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菁
不一会儿，候老板让王菁用盘子托着烤好的鸡鸭兔各一半来招待他们。候老板忙完了之后，才把自己身上的工作服脱了，洗了手洗了脸，来到他们的桌子边上，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笑着对他们说：“让你们久等了。”翠青对候老板说：“老板你的生意可真是不错啊，让你忙成这个样子。”候老板笑着说：“没有办法啊，咱们这个小店是一个小本经营，我自己不干能怎么样呢？”杨明昆笑着说：“其实还不是你这个老板太小气的原因吗。若是你把烧烤的秘方和技艺，传授给一个得力的徒弟，不就不用你自己这么忙了？”候老板仍然笑着说：“若是真那样的话，是自己不用忙了，那我的饭碗也打破了，小店也关门了。”
翠青笑着说：“怎么会呢。不过我觉得你有这烧烤的技术，完全可以去开一个厂子进行大规模的生产，那样你挣得的钱岂不是更多？”侯老板说：“还是算了吧，俗话说：有多大碗，吃多大的饭。我没有那金刚钻，也不去揽那瓷器活。我开着这么一个小店完全能养家糊口了，何必给自己找些累吃呢。”杨明根听了候老板的话，哈哈地笑了说：“候老板这种想法，就是那飞不高也跌不着，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全家幸福平安。”侯老板说：“杨老板说的这话，就对了。中国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广厦千间，只睡一床。我就是有再多的钱，死了之后也带不去。”杨明根笑着点头称是。
杨明根他们跟候老板一起喝了几杯酒之后，对候老板说：“候老板如今肯收留我这个外孙媳妇在这里工作，又对我们这般地盛情款待，可真是给足了我面子。”
然后继续说：“以后我会把我的那些大老板经常往你这里拉，让你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候老板听了杨明根的话高兴地说：“那我以后可要跟着杨老板沾光了。”杨明根说：“都是朋友，说什么沾光不沾光地。”他们吃完了，约好了让翠青明天来上班，这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翠青被彩峰陪着来到了候老板的小店上班。到了那里，彩峰先对候老板说了几句话，又对翠青嘱咐了几句，然后就走了。王菁笑着上前来拉着翠青的手说：“姐，走，我带着你到里面干活去。”候老板也对翠青说：“好，你跟着王菁去干活吧，若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她。”翠青听了候老板的话，答应了一声，跟着王菁去了。
翠青进了厨房之后，一个厨师上前来笑着对她说：“我叫夏德峰，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话。”翠青笑着对他说：“以后肯定会有好多事情麻烦你们的。”夏德峰仍笑着对她说：“好说好说。”另一个厨师也笑着上来跟翠青打招呼说：“你好，我叫姬星森。”翠青也笑着对他说：“以后也请姬师傅多多关照。”姬星森又笑着说：“不必客气。”
他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王菁把翠青带到一个拣菜间里去拣菜，她们边拣着菜，王菁边对翠青说：“在咱们这里干活的，夏师傅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以后你要注意的就是那个姬师傅。”翠青见自己第一天来工作，王菁就对自己说这些话，就知道王菁是一个直性子，因此笑着问：“我为什么要注意他？”王菁对她说：“他那个人坏心眼太多，说不定哪一天会找事捉弄你一下，而且他自己做错了事情从来不承认。”
翠青答应了一声说：“是吗？”王菁也答应了一声，然后又说：“这个姬星林森也没有什么技术，他的技术全是跟着他弟弟学的。”翠青听了王菁的话笑了说：“这可真是奇怪了，哪有哥哥跟着弟弟学手艺的。”王菁说：“真的，他的弟弟名字叫做姬星林，曾经跟着一个叫谭启明的人学的厨艺，谭启明的厨艺在咱们白浪城是很有名的。”王菁然后又说：“他的这个哥哥就想他弟弟既然是名师教出来的徒弟，若是自己跟着他学上一手厨艺，不说在白浪城里能吃香，在小城区怎么也会出名吧。可是他天生就不是个干厨师的料，再怎么学也达不到他弟弟的那个技术水平。所以他到一些大酒店里应聘，人家试厨一尝他炒的菜，不满意不用他，只好到这样的小饭店里来干了。到了这个地方来之后，跟人家候老板吹嘘他自己多么多么利害。还说，以前在一家什么大酒店里做过厨师长，只因为自已刚从那家大酒店里辞职，暂时没有找到工作，不得已才到这家小饭店来的。候老被他这么一说二卖地给唬住了，让他在小饭店里做了一个小管事。”翠青点了点头说：“是吗，他干厨师之前是干什么的？”王菁说：“我听说他是在一家杂货铺里给人打杂的。”翠青又答应了一声。接下来的几天里，翠青很快的融入了这个团队。而且在这几天跟姬星森的接触中，感觉他并没有像王菁所说的那样坏，反而觉得他对人说话非常和气，翠青就把王菁所嘱咐她的那些话全抛到了脑后。
