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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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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抬手在小柳身上打了一下说:“你这人跟我怎么还这样见外,你们想看录相我这里什么武打的,恐怖的,爱情的都有,我们边吃着饭边看着录相不是更好。”柳三听老板娘这样说,就找不出好理由来拒绝她的挽留了,对彩峰说:“既然老板娘这样说了,我们就在这里耍一会儿吧。”彩峰看着他们两人那认真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板娘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柳三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们在一起吃顿饭这是应该的嘛。”彩峰仍然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老板娘了。”老板娘见彩峰肯留下来,高兴的对柳三说:“以后你们不要再一口一个老板娘的叫,怪生分的,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叫我姐也行,叫我的名字也行,我叫吴瑞菲。”

    他们两人被吴瑞菲引进了屋里,一进屋就感觉到一片暖融融的。屋里是两间四十平方左右的房间,外间靠左侧的墙边上放着一张半旧的沙发,和一张黑色的茶几,靠北的墙边上放着一张高方桌,上面摆着一个供着财神爷的神龛,神龛前面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周围撒满了香灰。在靠右侧的墙边上有一个大炉子,一根烟囱顺着墙上方的一个孔洞里插进去,一直通进卧室房间山墙上的釜台里去,虽然现在已经是仲春季节了,但是她仍然把炉子生得旺旺的,使整个房间里非常的暖和,让人根本穿不住厚外套和里面的毛衣,吴瑞菲对他们俩说:“我这房子里暖和,你们把外套脱下来放到沙发上就行了。”两人听了她的话,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吴瑞菲又对他们俩说:“你们两个帮忙把这茶几抬进里间里去,卧室里比外面还暖和,我们住会儿边吃着饭边看电视。”

    他们两人过去抬着茶几进了吴瑞菲的卧室,只见卧室靠着右侧的墙边上放着一张大双人床,在一进门的床尾靠墙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一侧的墙边上放着一个衣橱,衣橱上镶着一面大镜子正对着那双人床。在卧室的左侧墙根上有一张小高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视,电视旁边放着一台dvd放相机。吴瑞菲让他们两人把茶几放在床侧,只因凳子不够,可以坐在床沿上吃饭。

    在他们两人忙这些事情的时候,吴瑞菲给一个她比较熟悉的小饭馆打了一个电话,点了几样菜让他们派人送过来。在他们等饭馆送菜的时候,吴瑞菲先给他们二人每人倒了一杯水放在他们面前,然后又拉开放电视机的小桌子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张碟来放进了dvd放相机里说:“你们先看着电视录相,喝着水等着,不一会儿送饭的人就来了。”不一会儿,电视上出现了影像。是一个武侠片,一开始武打场面就非常的精彩激烈,吴瑞菲对他们两人说:“怎么样,在我这里看的录相不比到录相馆里看得差吧。而且我这里还暖和,住一会儿还有好东西吃。”柳三笑着对吴瑞菲说:“感谢吴姐啊,今天我们跟着你享福了。”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吴瑞菲订餐的小饭馆终于派人给送来了。吴瑞菲让他们两人帮忙把食盒里的鸡鸭鱼肉,和其它的各种菜搬出来摆了整整一茶几,然后付给了送餐人的钱打发他走了,又去把外面的院门关上,进来说:“今天天冷,来卖废品的人肯定不多,我把门锁了,咱们开开心心的耍一晚上。”柳三说:“把门给锁了,你老公回来怎么办。”吴瑞菲说:“他一般的不愿意到这里来,更何况他常上夜班,晚上就更不到这里来了。就是来了也不管不着我,他现在住的吃的穿的都是我挣的,凭什么管着我。我提出要跟他离婚好几次了,他贪恋着我的财产就是不肯离。好,你既然不愿意跟我离婚,我干什么事你也不要管着我。”柳三笑着说:“吴姐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个女中豪杰。”吴瑞菲又哏儿哏儿地笑着说:“什么女中豪杰啊,我这不过是嫁了一个男人没本事,不得已这样罢了。噢,对了,你们热不热,热的话就把外面的毛衣也脱了吧,看你们脑门儿上渗出汗来了。”他们两人早已热得浑身像长刺一样的难受了,听了吴瑞菲的话又把毛衣脱了,只穿着里面的衬衫。吴瑞菲也早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红色的低胸小秋衣,小秋衣紧紧的绷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胸部显得特别的高耸,更显出她那高挑的身段来了。

