拔苗助长！这样一定会出问题的！”钱长老严厉地训斥着：“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

    “是。”

    “未来三次你都别去了，把机会也给其他人用用，你自己好好的静下心来知道吗！”

    她再次拜别长老。

    镇上今天有戏班子来搭台子，平日缩在家里不出门的今天都出来了，早早地搬了凳子占着最好的那个位置等着开锣，自然，今天买干果蜜饯的队伍也就更多了。

    终于轮到她时，最抢手的盐焗花生已经卖空了，她有些失望，老板娘和她已是老相识，转身从屋内拿了包花生出来：“算着日子你该来了，特地给你留了一包，不然就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