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世事多变
秦斌曾经说过,他当年带着除恶大队,到永平等县铲凶除恶时,有去过她们曾经练武的地方,发现父母已经不住在山上了。
既然不住在山上,那只有回到原来的家了。
谭盈盈骑着战马,一路打听,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家了。她本想也给父母一个惊喜。可是,一走到门口,只见杂草丛生,大门却是紧闭着。
此时,她心里便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谭盈盈走到大门前,一看,大门锁着的。心想,爹娘哪里去了,怎么大门锁着?
由于她的家是在半山腰,单门独户,周围没有邻居。所以,她也没有地方打听,父母去了哪里。突然,她想到了外婆。“对了,去外婆家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谭盈盈记得,外公叫曾颂,是镇上的大户。听娘说起,她有一次在溪边洗衣裳,不小心掉进了溪中,恰好你爹从这里经过,把自己救了起来。从此,娘便爱上了这个少年。两人结婚后,才生下了盈盈。
尽管当年外公不愿意,他怕女儿嫁给这个猎人会受苦。然而,曾婵儿的执着,也让外公手足无措。最终只能同意他们结婚。
不过,外公也时常来救济女儿。在谭盈盈的印象中,外公非常慈祥,外婆很疼爱自己。几年不见了,不知道外公外婆过得怎么样。
于是,谭盈盈便来到了镇上,找到了外公的家。此时,曾颂看到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骑着马走了过来。他一时没有认出来。毕竟,女大十八变。
倒是谭盈盈看到是外公,连忙跳下马,冲着曾颂喊道:“外公!您不认得我了吗?”
“你就是盈盈?”曾颂惊讶的问。
“是啊!我刚才回家了。只见大门紧锁着。我爹娘去哪里了?”
“你几年不在家了,怪不得你不知道。来!让外公看一看。”见到外孙女,曾颂自然很高兴。他拉着谭盈盈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赞叹说:“我家盈盈越长越漂亮了。盈盈!这几年你去了哪里?跟外公说说。”
“外婆在家吗?”谭盈盈关心的问。
曾颂听了,便朝屋里喊:“老太婆!快出来看一看,是谁来了。”
“来了,来了!”只见一个老妇走了出来。
“外婆!还认得我吗?几年不见了,您的头发全白了。”谭盈盈说着,奔了过去。
“盈盈,是你吗?外婆不会是在梦中吧!”老太婆也是拉着外孙女,左看右看,像是没有看过似的。
直看得谭盈盈有些不好意思,说:“外婆!看够了没有?盈盈是不是长高了?”
“何止是长高了,越长越漂亮了。不是你叫我一声外婆,我都不敢认你了。”
谭盈盈跟着外婆走进了房间,她迫不及待的问:“外婆!请您告诉我,我爹娘去哪里了?”
外婆一听,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谭盈盈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疑惑的望着她。外婆叹了一口气,便把事情告诉了外孙女。
原来,自从谭盈盈跟着师父走了,谭松便觉得住在山上太不方便了,和曾婵儿商量说,还是搬回去住吧!最起码,离镇上比较近。
曾婵儿也是这样想。于是,谭松便锁了门,夫妻俩便回到原来的家。由于女儿不在身边,夫妻俩觉得空荡荡的,生活很不习惯。
有一次,谭松照常上山打猎。可是,再也没有回来了。曾婵儿哭着回了娘家,把夫君失踪的事,告诉了爹娘。曾颂闻言后,立刻雇了几个人上山寻找。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天,把九峰山都踏遍了,仍然找不到谭松。
大家一致认为,肯定是被老虎吃了。
由于夫君不在了,曾婵儿便锁了门,住到了娘家来。她多么想念自己的女儿。然而,她被师父带到了军营,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一段时间,曾婵儿神思恍惚,脸上没有了笑容。曾颂见状,非常的担心,他怕女儿思想过度,精神失常。
因此,夫妻俩轮流劝说,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曾婵儿的脸色才渐渐红润起来,话儿也渐渐多了。她经常站在门口,眺望前方,久久不肯离去。
曾颂知道,女儿肯定是思念夫君,盼望着夫君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一次次让她失望。然而,她好像习惯了,每天都要站在门口,望着远方一两回。
今天,曾婵儿提着衣篓,又到溪边去洗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年,自己也是在这里洗衣服,因为一件衣服掉进了溪里,她想俯身去捡,不料,却掉进了溪中。
就在这时,恰好谭松路过,他奋不顾身,纵身跳入溪中,把曾婵儿救了上来。自此,两个年轻人便开始结缘,直至结为伴侣。
曾婵儿呆呆的望着溪水,心里思念的夫君。不知不觉,眼泪竟掉了下来。她哭泣着说:“夫君!你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如今,我都快崩溃了。你再不回来,我可要疯了。”
“娘!盈盈回来了。”
突然,曾婵儿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颤,这不是我的宝贝女儿盈盈吗?她连忙转头,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激动的望着自己。
曾婵儿太高兴了,高兴的哭了起来……
谭盈盈轻轻的拭掉了她脸上的泪珠,望着她消瘦的脸,心疼的说:“娘!对不起。爹的事,外婆都告诉我了。走,我们回家。”
看到女儿回来了,曾婵儿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最起码,脸上挂着笑容。跟之前的面带愁容,简直是判若两人。
回到家里,谭盈盈帮娘把衣服晾了。曾婵儿站在一边看着成熟的女儿,心想,才几年不见,女儿变得成熟了许多,真所谓女大十八变。古人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盈盈!这次回来,还走吗?”曾婵儿关心的问。
“当然还得走。不过,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结婚。”谭盈盈说着,看了娘一眼,又说:“当年,在山上和我一起拜师的那个小伙子,您还记得吗?”
“记得!”曾婵儿点了点头说,“他不是叫秦斌吗?他爹是永平县令。”
“对。我这次就是和他一起回来的。您应该也知道。当年,我们在一起练武的时候,就恋爱了。只是,后来被师父带往军营,便分开了。不过,我们的心不变。时间长了,我们的恋情连杨元帅也知道了。这次,是杨元帅特许我们回来结婚的。”
在场的外公外婆,听她这么一说,也都替她高兴。曾婵儿不解的说:“照女儿这么说,秦斌也和你一起回来了?”
“那是当然的。不然,我一个人怎么结婚。”谭盈盈半开玩笑的说,“我们一路结伴回来,先到了他的家,我再一个人回来。娘!这几天秦斌家人可能会来提亲,您可要准备准备。”
曾婵儿听了,点了点头。曾颂连忙表示:“你放心!你爹虽然不在了,外公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说着,像想起了什么事,又说:“秦斌以前去过你家吗?”
“去过。怎么啦?外公!”
“既然有去过,他们来的时候,肯定直奔你家。但是,你家如今锁了门,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哪里。外公想,派人去你家贴一张告知牌,让秦斌知道你现在外公家。外公再派一个人经常去走动,哪一天遇见他们来了,也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曾婵儿一听,连忙说:“还是爹想的周到。这事,让您多操心了,女儿实在过意不去。”
“谁叫你是我女儿呢?谭松不在了,我不操心谁来操心?这几天,该准备的,我会派人准备好。不要等到新郎来了,我们还没有准备,别人会笑话的。”
谭盈盈听外公这么说,非常感动。她连忙说:“多谢外公。让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