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报仇不过夜
祝久儿将一块蒙眼布扔过来,两人双双蒙上脸,便朝那黑不隆咚的巷子里走进去,刚一进去,便有一道身影闪出来,萧天洛本能地出拳:“谁?”
“是自己人。”祝久儿拉住他的手腕,拳头停下,那人竟然纹丝不动,定力非同一般。
眼前这人与他们一样蒙着脸,身段纤长,辨不出男女,就连嗓子也是阴阳莫辨:“见过大小姐,见过姑爷,人就在里面,二位是准备亲自出手,还是由小的代劳?”
“亲自动手。”祝久儿咬牙切齿道:“这帮倭人敢在我们大楚的地盘如此嚣张,定要叫他们知晓利害,这仇怨不隔夜,今天就得报。”
萧天洛听得热血沸腾,憋屈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终于可以发泄个痛快,爽!
再看眼前这人,必定是侯府传说中的私兵,如今的暗卫,他们能在这么大的都城找到这五个人,也是牛逼了。
他们既然要亲自动手,男人推开门,伸手道:“大小姐,姑爷,请。”
大门洞开,毫无防备,他们这外来人反倒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萧天洛扬扬眉,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好像没有一点反应,这好像不太对吧?
等走进去一瞧,才知道为啥,侯府这帮人就是靠得住,早早地用迷烟把这些人放倒了。
四男一女,五名倭人分居在三间房里,男人两人一间,那姬月娘独自一间。
两人率先走进其中一间,两个阴阳头像死猪一样盘踞在榻上,呼吸笨重,萧天洛抬脚踢了好几下也不见醒,一边的祝久儿深锁眉头,似乎在想怎么搞他们。
这两人白天还耀武扬威,现在却毫无杀伤力,萧天洛瞥见他们放在边上的短刀,正是白日想用来刺他的那种,心里有个念头浮上来:“大小姐,我倒有个法子。”
“说,别卖关子。”祝久儿笑道。
萧天洛直接拿起那把刀放在手里掂了掂,一只脚踩上榻,一只手拽过那阴阳头,手臂挥动,刀刃贴着头皮,一鼓作气,那仅剩的一半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
祝久儿只觉得萧天洛实在是损到家了,但看着头发一缕缕地掉下来,她心里……很舒坦!
萧天洛没想到自己在古代还当了一次托尼老师,看着光锃锃的脑袋瓜子,自言自语道:“我的手艺还不错,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这个练手,剃第二个的时候更是得心应手,直到把四个阴阳头全部更进一步变成光头,他心里才美滋滋,最后两人携手进了那卖骚的倭国小娘子姬月娘房里。
刚一进去,祝久儿突然转身蒙住萧天洛的眼睛,厉声喝道:“不准看!”
躺在床榻上的姬月娘酥胸半露,这都九月的天了,晚上居然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里面的肚兜都清晰可见,胸前的饱满更是惊人。
其实萧天洛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瞟见了,心里也是暗叹,这小身板是怎么托着这一对大球的,也不怕身体失去平衡,不过说也奇怪,这身材是惊人,但他脑子里没有什么龌龊想法。
“转身。”祝久儿把萧天洛翻了个面,让他对着屋外,这才说道:“这个女人交给我。”
祝久儿来到姬月娘身前,突然定住,弯下腰,只见姬月娘肚脐上方有一方血红的刺青图案,像一朵花蕊,她略一沉吟,刀在手心转了一圈,便扯过姬月娘的头发,割断了一大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天洛才听到一声“好了”,转身一看,姬月娘的被子把她捂得严实,除了光溜溜的脑袋瓜子什么都看不见,啧。
再看姬月娘的脑袋瓜,这叫一个剃得干净,都够去尼姑庵做个尼姑了,祝久儿放下刀,拍掉身上的头发渣子,道:“我都不想走了,想看看他们明早起来是何反应。”
萧天洛一寻思:“这还好办,最近不是就有家客栈嘛,咱俩去住一晚上,挑个靠这边的房间,小夫妻出来开个房没啥问题吧。”
“登徒子。”祝久儿脱口而出。
这可把萧天洛委屈坏了,他一瞪眼,故作正经道:“大小姐想到哪里去了,我原本是想开两间的,怎么就成登徒子了。”
“你……你故意的。”祝久儿咬牙切齿道。
“对,原本是想开两家,想到侯府开销这么大,还是一间好,省银子嘛。”萧天洛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出门去,顺手带上门,还怪有礼貌的。
祝久儿心里痒痒的,终究是要看这帮人反应的念想压过了不应该外宿的想法,待出了门,方才的暗卫过来道:“大小姐可是要回府?”
“你告诉马夫将马车赶回府,不用等我们。”虽说来的时候为了谨慎,特别用了家丁才用的马车,上面并没有家徽,还是要保险起见,“今夜算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若无宣武侯府,哪来我们安逸的生活,先帝遗命,我等一直铭记在心,更何况这帮倭人的确有些古怪,只是不知是否要继续查探?”
想到姬月娘肚脐上方的奇怪印记,祝久儿颌首道:“那便继续探查,切莫小瞧了他们,今日他们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确认我们身份,找到侯府马车并下药,可见反应之迅速。”
“是,大小姐。”这人领命,转身离开,临走时还朝萧天洛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两人来到隔壁的客栈,临窗的房间只有一间,萧天洛二话不说拿下,带着大小姐入住,两人只是短暂住一夜,来之前就洗漱过,双双和衣躺在榻上。
除了自家的庄子,这还是祝久儿第一次在外面住,她双手工整地摆在胸前,突然叹气。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萧天洛好奇地说道:“是嫌这客栈简陋了些?”
比起侯府他俩的新房,这间房间的确普通,但也不至于简陋到不能睡,还燃了香薰,大小姐还是细皮嫩肉了些,萧天洛摸摸床单,是自己皮肤太粗了吗?也没觉得磨皮肤呀。
“你干嘛呢。”祝久儿纳闷道。
“看看是不是床单太糙了,磨得你不舒服。”萧天洛又突然笑道:“不过显然不是,咱俩连衣服都没有脱,磨不了,对不对,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