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纯粹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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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坚定的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哪怕八十年过去，她仍然没有一丝后悔。
【那是泰坦尼克号最后一次被夕阳映照。】
年迈的老太太叙述着八十年前的美好爱情。
沉船打捞公司的老板，他听着年迈萝丝的叙述，不禁感慨道：
“故事来到了泰坦尼克号沉没之前的黄昏，离灾难还有6个小时……”
他声音沉缓，满是哀悼和祭奠。
身后的同事插话，他愤愤道：
“简直匪夷所思，船长那老混蛋就站在那边，冰山警示报告，就在那老家伙手里。
上帝啊，两千多人的生命，就在他手里，他居然还下令加速！真该死！”
“那船长26年航行的经验，一无是处！他觉得遇到冰山，有足够的时间避开，但他完全忽略了泰坦尼克号的庞大体积，船的体积过于大，转向的舵又过于小，根本来不及转向，他犯下了弥天大错！”
老年萝丝的回忆，重回八十多年前——
她已经决心与杰克相爱，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她，
她完全放开，无所顾忌。
“我想看你画画，这里是作画的绝佳场地，我保证！”她推开卧室的门，对杰克说道：“这里是起居室，绝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杰克东张西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在泰坦尼克上，上等的单间卧室，足足比下等舱的集体宿舍，还大三倍有余。
萝丝的起居室，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并且经过她的精心装扮，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小窝。
杰克正四处张望着，身后传来萝丝的声音。
“怎么样，这里的光线合适吗？”
“什么？”
“画家不是非常看重光线吗？”
“是的，但这里工作条件有限，光线不是很充足，起居室虽然隐蔽，但对于画家而言，黯淡的灯光着实有些差劲……”
他正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眼前一亮。
杰克看到一幅绝美的油画，他快步冲上前去。
“天呐！是莫奈的睡莲！”
莫奈在这个时代，并算不上多么出名的人。
萝丝对杰克的见多识广感到有些惊讶，“你知道莫奈的作品？”
“那是当然！”他与萝丝志趣相投，“快看这一块！”
他用手触摸画作最精彩的部分，“这里是湖面、荷叶、荷花花瓣和花蕊……
明明多种颜色拥挤在一起，反而却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看到这幅画，自己就像与夜之精灵融为一体，精神压力瞬间放空！
莫奈的用色表现，足以证明，他若不是疯子，就必是天才！”
听着杰克的分析，萝丝感觉自己与眼前的爱人，完全就是完美契合。
“莫奈确实很厉害，但杰克你也很了不起！”
两人交谈甚欢。
提到艺术，萝丝打算将自己珍视的另一件瑰宝，也展示给杰克看。
她打开卧室保险箱的密码，取出海洋之心。
她将海洋之心递到杰克的手中。
杰克接过宝石，只是简单的点评了一下：“真漂亮，这是什么？蓝宝石吗？”
萝丝道：“不，是钻石，非常稀有的蓝色钻石！”
杰克知道它价值连城，但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这颗瑰宝一样的钻石，所带来的冲击，在他眼里，甚至还不如刚才那幅画。
如果有人知道杰克的内心想法， 一定会以为他疯了。
然而若是放在一百年后，所有人都会觉得杰克是天才。
百年之前，海洋之心价值不菲，莫奈的《睡莲》廉价的就像地摊货。
但百年之后。
海洋之心价值2亿，而莫奈的《睡莲》，足足价值10亿！
无论是杰克，还是萝丝。
两人的审美眼光，足足领先当时时代一个世纪。
他们志趣相投，是天作之合。
萝丝看着杰克深邃的眼眸，大胆道：“杰克，我想让你为我作画，我要做一次模特……戴上这个，海洋之心。”
杰克点头，“好啊！”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萝丝的话，足以令杰克心声荡漾，“我的意思是，我只戴这个……”这句话暗示性极强。
杰克扭头，他用惊奇的眼神看向萝丝。
他明白，眼前的女孩对他无比信任。
萝丝进更衣室换衣。
他先是取下头上的蝴蝶装饰，
金色的卷发，如丝绸一般顺滑。
……
杰克将长椅沙发，拉到起居室的正中央。
然后，他拿出工具包，用小刀削铅笔。
萝丝从更衣室出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黑丝睡衣。
“我不想要那些像陶瓷娃娃一样的画像，”萝丝边说边走上前来，她向杰克递出一美分，“你可以把我当成普通顾客。”
杰克笑着接住自己的工资。
萝丝向后退了几步，“我只要自己最真实的画像。”说着，黑色丝绸滑落地面。
她坦然站在杰克面前， 没有一丝保留。
杰克见到2团饱满与1簇金丝，他猛吸了一口气。
作为男人，如果说一点没有心动，那是自欺欺人。
但作为画家，他有极高的职业修养。
他指了指萝丝的身后，“请到床上……呃，沙发上！”
当萝丝坦诚的躺在沙发上之后，
杰克开始为她构建作画角度，“头稍微低一些。”
萝丝面带微笑，她按照杰克所说的去做。
杰克又道：“要尽量保持不动，我需要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萝丝笑的有些腼腆。
杰克深呼了一口气，他开始用手中的铅笔，对人体进行基础构图。
当他开始正式作画，眼神专注且纯粹。
他对艺术的专业和热爱，足以隔绝裕望的干扰。
连萝丝都忍不住调侃，“这么严肃……”
杰克微微一笑，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作画。
他的眼睛就像精准的度量尺，将萝丝按照等比例，绘制到画册上。
他的右手握着铅笔，不停挥舞。
原先粗糙的构图线条，慢慢变为精细的图像画面。
杰克心无旁骛。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所构建的图像，已经趋于完整。
当他画到两团白云的时候，动作稍显僵硬。
萝丝揶揄道：“我们的大画家，怎么脸红了？”
杰克难得露出腼腆笑容。
萝丝突发联想道：“也不知道莫奈先生脸红的时候，是否和你一样？”
杰克道：“他不画人体画……面部保持放松。”
萝丝轻吐了一口气，“抱歉。”他马上将面部肌肉调整至放松状态。
“不要笑！”杰克对于作画，极度认真。
这让萝丝心生钦佩，她也赶紧配合。
……
【我的心情无比紧张，一直怦怦乱跳。】
【那是我一生，最大胆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