直到了有一天的晚上，杨明根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他们的小饭店。杨明根一进门，大声叫喊着：“候老板，候老板。”候老板听到杨明根在叫他，忙从烧烤房里出来，他一出来，见杨明根带着好几个人进来，笑着向他们哈了哈腰问：“杨老板，今天带了这么多的朋友来吃饭啊？”
杨明根笑着对候老板说：“我可不是老板。”然后指了指他身旁的那几个人说：“他们可是真正的老板呢，而且是大老板。并且是我的老板，我在他们面前只能算是一个小弟。”候老板听了杨明根的话，忙向那几位哈了哈腰，杨明根指着一位老板说：“这是我们的严希峰严老板，你大概也听说过他的名号吧，他在我们的小城区的建筑行业可是一位佼佼者。”候老板冲着严希峰哈了哈腰笑着说：“久仰久仰，严老板的的名号我早就如雷贯耳了。”严希峰冲着他抱了抱拳说：“客气客气。”杨明根又指着另一位说：“这一位是陈楝连陈老板，他在咱们小城区的建筑行业也是一位佼佼者。”候老板也向陈楝连哈了哈腰说：“两位大老板能到我这么一个小店里来吃饭，真让我的小店蓬荜生辉啊，荣幸荣幸。”
杨明根笑着给他又给介绍了其他的人，特别介绍了一个叫常坤的人对候老板说：“这位常队长可是陈老板手下的得力干将啊，以后若是他能来吃饭的话，可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啊。”候老板仍然笑着向常坤说：“一定一定。”杨明根又对候老板说：“好了候老板，你赶快给我们安排房间吧。”候老板忙说：“是是是，我这店小就一间包间，今晚没有预订，你们来正好可以到包间去。”说完，带着他们进了包间。
进了包间，他们各自落座。王菁和翠青拿上菜单来，让他们各自点了菜。然后翠青和王菁先给他们端上茶来，给他们的茶杯里倒上茶。严希峰看了看站在他们边上的翠青和王菁，笑着对候老板说：“候老板，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小店里竟然有这么两位漂亮的服务员。”杨明根没等着候老板向严希峰介绍，先笑着指着王菁说：“这一位叫王菁，是我五弟明昆的女朋友。”然后又指着翠青说：“而这一位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外孙媳妇。”严希峰听到杨明根的介绍笑着说：“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两个姑娘，竟然都是你的亲戚。”
陈楝连笑着插嘴对杨明根说：“明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杨明根看着陈楝连问：“我有什么不是啊？”陈楝连说：“你既然有这么漂亮的两个亲戚，为什么不介绍到我们那里去工作啊？”杨明根笑着说：“陈总你可真是说笑了，你哪个地方既没有开小饭店，又没其它需要女孩子干的工作，我就是把她们介绍到你那里去，又能干什么呢？”陈楝连刚要说话，翠青笑着说：“陈总，我听说开发区新开建的商业楼工地是你的？”陈楝连看着她点了点头说：“是啊。”翠青说：“我来到这小饭店工作之前，就是在你工地上给那些工人们做过饭，怎么能说我三姥爷没把我介绍到你那里工作啊。”陈楝连听了翠青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噢，让你这么说，你的确曾经为我工作过，可是你后来为什么不在那里干了呢？”
王菁插嘴说：“哼哼，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那个工地上的那些男人们，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和土匪。我翠青姐在那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有好几个男的总是想欺负她，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到了这里来干了。”陈楝连听了王菁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起来说：“真没想到她们两个人，个个长得这么漂亮，又个个这样伶牙俐齿的。”严希峰笑着对她们两个说：“你们在这里好好干，好好学本领，我现在在建一个大酒楼，到时候开业了，招聘你们到我那里去干。”站在一旁的候老板笑着对严希峰说：“严老板这不好吧，你到我们这里来是吃饭的呢，还是来挖墙角的呢。”说完，他们又一起哈哈地大笑起来。