    吴瑞菲找来酒和酒杯,给他们两人倒满酒笑着对柳三说:“今天好好带着你的这位小兄弟多喝点。”她边倒着酒边笑着看着彩峰的脸,彩峰慌乱的不敢去看吴瑞菲的眼。他一低头,却又看见吴瑞菲从低胸秋衣里面露出来的,一半子白嫩粉红的山峰,和深邃迷人的山沟,又慌忙抬头看着电视。吴瑞菲看着彩峰慌乱的眼神,和涨红的脸笑起来,对柳三说:“你这小兄弟看起来真的挺老实,以后你一定要带着他到社会上来历练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还有像他这样脸皮薄的呢。”柳三笑着说:“我这兄弟是今年才从乡下上来打工的,从没经历过什么大阵,难免有一些紧张。”吴瑞菲仍笑着对彩峰说:“这不要紧,只要你经常跟着柳三这样的老油子出来混混,自然而然的就好了。哎,别光顾着说话,我们开始吃菜喝酒吧。”说着,端起酒杯让着他们两人,两人跟着她喝起来。

    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他们三个人喝了差不多有两捆啤酒,每个人都有些醉了。特别是彩峰,他本来是喝酒喝不多的人,今天也喝了三四瓶啤酒,早有些耳热心跳的受不了了。更何况他还在心里记挂着翠青,下班之后还要去接她下班,对柳三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吧。”吴瑞菲听了彩峰的话说:“你急什么,时间还早呢,再玩一会吧。”彩峰说:“我对象十点下班,还要去接她呢。”柳三也附和着吴瑞菲的话说:“现在才八点多,再玩一会儿就走。”说着又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对吴瑞菲说:“哎,你只有这样的片子,难道没有爱情片吗?”吴瑞菲笑着说:“你想看什么样的爱情片?”柳三说:“当然要看那最好的爱情片了。”吴瑞菲听了柳三的话,诡秘的笑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碟来放进dvd放相机。不一会儿电视里,出来一个让彩峰听着像说着日本话的美女,在不停点头哈腰的说了一阵话之后,接着又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慢慢彩峰才发现这是一部黄色录相,电视上一片淫秽的画面,再加上一片撩人心火的女人喊叫声。引得柳三看了之后,哈哈大笑着对吴瑞菲说:“哎呀姐来,你有这样的好片子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呢。”吴瑞菲一脸似醉似痴的表情看着彩峰说:“小兄弟,这片子好吧。”彩峰不敢看她的脸,赶忙低下头去,柳三又笑着对吴瑞菲说:“姐姐你别对我这个兄弟做出这个样子来,他会害怕的。哎,你们先喝着,我上趟茅房去。”说着起身出门了。

    吴瑞菲见柳三出去了,热情地让着彩峰吃东西,而且还故意的向彩峰身边凑。彩峰看到这个架势,在心里着急起来,想着柳三快回来,然后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柳三出去快半个小时了还是不回来,说:“大姐,时间真的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我不能再喝了,我要去接我对象了。”说着,起身穿上毛衣,又到外间沙发上拿起羽绒服穿上,吴瑞菲见彩峰这个样子,喊了一声柳三。柳三听到吴瑞菲的喊声,从茅房里出来问:“怎么了?”吴瑞菲说:“你这个兄弟非要走了。”柳三看见彩峰那着急的样子,知道想再留他是不可能了,说:“你等一会儿,我进去穿上衣服跟你一块儿走。”说着进了屋,穿上衣服也出来跟彩峰一块儿向外走,彩峰一出门,对柳三说:“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野。”柳三笑着说:“可能他对相的那方面不太强劲,想拿你来出出火吧。不过你也真是的,我本来想出去给你们腾个空,你却这么快出来了。”彩峰说:“这是什么话,若是我真跟她干了那种事,怎么对得起我对象呢。以后我再也不跟着你出来瞎混了,这太吓人了。”说着和他在路上分了手,接翠青去了。

