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们去问山，也同去看海
何晓薇和卓亚明之间已经彻底了结。
因为偷窃商业机密，卓亚明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都要面对着高墙。
而何晓薇，在送别卓亚明后，就将自己彻底封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考虑到这些，冰楠和陈以默选择给何晓薇一些独处冷静的空间，没有着急回去。
月色苍茫，冰楠和陈以默坐在公园长椅上。
“以默——”
冰楠倚靠着陈以默，轻声呼唤着。
“嗯？”
陈以默扭过头，鼻尖传来冰楠温热的气息。
良久，唇分，月光才得以从两人的中间穿过。
冰楠用手捧着陈以默的脸，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现在已经熟能生巧了么？”
陈以默看着冰楠的眼睛，没有说话，却再次迎了上去。
树影绰绰。
冰楠的双手环绕在陈以默的脖子上，脸上罕见地泛起一片红晕。
轻推了下陈以默的肩膀说道：
“好啦，不闹了，说点正事。”
听见冰楠的话，陈以默也是收起了得来不易的大胆，正襟危坐起来：
“你说吧。”
冰楠看着陈以默严肃的样子，强忍着内心的笑意：
“明年你是不是要出国，参加“惊云”世界邀请赛？”
陈以默没想到冰楠会突然提起来这件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冰楠早就料到陈以默的反应，只是再次握住陈以默的手：
“其实雨妃早就和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原本是想在dyndall新店开业之后再和你说这件事，但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
“陈以默，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唱《理想》的时候吗？”
陈以默点了点头，那个夜晚陈以默刚放下手里的吉他，正好看见冰楠发来的消息
【你随意发挥，最好能让我长出一双翅膀，彻底脱离世俗的尘埃】
回忆翻涌，那一个晚上，两个人第一次知晓了对方的理想。
“我的理想已经照进了现实，化作了dyndall。”
“而现在，陈以默，轮到你去追逐你的理想了。”
冰楠看着陈以默那双疲惫却依旧清澈的眼眸说道。
冰楠知道，陈以默的眸子里全部都是她。但她也清楚，陈以默同样拥有着自己的理想。
“可是我们才刚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你。”
“我不知道一年后会是怎么样，但我不愿意想象“分离”这个概念，即便是在将来。”
陈以默将冰楠紧紧拥入怀中，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
“惊云”是他的理想，可是那晚，陈以默也用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说过，要用一生去找寻那位姑娘。
现在陈以默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他的那位烟雨中的姑娘，又怎么甘心“分离”。
这次轮到冰楠轻抚陈以默的后背：
“傻瓜，我只是说让你去追逐你的理想，又没说我会离开你。”
“光和影，不就是应该时刻相伴的么？”
陈以默听见冰楠的话，猛地抬起头，眼里依旧有泪花闪烁：“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啦，笨蛋。”
“dyndall已经走上正轨，最近我也有挑选其他设计师的想法。”
“到最后我在不在国内，影响都不大呀。毕竟有人想看dyndall倒下，更有人想看着它生根发芽。”
冰楠一边说着，用手温柔地拂过陈以默的眼眶，打趣道：
“果然还是小孩子，这就要哭鼻子啦~这两天那种“老谋深算”的气度去哪里了？”
陈以默撇了撇嘴，竟然是朝冰楠傲娇起来：“那你不也会哭鼻子么？”
不过还没得傲娇的劲头上来，冰楠的手就已经伸到了陈以默的腰上，眉头一拧：
“嗯？？？陈以默你什么意思？说我老了是吧？！”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陈以默瞬间收起了傲娇，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会呢，冰楠姐姐永远十八！”
“哼，这还差不多。”
“没听过一句话嘛，女孩子都是水做的。有时候我们只是情绪到位了，并不是真的想哭好吧。”
两人嬉闹了一会，又重新相互依偎在长椅上，任由月光倾洒。
冰楠仰面看着皎洁的月光，对陈以默说道：
“陈以默，经历过这次的事情我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你说。”
陈以默放下手中冰楠的一缕青丝，认真地听着。
“我看见晓薇和卓亚明，突然觉得人们口中说的日久天长好像是那么得虚无缥缈。”
“整整六年的感情啊，离婚姻只差一线，就这么散了，像一场梦一样。”
说起何晓薇的感情，冰楠总觉得月光洒在身上都显得那么凄凉。
陈以默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觉得晓薇姐在这段感情里放下地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她已经不再像她自己。”
“两个人在爱情里面，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爱与不爱也同样能够感受出来。”
冰楠叹了口气，现在说再多已经没有用了，能够帮助何晓薇走出来的也只有她自己。
“那你爱我吗？”
冰楠侧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陈以默。
陈以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抓起冰楠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感受到了吗？我的爱意。”
“有点虚弱啊，我凑近听听看。”
说着，冰楠将耳朵伏在陈以默的胸膛上，静静地感受着陈以默胸腔中的共鸣。
“咚——咚——咚——”
过了很久，冰楠才重新坐直身体。
陈以默微笑道：“这次你听见我的爱意了吗？”
冰楠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看得陈以默一头雾水：“那你听到了什么？”
冰楠思索了片刻，然后用一根手指戳着陈以默心脏的位置，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说爱一个人，就要带她（他）走遍山川湖海、历经风花雪月。”
陈以默怔了一下，随即将冰楠的手贴得离心脏更紧了几分：
“那我们一起问山，也要同去看海！”
“用万里河山之间连成的足迹，作为我爱你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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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说过“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所以当我拥你入怀，见过千百次的朝阳初升、皓月落沉，我便敢对着那连绵的青山和盘绕的绿水放声大喊道：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