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无尽剑气
“臭小子，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训练呢。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光靠天赋可不够，勤奋也不可或缺，别给老爹丢脸。”
系完养剑葫之后，沈之寒也抱了抱也安的脑袋，然后就一把将其推搡开，招呼他抓紧离去。
沈也安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只是回去的路上，不经意间抬头看向月亮的时候，感觉月亮的光晕发散的厉害……
看着也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后，沈之寒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再次依靠着槐树躺坐了下来，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后，对着幽深的林间轻喝了一声：“出来吧，那小子走远啦。”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才从林间黑影处走出。
走到沈之寒的身边，昭灵有些羞愧，于是连忙拍马屁想要缓解尴尬：“就知道以您的修为，早就发现我了。您不愧是大秦的柱石将军，剑道的魁首至强。我从小最爱听母妃讲您的故事，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啦，别再吹嘘啦。早就听说你这丫头伶牙俐齿，今日得见才是真的果不其然。”
“被我发现是肯定的，不过你能隐匿气息躲过那小子的察觉，说明你的修为也着实不低呢。看来在来观星阁之前，你对武道就已经有所研究啊。”
沈之寒摆手说道，之后又拍了拍身旁的地面，示意昭灵坐下。昭灵倒也不见外，学着刚才沈也安的样子侧靠着沈队长就地坐下。
见昭灵如此乖巧讨喜，沈之寒更加心生宠溺，柔声问道：“说吧，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跟着我们干什么？”
昭灵无辜地反问道：“沈叔，三日前在万仞峰的课上，不是您给我使了一个眼神，让我私下里来找您的嘛？结果您昏睡了两日，一直也没找到机会。这不今日碰巧看到您和也安出来，这才跟随至此，我可不是有意跟踪你们的。”
“哈哈，没错，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确实是给你使了一个眼神。没想到昭灵丫头不仅伶牙俐齿，而且冰雪聪明，难怪把我那傻儿子哄得团团转。”沈之寒心情大好，笑得打趣道。
“哪有，沈叔您别胡说。”昭灵有些脸红，害羞地说道，所幸两人侧身坐着，沈叔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怎么是胡说呢，沈叔可是过来人。况且刚才我和那小子的对话，你躲在旁边应该都听得真切吧。”
“所以沈叔您刚才是明知道我躲在后面，故意提到我的吧。”昭灵有些埋怨地说道。
“嘿嘿，毕竟是我儿子的终身大事，当爹的总得操心操心。我能看得出来，也平和也安都挺喜欢你的。昭灵你呢，觉得我这俩儿子怎么样，如果让你从他们两个之中选一个的话，你会选谁？”沈之寒语气轻松地问道。
“……”昭灵纠结地摆弄着手指，她能感觉到，这一刻的沈叔没有在开玩笑，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无妨无妨。既然犹豫了，就说明肯定是从这俩小子中选，选谁都是我的儿媳妇儿。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选，慢慢选……只是可怜这俩小子，肯定有一个要伤心喽。”沈之寒说着，又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腰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酒葫芦送给了儿子也安，只好作罢。
眼看空气快要安静下来，昭灵连忙出声开始转移话题：“沈叔，所以您给我使眼色是有什么事吗，不会只是单纯为了拿我取笑的吧。”
沈之寒一拍脑门，随后坐直了身子，微微侧过身，对着昭灵说道：“差点忘了说正事，酒喝多了还真是误事。昭灵，沈叔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
见沈队长开始说正事，昭灵也坐直身子，认真回道：“沈叔请说，只要昭灵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我听李夫子说，你是极限第九剑域。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沈之寒神情严肃地问道。
“我特地问过李夫子，对于极限第九剑域他也知之甚少。不过不也就比您和李夫子多一个剑域嘛？难道还有什么深远意义吗？”昭灵显得非常困惑。
“当然。别看九只比八多一个剑域，所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所谓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焉。一者天，二者地，三者人，因而三之，三三者九，以应九野。”
“所以九意味着至大，意味着最极，意味着无限。而极限第九剑域，更是象征着无尽剑气！”
昭灵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自己居然背负着这样极限难得的天赋。但很快又担忧起来，问道：“可是，夫子也说，剑域每上一层，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如果极限第九剑域真的意味着无限的话，我怕我压根就修炼到第九层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上天赋予你这一宿命，就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也一定会让你修至极限第九剑域的。”
“那您要求我的事和第九剑域有关？”
沈之寒伸出右手，沉重地拍在昭灵的肩膀上，说道：“没错。你还记得也平的极限剑域嘛？”
“我记得，极限第二剑域。对于这个结果，李夫子当时好像比对极限第九剑域更震惊。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面对沈队长的循循善诱，昭灵越发地好奇了。
“也平的娘亲来自冬族，继承冬族血脉之人都是极限第二剑域，所以原本极限第二剑域倒也没那么稀奇。但如我刚才所说，一切自有天意。同一批测试中，同时出现极限第二剑域和极限第九剑域绝非偶然。”
“第九剑域意味着无尽剑气，而第二剑域意味着也平将来必会遭遇剑气匮乏受限的局面。”
“所以沈叔想恳求你，不管将来你选不选也平，有朝一日，倘若他面临剑气匮乏、境界受阻，或者其他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能施以援手。”
说完，沈之寒冲着昭灵重重地弯下了腰。
不等昭灵回答，沈之寒又直起了腰，从怀间掏出了一串冰洁无瑕的手镯，不由分说地握住昭灵的左手，给她戴了上去。
边戴边喃喃地说道：
“跟剑灵山老道士学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求人办事得赠以礼物。”
“这串手镯是也平的娘亲留下的，也算是冬族宝物，将来你一定会用得到的。”
“昭灵公主殿下，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拜托了。”
沈之寒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