    虽然彩峰跟柳三说再也不跟着他出去瞎混,可是他实在是架不住徐照显和王蒙牛他们两人对他的敲诈。无可奈何之下,他又跟着柳三到吴瑞菲那里卖从工地上倒登出去的东西,只是他们每一次去都是马上结完了账,马上离开吴瑞菲那里,并没有在她那里逗留。彩峰只要卖了钱,就去请徐照显他们吃饭。

    一天,他和王蒙牛他们正在一家小饭馆里吃饭,杨明昆也跟工地上的几个工友去那小饭馆吃饭。杨明昆一进小饭馆的门,一眼看见了彩峰他们,在脸上露出一副非常不高兴的表情,没有跟彩峰打招呼。而只是跟徐照显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跟他们一起来的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菜吃喝起来。他们直吃到晚上九点多,这才各自从小饭馆里散了。

    他们出了门,彩峰看到徐照显他们走远之后,刚要到候老板的小饭店去接翠青。看到杨明昆正在他前面,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忙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对杨明昆说:“怎么今天不爱搭理我呢。”杨明根回头看了彩峰一眼说:“你可真够意思,我一直想跟你出来吃饭,你总向我找理由推三推四的。没想到你竟然宁愿跟王蒙牛他们出来一起吃饭,也不愿意跟我出来一起吃饭,妄我平常对你那么好。而且王蒙牛他们还曾经欺负过你,你们可真是不打不成交啊。”脸上显出一副鄙视他的神情。

    彩峰一听杨明昆的话,马上明白他是误会自己了,在脸上显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他说:“你不要误会,我请王蒙牛他们吃饭是有苦衷的。”杨明昆听彩峰这样说,停下脚步看着他问:“你有什么苦衷啊,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有困难应该对我说才对,难道我不能让咱们三伙计帮你解决吗?”彩峰说:“你看,自从我们来到这个小城区以来,已经给三姥爷添的麻烦够多了,怎么还好意思去老麻烦他呢。”杨明昆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这种关系还说麻烦不麻烦的话干什么。你快告诉我,徐照显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于是彩峰就把事情的经过对杨明昆说了,杨明昆听了彩峰的话,一时气得愣在那里好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杨明昆对彩峰说:“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告诉咱们三伙计,然后让他想办法把他们两人打发到别的工地上去,省的让他们两人在这个工地上调皮捣蛋的。”

    到了第二天,杨明昆果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杨明根,杨明根又把徐照显他们两个人叫到他的屋里去好一顿骂,然后把他们打发到白浪城里的一个工地上去了。他们所在这个工地也正好快完工了,杨明根又让彩峰和苟成臻他们一起到了另一个新工地。这一件事情才算完了。

    再说,自从那天晚上,杨明根带着陈楝连和严希峰他们,去了候老板的小饭店之后。他们都觉得候老板小饭店的饭菜做得的确不错,因此他们隔三差五的到那里吃饭。这一天,他们又来到了小饭店,在他们预定好的包间里坐下之后。杨明根起身给大家面前的茶碗里边倒满了茶,边跟他们开着玩笑。不一会儿,只见翠青和王菁她们俩人又端着菜进来,一趟一趟的给他们摆满了桌子。翠青她们又离开他们的包间之后,杨明根笑着给大家的酒杯里倒满了酒,对大家说:”来来各位领导,咱们先喝一杯,然后再尝尝他们今天菜的味道怎么样。“大家听了杨明根的话,一齐笑着端起杯来喝了一口,然后各自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点菜放在了嘴里边吃着边互相评论着菜的味道。

