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今晚的机会
今晚是他们乐队的庆功局，江曼不想扫兴，陪他一起庆祝。
也由着池野向朋友介绍她的身份。
卡座上除了石岩之外，都是个顶个年轻的面孔，玩着她根本不了解的酒吧热场游戏。
池野在朋友中不算话多的那个，只是喜欢挨着她，偶尔和她说说话。
没多久，一个脸色不好看的男人来到他们卡座，目光极为不友好的盯着她。
直到石岩和何子骏一左一右拦住那人：“阮杰，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你也来喝两杯吧……”
阮杰。
江曼大概猜到了这个阮杰的身份。
只见阮杰拿起桌上的空杯，直接倒了一满杯烈酒，和池野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喝一个？”
池野倒也给面子，端起酒杯仰头就喝光了。
阮杰只是抿了一口，又冲江曼扬了扬下巴，“不介绍一下？喝一杯？”
池野黑了脸，挡在江曼身前说：“阮哥，这我女朋友，她喝不了。”
尽管音乐声震耳，但他们卡座气氛还是低沉一片。
“她喝一杯酒，今天的酒单我全免了，怎么样？”
“阮哥……”
几人都想劝几句，可阮杰就站在那里，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见状，池野干脆牵着江曼的手起身，想要直接走。
“干嘛去？”江曼反拉住他的手，笑着对上阮杰不友好的目光，“喝一杯，酒单全免？”
阮杰扯着嘴角的笑，将剩了一个底的酒全都倒进了她的杯子。
大概四百毫升容量的玻璃杯，这会儿也有三分之二杯满了。
石岩夹在中间，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示意池野和江曼赶紧走。
池野那脾气上来了，臭着脸就低骂了一句：“阮杰，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冲我女朋友这样是什么意思？你——”
“池野。”
江曼将他拉到身后，端起那杯酒，点头说：“好，希望阮老板说话算话。”
“江曼，别听他的，你不用喝。”
“嘘。”
江曼端着那杯酒，拉着池野穿过舞池热闹的人群，上台拿过麦克风。
“打扰大家一分钟时间——”
话筒刺耳的鸣叫，dj摘了耳机，下意识暂停了音乐。
就在所有人诧异时，江曼站在灯光下，拿着麦克风说：“今天庆祝我男朋友池野的乐队完成首个音乐节的演出——”
江曼没含糊，两口就把那杯酒喝尽了。
有人起哄叫了一声，“美女好酒量！”
江曼笑着将杯子倒扣，冲着阮杰挑眉，再次说道：“今晚，全场由阮老板买单！谢谢阮老板~”
说完，江曼便把酒杯和麦克风放下，伸手让池野将她从台上抱下来。
她酒量虽好，但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喝的这么急，她只觉得脸瞬间就发热了。
回到卡座，江曼拿了包冲阮杰宛然一笑：“阮老板破费了。”
阮杰脸色铁青，但也认下了。
……
出租车上，江曼忍不住降下车窗，让风吹在脸上，才得以降温。
一旁，池野满脸都是自责，“今天本来是高兴的事，全都被搞砸了，你不喝也没事的，他不敢动你的，要是他真敢……”
江曼笑了，挪了挪肩膀，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故意问他：“嗯？”
“他阮杰敢动你一下，我豁出去要他……”
不听他说完，江曼就转身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余光瞥了瞥司机警惕的模样。
池野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拉下她的手急忙说：“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江曼勾着笑，盯着他的眼睛，凑近在他唇边亲了亲，“我相信。”
池野深邃的眼眸逐渐变得滚烫，他轻拥着怀里的人，像是还在自责今晚让她喝了那么多酒。
快到她家的时候，江曼让司机在路口停车，她要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叮咚——」
两人手牵手走到冷柜旁，江曼随手拿了个三明治，池野愣是把货柜上其余几个口味全都拿了。
他去买单，江曼也没跟他抢。
两人走着回她家的路上，天空像是突然翻脸一样下起了大雨。
前后都没有遮挡的地方，池野脱了外套挡在江曼头顶，“我回去买把伞！”
如果再折回去便利店买伞，都不如直接回家了，距离是一样的。
江曼拉住他说：“都已经淋湿了，无所谓的。”
说完，江曼便扯下了挡雨的外套，挽着他在雨中走着。
两人的脚步没有因为暴雨而变得仓促。
最后一个人行横道的红灯，格外的漫长。
江曼转头看向池野，两人这会儿都是落汤鸡，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两人四目相对，不禁都笑了。
突然，池野低头在她唇边轻吻一下，感受着她唇齿间的酒气。
对他来说，江曼似乎有种魔力，让他时刻沦陷，失控。
信号灯转绿，哒哒的提示音催促着两人。
江曼拉着他小跑着穿过人行横道，一口气跑进小区，直到跑进楼梯间，她才停下。
……
半小时后。
江曼坐在床尾，手里拿着毛巾来回轻擦着头发。
窗外，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浴室里的水声却先一步停止了。
很快，浴室门打开一道缝，池野探出半个身子，湿湿的碎发挡住了好看的眉眼。
等他走出来，下半身只有浴巾裹着，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会儿烘干机还在卖力的工作。
江曼冲他勾勾手指，他便乖乖走过来。
“蹲下。”她说。
他照做。
江曼用毛巾擦着他的头发，轻声说着：“池野，我好像还不了解你。”
池野半跪在她面前，两只手搭在她身侧，软弹的床垫些许下陷。
“和我说说你的事吧，”江曼偏头扫了一眼他的银色耳钉，“我是你交往的第几任？”
不经意对上他的目光，听到他说：“第三任。”
是个还算保守的数字，江曼点了点头，手指轻拨他的发丝，不滴水了，但还是湿哒哒的。
“那我呢？”他问。
江曼故意顿了一下，启唇说：“你是第……”
池野后悔了，打断道：“你还是别说了，我容易吃醋。”
江曼不由得笑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揉乱他的头发说：“你头发干的好慢，去吹一下。”
手指轻划过他的肩颈，继而被他轻扣住手腕。
她坐在床边，池野半跪在她之间，视线本是平行的。
却在池野低头时，给足了江曼主动选择的权利。
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仔细看还有两三滴水珠没擦去。
江曼稍稍靠近，在他耳边亲了一下，“你再不主动一点，今晚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