这时，厨房里已经做好了菜，厨师向翠青和王菁喊着，让她们过去端菜。翠青和王菁听到厨师们的招呼声，一起走出包间来到厨房，把厨师们做好的菜端起来，往房间里送，给他们摆到了桌子上。每上一道菜，候老板就给他们介绍那菜的菜名和做法。严希峰和陈楝连对候老板说：“我听明根说，你的烧烤做的不错，今晚能不能给我们露一手。”候老板笑着说：“那是自然，既然你们来了，我当然想在你们面前卖弄卖弄手艺。”杨明根笑着说：“候老板，这里有她们两个人就好了，你去忙吧。”候老候笑着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候老板把做好的烧烤让翠青她们端进了房间去之后，杨明根对她们说：”好了，先出去吧，有事我们再叫你们。”翠青听了杨明根的话，知道他们要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了，她们退出了房间，然后又帮着他们把门带上，来到了一个小工作间里坐着等着他们招呼。
王菁笑着对翠青说：”这两个大老板，我都认识。”翠青笑着问：”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王菁说：”因为我经常跟着明昆到他们的工地上去玩，他们也经常在他们自己的工地上巡查工作。虽然我从没有跟他们打过照面，但是我在远处看到过他们，明昆经常向我介绍他们的发展史。”翠青笑着问：“那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发家的吗？”王菁笑着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农村里出来的，都是先在一些建筑工地上给人家打工，然后慢慢地壮大起来的。”
翠青听了王菁的话，点了点头说：“我看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很不错啊”王菁撇了撇了嘴说：”好什么呀，他们在表面表现得那么亲热。其实，各自在心里都向对方较着劲呢。”翠青问：”为什么？”王菁说：”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争那些工程承包的事。”翠青听了王菁的话刚要说话，只听到杨明根在包间门口叫她们，她们出去了。原来是没有水了，让她们添一些水来，她们听了忙去给他们拿水。
她们两个把水给他们送进去之后，又回到了她们的小工作间里去继续等着他们的吩咐。翠青又问王菁：”你刚才说他们两个人是面和心不和，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谁能斗过谁？”王菁笑了笑说：”若是论心机，严希峰是斗不过陈楝连的。”翠青也笑着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菁说：”我哪里能看得出来，我只是听到别人说的，他们做得一些事情分析出来的。”翠青笑着对王菁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一个小嫚儿还会分析事情？”王菁冲着翠青撇了撇嘴说：“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么就不能分析事了。”翠青问：“那你从什么事情上分析出严希峰不如陈楝连？”王菁说：“严希峰经常用的一句格言就是：‘大海不缺一滴水，森林不缺一棵树。’”翠青问：“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王菁说：“他的意思是说，他手底下有的是人，只要谁不想跟着他干就马上让他走人，不差他这一个人。你说他这样能养得住人吗？”