    他们又喝了一杯酒之后,陈楝连看了一眼常坤问:”常坤,开发区的那个工地我好久没去了,那里的工程进度现在怎么样了?“常坤把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看着陈楝连说:”现在我正在让那些干活的加班加点的干呢,尽可能的让他们在工期前完工。“陈楝连答应了一声说:”嗯,你们可要抓紧啊,并且要保质保量的把工程完成。“常坤点了点头说:”陈总你尽管放心好了。“严希峰问常坤:“怎么样,你工地上那些干活的好管理吧?”常坤笑着看了一眼严希峰说:”严老板你也是干这个的,难道你还不知道那些民工有多么难管吗?“陈楝连也笑着说:“那些民工他们的脑子就像一群猪狗牛羊一样,你给他们点好脸了,他们就蹬鼻子上脸;若是不给他们好脸了,他们就在背后里骂你为富不仁,说你奸说你坏。”严希峰听了陈楝连的话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常坤跟着他们笑了一会儿又说:“还有,他们一会儿自卑的要死,一会儿却又自傲的要死,在工作中只要他们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一技之长,就会沾沾自喜,自卖自夸,好像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样子。可是他们自己到了社会上去,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干苦力活的,在人面前显出一副很自卑的样子,你们说他们是不是一群很可笑的蠢才。”大家听了他的一番话又是一阵大笑。陈楝连这时已经喝了一杯酒点了点头说:“那些民工啊,他们天生就是一群贱种,是绝对不能给他们一点好脸的,就应该像对牲口一样的对待他们,只要稍微给他们一点好脸,他们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陈楝连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看了一眼杨明根说:“小杨啊,我在双羊镇水泥厂的家属楼主体工程快要完工了,你赶紧的找人过去,把室内的装修工程搞出来。”杨明根笑着对陈楝连说:“这你尽管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回家找人了。”严希峰也对杨明根说:“小杨啊,你可别只顾着陈老板那儿,把我那儿的工作给耽误了。”杨明根又笑着对严希峰说:“严总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把你的工作耽误了。”陈楝连又笑着说:“小杨啊,这一下可够你忙的了。”杨明根仍笑着对他说:“没事的,我能应付的过来。”常坤看着两个老板都对杨明根那么器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儿,自顾自的吃菜喝酒。

    陈楝连看着常坤坐在那儿只顾自己吃菜喝酒,问他:“常坤,你怎么只顾自己吃,大家的茶碗里都没水了,你也不给添一下。”常坤听了陈楝连的话,刚要抬起身来给大家添茶水,杨明根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着说:“来来来,我给诸位添。”说着抓起茶壶给大家添着茶水。常坤见杨明根把茶壶抢了去,又坐回凳子上,对陈楝连说:“你看,现在明根不光要顾着咱们这儿的的工程,还要顾着严老板那儿的工程。若是你觉得他实在忙不过来的话,要不双羊镇的那个工程就由我来找人干吧?”陈楝连忙向他摆了摆手说:“干室内铺瓷砖,抹白灰之类的事情不是你的专长。下一个主体工程我正在跟那单位负责人谈判,等我拿下那工程之后就由你去负责。光这些事情就够你忙的了,所以室内装修的事情还是由小杨去负责吧。”常坤见陈楝连这样说,又低下头去吃菜了。

    杨明根见陈楝连拒绝了常坤的请求,又看到常坤脸上有些不高兴的表情,想虽然常坤在工作上经常为难自己,但是自己现在还是不想跟他撕破脸。为了缓和气氛对陈楝连说:“陈总你看,我现在既要顾着严总这里的工作,又要顾着你的这一边,确实有点忙不过来,要不你就让常队长去找人负责这块吧。”陈楝连看了一眼杨明根说:“你刚才不是说能应付的过来吗,怎么现在又说忙不过来了。”杨明根说:“刚才你分派了这项任务,就是真的应付不过来,也要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啊。若是我不答应下来的话,你肯定会说我无能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以后还怎么跟着你混啊。“陈楝连听了杨明根的话,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严希峰插嘴说:“我说老陈啊,你就答应常坤吧。不管怎么样,先让他干干再说嘛。你不让他试一下怎么知道他不行呢,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陈楝连听了严希峰的话,无可奈何的对常坤说:“那行吧,我先把那工程的一半分给你。先干一下,要是你能把那些活干漂亮的话,以后我再多给你一些工程干。”常坤听了陈楝连的话,高兴地站起来对陈楝连说:“谢谢陈总,我一定会把这块工程干好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他们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直到了很晚才起身结帐离开了小饭店。

