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栽赃害人
徐强看了一眼卢小七的担子,示意家奴说:“把他的担子翻一翻。如果没有,也就算了。”
家奴一听,自然会意,便去翻担子。乖乖!还果真在担子里翻出一包碎银子。这下,卢小七目瞪口呆,有口难辩了。
卢小七见状,大惊失色,一急连说话也语无伦次了:“我……我,我真没有拿。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好不好?”说话时带着哭腔。
“人证物证皆在,还说我们冤枉好人?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恨。我们为什么要冤枉你?”徐强满脸怒气,嗤之以鼻的说。
这下,卢小七恍然大悟了,知道中了徐公子的圈套。原来,这个浪荡子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我和他本就很少来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怪不得笑笑提醒过我,这个徐公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时,只听徐强说:“卢小七!我请你来做活,就是想让你多挣点钱。谁知道你还会偷东西。原来,你和你师父李老汉是一副德性。他是杀人犯,可你却是盗窃犯。在你的担子里搜出了赃物,你还有什么话说。卢小七!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卢小七哭丧着脸,说:“徐公子!我真没有拿你的银子,我敢对天发誓。”
“没有拿?”徐强拎起他的胸口,恶狠狠的一推,说,“这个工房里,除了你在做活,又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你没有拿,难道银子会自己跑到担子里吗?左右!给他绑了,送到衙门去,听从县老爷处治。”
卢小七一听,吓得尿裤子。他跪了下去,大哭说:“冤枉我了,我真没有拿你的银子。”
徐强一使眼色,家奴不由分说,押着卢小七上路,准备送交衙门。
当卢小七被押过市场时,很多人都在围观。可他们不知情,都在纷纷猜测,指指点点。
一个家奴当着大家的面,故意说:“这个箍桶匠,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偷了我们家徐公子的银子。乡亲们说,可恨不?”
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终于明白了。
“笑笑,不好啦!你家小七出事啦。”
卢小七出事了,自有人跑去对石笑笑说。石笑笑一听,也是大惊失色。说:“他们要把小七押到衙门去。是吗?”
“是的。这时可能出了康美了。”
遇到这种事情,石笑笑也是手足无措。她一急,只知道哭。这时,那个报信人提醒她:“哭,解决不了问题。笑笑!别哭了。私塾秦先生不是你永宁人吗?听说还曾经接济过你。他是读书人,点子多。为今之计,你还是去找他想想办法。人家徐公子有钱有势,到了衙门可就不好办了。”
石笑笑觉得有道理,谢过报信人后,慌忙前往私塾。此时,秦用正在给学生讲《中庸》。看到石笑笑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走了出来。
“笑笑!看你哭哭啼啼的,出什么事了吗?”
石笑笑便把徐公子来叫卢小七做活的前前后后,对秦用说了。秦用一听,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个卢小七,自从逼的石笑笑跳河,我便关注了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前期,他的确是个不顾家的酒鬼。自从失去石笑笑后,整个人都变了。他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从来没有听说他有小偷小摸的行为。难道见了银子,便起了歹心?
“笑笑!你真相信他不会拿吗?”
“我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别人可以不相信他,可我对他还是了解的。绝对是有人想陷害他。恩人!你可要帮帮我。我失去了沈磊,不能再失去他了。”
秦用想了想,说:“也许,真的有人想陷害他。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要这种做?难道卢小七和别人结过仇吗?不过,只要你相信他不会偷东西,我自有办法。”
“这事拜托你了!”石笑笑千恩万谢。
这时,也正好到放学时间。秦用独自一人来到徐府周围,寻找蛛丝马迹。突然,从徐府的大门走出了两个家奴。秦用连忙躲到墙角。
两个家奴还在议论着这事。一个说:“这箍桶匠,今天成了冤大头。”说着,看了看四周,又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到处乱说。其实,是徐公子栽的赃。”
“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另一个也不明白。
“你没有注意到吗?自从公子娶了吕小姐,两个人生活的并不幸福。而徐公子似乎有些变态,他看到卢小七破镜重圆,而且生活的很美满,他心生嫉妒,想要把他们拆散,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灵。”
其实,秦用离他们很近,只不过是躲在墙角,他们没有看见罢了。而他们说的话,秦用却听的一清二楚。这下,秦用彻底明白了。
原来,这两个家奴秦用也认识。一个叫张旺,一个叫李贵。
秦用顾不得吃午饭,动身往县城赶……
再说,卢小七被徐强押到衙门。邱县令一看,两个人都认识。他高坐在公堂上,先问徐强:“徐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禀老爷!这个卢小七,我好心请他做活,他却在工房里偷了我的银子。”
“你怎么知道他偷了你的银子?”邱县令反问道,“再有,银子是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会随便放在工房里?”
“是这样的,”徐强开始编说谎言,“我从库房里取出一些碎银子,用布包着,准备作为零花钱。走到工房时,便走进去看他做活,把银子放在工房里,走的时候忘记拿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又返回工房,银子却不见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偷的?”
“家奴搜了他的担子,这银子果然在担子里。这两个家奴可以做证。”
邱县令听了,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转问卢小七:“你有什么话说?”
卢小七跪在公堂上,哭丧着脸说:“老爷明鉴!我没有偷他的银子。一定是有人想害我。”
邱县令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大声喝叱道:“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抵赖。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不会承认的。来人啦!把他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棍。”
就在这时,皂隶前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一个教书先生求见。”
“教书先生!”邱县令重复了一遍。心想,哪个教书先生想见我?怎么这个时候要见我?“让他进来。”
当教书先生出现在公堂时,除了捕快,其他人都无不惊讶。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个人。
“秦先生!怎么是你?”邱县令问。
“怎么不能是我?大人!我是来替卢小七讨回公道的。”那人不冷不热地说。
原来,此人便是私塾先生秦用。
邱县令看了秦用一眼,说:“你怎么替他讨回公道?难不成,你可以证明不是他偷的?”
“我不能证明,但有人可以证明。”
“哦,”邱县令甚是吃惊,“哪个可以证明的人在哪里?”
秦用便把自己走到徐府时,躲在墙角,听到家奴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两个家奴你认识吗?”
“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个叫张旺,一个叫李贵。大人可以把他们叫来问问。”
邱县令听了,立即差捕快前去抓人。约摸一个时辰,两人带到。邱县令指了指秦用,问:“这位先生你们认识吗?”
“认识。他是镇上的私塾先生秦用。”
“他说,你们在议论徐公子裁赃卢小七的事时,他正好躲在墙角,听的一清二楚。”
“这……”张旺惊讶的望着李贵。
徐强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不要乱说。其实,这一举动早已被邱县令看在眼里。
李贵连忙说:“县老爷!我们没有议论这事,是秦先生无中生有,想让奴才无法在徐府里混了。秦用!你究竟是什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