翠青听了王菁的话点了点头说：“他的这句话乍听起来是有一定的道理，要是这句话用在一些调皮捣蛋，害群之马之类的人身上，确实有用。可若是用在一些好人身上，他的这句话说得就有些太狂了。”王菁笑着说：“对，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经常对一些他手底下的员工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这一句话，把手底下的一些本来对他忠心耿耿的人给得罪了，离他而去。”翠青点了点头说：“是，大海不不缺一滴水，可是没有一滴水一滴水的积聚，就不会波涛汹涌的大海；森林不缺一棵树，可是没有一棵树一棵树的长在一起，就不会有大森林。若是把整个大海污染了，就不会有鱼打。把整座山的树给砍了，就会发生泥石流。现在有些人觉得自己对环境破坏一点没有关系，可是破坏的人多了，整个世界就会发生一些极端天气，对人类社会造成极大的伤害。一个企业也是一样，若是经常不把自己的手下当人看，就会失去人心，最终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早晚是要吃亏的。他也不想想，整个小城区也并不只有他有建筑工地，每一个建筑工地上都缺人。离开了他，人家也绝对不会吃不上饭。”王菁笑着说：“你说的可真有道理。”
翠青又说：“一个太狂妄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在古代的时候，三国时的袁绍在官渡之战中失败了，苻坚在淝水之战中失败了，还有唐明皇在安史之乱中败的一塌糊涂，这都是因为他们太狂妄而招致的失败。就是要改革也不要太狂妄了，像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得到好下场，就是因为太狂妄了，而招致了一些人的嫉恨而遭到了杀身之祸。”王菁听了翠青的话，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说：“真没想到，你知道的这样多。”翠青听了王菁的话笑着说：“我那里知道的多，只不过是在家里闲着无聊的时候，多看了点书而已。”王菁也笑着说：“我若是也像你一样爱看书就好了。”翠青说：“这还不好说，你有时间了，到书店里去买几本书，看就行了。”王菁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只要一看书就想睡觉，根本看不进去。”翠青哈哈地笑了一会儿说：“那你还羡慕我什么呢。”说完，两人又笑了一会儿。
翠青又笑着问：“你再说说陈楝连，他又厉害在什么地方？”王菁笑着说：“听明昆跟我说，陈楝连经常在巡查的时候，爱耍回马枪这一招。”翠青问：“他怎么个耍回马枪法？”王菁说：“有一次他在巡查中，看到一位民工在工地上睡觉，他对那位民工就是一顿训斥。那位民工向他不停的陪不是，说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陈楝连听了那民工的话就走了。到别的地方巡查了一遍之后，就又想到那民工肯定会以为自己走了，不会再回去看他了，又回到那个地方去睡觉了。他就又回到了刚才民工睡觉的那个地去看，果然那民工又躺在那个地方睡觉了，于是他就把那个民工给开除了。”
翠青听了王菁的话，把嘴轻轻的一撇说：“这算是什么能耐，中国古代有一句话说：‘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恃智者败。’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以德服人，而不是以势欺人。一个以势欺人的人最终是要灭亡的，一个爱耍小聪明的人早晚也会失败的，在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打天下的皇帝，都是以德服人才走上成功的。而那些亡国之君们都是爱在人面前玩弄小聪明，而且爱信用那些爱耍小聪明的人。”翠青然后又说：“所以说，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根本不相上下，谁也不会赢的了谁。”
王菁摇了摇头说：“你可不要小看了陈楝连，有一次给他的所有员工们开了一个大会。在大会上还给大家放了一段录相，讲了一个故事。说一只老鹰有七十岁的寿命，可是那只鹰到了四十岁之后。它的羽毛太重了，喙也已经被磨平不能啄食了，两只爪子的指甲也被磨平了，反正就是说那只老鹰飞不起来了，抓不着猎物了，也吃不了食了，只有等死的份了。后来它飞到一个山洞里去修炼，把自己的喙用力往山石上磕，把那老喙给磕下来，等新喙长出来之后，用新喙把自己的老羽毛全部拔掉，然后又把鹰爪上的指甲用喙给拔下来。又等了很长时间，羽毛和爪子上的指甲全长好了。那只鹰就像浴火重生了一样，变得比以前更强壮了，又可以在蓝天上独领风骚了。”翠青笑着问：“他讲这个故事，是想说明一个什么样的道理？”王菁说：“因为那段时间，他的那个企业管理有些混乱，就像那只全身老化的老鹰，需要来一次彻底浴火重生般地改革，才能彻底扭转他们当时的颓势局面。所以，开始在他公司大行改革，严加管理。”翠青问：“那他们公司后来的景况怎么样？”