    几天之后,杨明根安排杨明昆带队到双羊镇水泥厂工地上去,也安排彩峰跟他一块儿去。当杨明昆把这消息告诉了彩峰之后,彩峰在脸上显出一副迟疑的表情说:“我走之后,翠青就没有人照顾了。”杨明昆笑着说:“怎么,让你离开媳妇那么几个月就舍不得了?”彩峰听杨明昆的话也笑了说:“你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想啊,我们租房子的地方那样偏僻,我怕走了之后,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杨明昆听了彩锋的话,低下头去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是。”然后又抬起头来对彩峰说:“不如这样,反正王菁晚上她自己住饭店里没人跟她做伴,我去跟她商量一下,让她跟翠青去一起住着做个伴,你看怎么样?”彩峰仍然有些担心的说:“可是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若是真遇到了危险,能应付的来吗?”杨明昆说:“这个你尽管放心,别看那王菁是个女孩子,她的胆子可大着呢,况且那房子的周围也并不是没人住。若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就让她们大声的喊。常言道,做贼心虚。只要她们一喊,那些做贼的自然就会被吓跑。”彩峰听了杨明昆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看还是回去跟翠青商量一下再说吧。”杨明昆点了点头说:“那行吧,你先回去跟翠青商量下也好。”下工之后,彩峰到了晚上去小饭店接翠青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彩峰把杨明根要派自己到双羊镇工地上去的事情跟她说了。然后又把他所担心的事情,和杨明昆的意见对她说了,翠青毫不犹豫的对彩峰说:“行,你就跟着去吧。我去跟王菁商量,看她愿不愿来陪我。”彩峰见翠青这样痛快的支持自己去双羊镇,笑着说:“我这一去可能要几个月的时间呢,这么久的时间,真舍得让我离开你吗。”翠青笑了说:“看你把自己说的好像有多么好似的,难道我离了你还真的不能活了。”彩峰也笑着说:“可是现在我一时也离不开你,若是晚上没有你在我的怀里,还真睡不着呢。”翠青打了他一下说:“你这个人说话真是肉麻。”彩峰仍笑着说:“我这说的是心里话嘛。”他们就这样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到了住处。

    第二天,翠青到了小饭店之后,跟王菁商量了一下让她跟自己去做伴。王菁听翠青说要让她跟她去一起住,马上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实话跟你说,我是真的在这里住够了。每天晚上让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个小饭店里空荡荡的有些寂寞不说。而且每天晚上我都是用那些凳子拼起来的小床上,只铺了一层褥子,硬硬地硌的我有些不舒服,总是睡不着。要是能到你哪里去过夜的话,不但咱们两个人可以做个伴,而且我也可以睡一个舒服觉了。”翠青见王菁这样说,笑着问她:“这件事情是不是明昆已经跟你说过了?“王菁说:“是啊,昨天晚上明昆就跟我说过了,我一听到他对我说这件事情,就非常高兴地答应了。”翠青说:“既然这样太好了,他们往双羊镇去的那天你就搬过去。”王菁点了点头。

    两天后,杨明根吩咐杨明昆带着所有人员来到了双羊镇的工地上。他们去安排他们自己的宿舍和厨房的时候,看见常坤的人也来了。彩峰和杨明昆他们看到,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指挥着他们的人干着活。那小伙子有一米七多的个头,圆脸膛,可能是因为经常在室外干活的原因,被日头给晒得又红又黑。浓浓的眉毛下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整个身材是一副胖胖壮壮地样子。他看见杨明昆和彩峰他们向他这里看,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在那笑容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表情。杨明昆一看那人的样子就知道,是常坤的小外甥牛河,于是冲着他轻蔑的一笑。

    牛河见杨明昆脸上表现出一副对自己看不起的表情,冲着他瞪了一眼。杨明昆见牛河瞪自己,就要向前去骂他。彩峰怕他们打起来,忙向前去拉住杨明昆说:“算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若是跟他们的关系弄僵了的话,以后肯定会跟他不停的搞摩擦的。那样的话,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干活。还是不要去惹麻烦了。”杨明昆仍用眼睛瞪着牛河说:“我还怕他,若是他以后敢来找麻烦的话,我绝对会对他不客气。”彩峰还是好说歹说的把他劝走了。经过差不多一个星期的准备,在一天晚上,杨明根来通知大家说明天开工。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家吃完了早饭,到工具库里去准备干活的工具。只因杨明根给杨明昆派来的这些干活的,都是在他的这个装修队里干活一等一的好手。而且杨明根还对他们说,甲方下来政策,这座大楼急需交工使用,为了加快进度让他们干得是计件,只要他们无论谁把活干的又快又好,而且拿到这个工地上质检员的质检合格单之后,这块工程完成了,他们就可以凭着质检合格单来领工资,那些民工只因有了杨明根的许诺,就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干。直到了月底,那些干的又快又好,手里的质检单最多的人得到的工钱也就最多。其他人看了之后都眼红了,更加你追我赶的没日没夜的干起来。只几天的工夫,把牛河那面的工程量给落下去了。

    杨明昆手下的这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而牛河那面的人,是他临时招集起来的具有半生不熟手艺的人,往往都是因为质量不过关返工而耽误了进度。看着杨明昆的那些人每到月底都及时的把工资拿到手,而且拿的钱又那样多。而牛河这边的人每到月底,每人总是得到不多的工资。有一些人开始抱怨牛河骗了他们,跟着他到了这里来苦吃了不少,钱却没挣到。牛河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又无计可施。

    终于有一天,彩峰他们发现牛河那边的人,只要看到水泥、石灰、沙子来到之后,拼命向他们的灰浆搅拌机旁抢,彩峰也指挥着一些小工去抢时,牛河那面的人就向他们怒目而视,指着他们骂:“你们抢什么,再过来抢揍你们。”彩峰觉得他们是当地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不敢往前去抢了。因为没有材料干活,进度慢下来了,彩峰把这个事情反映给了杨明昆,杨明昆又找到了工地上的队长孙新国说了,让他去对这件事情给以调解,工地上两帮人若是再继续争原材料的话,就要打起来了,孙新国说:“那每次就让送沙子石灰的人送双份来。”果然,从第二天开始就送了双份的原材料来。因为原材料太多,牛河那边的人若是抢的太多的话,根本就没地方放,就作罢了。

    又过了几天,彩峰早晨起来干活的时候,发现他们用的小铁车只剩下几辆了,甚至他们用来筛沙子的大筛子也不见了踪影。彩峰径直向着牛河那一面的楼层上去找,果然看见他们的小推车里面都盛满了灰浆,放在脚手架底下。大筛子也被一个小工支在那里,用来筛着一些收集起来落灰,彩峰问:“你们为什么把我们的车子、筛子都拿来了。”一个又高又壮的大汉从脚手架上跳下来,冲着彩峰横眉冷目地说:“那些车子、筛子是你们的?谁抢着谁先用。还你们的,是你们从家带来的?今天只要到了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要不信敢让人上来推推拿拿试试。”这时,彩峰看到又从脚手架上跳下好几个人来,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式。彩峰看到他们这个情形,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干活的地方。干活的看到他那既生气又害怕的样子,知道那车子之类的东西想要回来是不可能了。于是去找杨明昆说:“现在我们没有工具还怎么干活,你得快想想办法,耽误一天那可都是钱呢。”

    杨明昆只好给杨明根打电话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了,杨明根听了之后咬牙切齿的说:“他简直是想找死,他们既然用这种办法来捣鼓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杨明根找到陈楝连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了,然后说:“他们这样弄不光是跟我作对,若是耽误了工期,受损失最大的还是你,这明明是在跟你作对嘛。”陈楝连听了杨明根的话,也很生气。杨明根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之后,把常坤叫了来说:“本来就不想让你来干这种工程,看你向我苦苦相求的样子,就答应了你。可是看看你现在都给我找了一些什么人,跑了我这里狗仗人势的调皮捣蛋来了。”常坤听了陈楝连的话,满脸通红地一时说不上话来。

    陈楝连把常坤训了一阵之后,让他出去了。然后把杨明根叫了来对他说:“我已经找了常坤来跟他说了,让他外甥明天就给我滚蛋。活干不好,还在这里给我搞破坏。”杨明根听了陈梀连的话,心里就是一阵狂喜,但是他脸上仍然没有表露出来说:“这样弄的话,常坤的脸上有点下不来吧。”陈楝连说:“他想要脸就别给我找一些这样干活的人来,真是个他妈了巴子扶不起来的刘阿斗。”陈楝连做这些决定,说这些话,是因为他看见常坤的人,的确不能给他撑起面子来,而安抚杨明根让他继续为自己卖命而已。

    第二天,牛河带着他所有干活的人离开了工地,他们干剩下的那些工程依然由杨明根承包着。杨明根仍然不解气,过了半个月之后,请了一群有黑帮性质的人吃了一顿饭,送给了他们一部分钱,让他们打听到牛河干活的地方。在一天夜里,瞅着他出去玩,在回工地路上的一个黑胡同里,将他打了一个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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