王菁说：“后来他公司里规章制度要求一严格，一大批的民工都纷纷地投到别人的建筑工地上去了。”翠青把嘴一撇笑着说：“这就对了，那些民工都只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他们也不想着什么立志创业，远大理想。管理严了，那些民工得不到好处了，自然也不会再跟着他干了。再一个说，若是一个人真有那么大的毅力和智慧，人家为什么不自己去创业，要把自己的毅力和智慧都奉献给他呢。”翠青又说：“再一个说，他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做秀给别人看的。说一套做一套的办法，又有谁会相信呢。所以那些爱玩弄小聪明的人，骗人只能骗人一时，确不能骗人一世。久而久之，人家就不会再相信他们的话了。到了最后，吃亏的只有他们自己了。”王菁看着翠青，一脸惊讶的表情说：“你还真神了，真让你说对了。后来他改变了一些工作方法之后，才慢慢的把人招起来，才恢复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翠青笑着说：“这是自然客观规律的发展，必然要发生的事情。”
翠青又问王菁：“我看那个叫常坤的，长了有一米八左右的的个头，身材胖胖的，圆圆的脸，见了人总是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是非常虚伪的人。”王菁说：“算你看明白了，那个人的确不是个好东西。”翠青问：“为什么这么说？”王菁有些生气的说：“我听说，他跟陈楝连是发小，而且还是干兄弟，所以他就一直跟着陈楝连干。陈楝连让他在建筑工地上干一施工队长，还是不知足。”翠青笑着问：“怎么，难道他还想谋权篡位当大老板啊？”王菁撇了撇嘴说：“他要真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还好了呢，可他哪有那本事呢。”
翠青又问：“那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王菁说：“他有点嫉妒我三哥。”翠青听了王菁的话，愣了愣问：“你三哥？你三哥也跟着陈楝连干啊？”王菁看着翠青那呆呆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说：“我说的是你三姥爷，杨明根我三哥。”翠青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王菁是杨明根五弟杨明昆的女朋友笑着对王菁说：“你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口一个三哥叫得这么亲热。”王菁冲着翠青掘了一下嘴说：“你管你管。”翠青看着王菁一脸害羞的表情，哈哈地笑了。
她们笑了一阵，翠青又问：“常坤嫉妒你三哥什么？”王菁说：“自从我三哥跟着陈楝连干以来，他看到我三哥不但挣了不少钱，而且在陈楝连面前还那么吃香。就非常的觊觎我三哥这份工作，有好几次在陈楝连面前提起，让陈楝连把抹白灰，贴瓷砖等等，这些室内装修的工作让他来做。可是陈楝连确对他说，他已经是工地上的一个队长了，业务就够忙了，怎么会有精力再去搞室内装修？常坤见陈楝连一口拒绝了自己，想陈楝连只所以拒绝自己，都是因为有我三哥在。因此事事处处在暗地里与我三哥较劲。”
翠青点了点头问：“他都怎么跟你三哥较劲的。”王菁说：“他不但在别人面前不只一次的说，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三哥从陈楝连身边弄走。而且还在每次我三哥他们把活干好之后，在验工的时候故意挑三拣四的找茬。”翠青说：“既然他们面上闹得那这么僵，常坤为什么今天晚上还跟着他们一块儿来了？”王菁笑着说：“他就是再傻，也不会明着去找我三哥的茬，而去拨陈楝连的面子。”翠青问：“他都是怎么去给你三哥挑刺的？”王菁说：“无非就是在工地上挑唆质检员，对我三哥他们的人干过的活，鸡蛋里挑骨头呗。”翠青又问：“既然陈楝连对你三哥这样信任，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常坤从他身旁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