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爱在黎明破晓前
(第13章末尾的章节讨论放了冰楠的照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走出小酒馆,冰楠举着手中的那支木桐红酒在陈以默的眼前晃了晃:
“哈哈哈,老板人真是大方。”
“几千块的木桐说给就给。”
冰楠踮起脚尖,轻盈地跃动着。
手里的木桐红酒,也随着冰楠起起伏伏的脚步晃荡,如同一块流动的紫红宝石。
陈以默背着吉他,手里拿着两只用二十五块钱买来的玻璃杯跟在冰楠身后,嘴角挂着一种名叫“幸福”的宝物。
安静的街头,好像又变得不那么安静起来。
“小孩,走得我都有点饿了~”
晚上吃的烧烤已经消耗掉七七八八,冰楠揉着自己咕噜作响的肚子对陈以默说道。
陈以默刚准备掏出口袋里最后的那十五元钱,去便利店买包饼干,冰楠就被不远处的一辆做铁板烧的电动三轮车吸引:
“啊~好香!”
电动三轮车停在一家dj声轰鸣的酒吧门口,时不时能看见有喝醉的年轻男女从中走出。
还没等陈以默反应过来,冰楠就已经跑到了电动三轮车前,朝老板伸出一根手指:
“老板,一根肠!”
经费不多,只能和陈以默一起吃一根了。
刷手机的老板一看来生意了,立马放下手机喜笑颜开:“好嘞!”
不过老板从车下拿出来的却不是冰楠要的一根,而是两根。
这一反常的举动让冰楠眯起眼睛,老板刚要开火,冰楠便开口问道:
“老板,我就要一根,多少钱?”
听见冰楠的话,老板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极其不情愿地将一根放到旁边:
“一根十五。”
“哦,那老板我不要了。”
说着,冰楠直接拉着陈以默快速离开电动三轮车,留下黑心老板一个人拿着“十五元一根的火腿肠”站在原地。
刚走出一百米,陈以默回头,正好看见黑心老板满脸鄙夷地朝他们的方向吐了口痰。
陈以默自然不会因为黑心老板的“报复”就跑回去给人家的摊子掀了,毕竟今晚是为爱情而疯,而不是真的得了深惊并。
“刚刚为什么突然就不买了?”
“那个黑心老板把咱俩当傻子,你还真就把自己当傻子啊???”
“一根火腿肠卖十五,怎么不去抢啊!”
“这老板也是鬼精,故意停在酒吧门口,就等着人家喝醉了,把人当冤大头宰呢!”
冰楠是越想越气。
人家喝醉了胃里难受想吃点东西缓和一下,这黑心老板却“趁人病,要人命”。
最后,还是陈以默去便利店用最后的十五元买了两包饼干才将冰楠气愤的肚子安抚下来。
一座英伦式的教堂前,陈以默和冰楠坐在雕像喷泉前,聊着彼此小时候的糗事:
“姐姐我小时候可是孩子王,大院里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谁不喊我冰楠一声大姐大!”
“有一次我把人小男孩揍得爬树上,他说什么也不敢下来”
冰楠一边说着,一边朝空气挥舞拳头,仿佛那个被自己揍哭的小男孩就在眼前。
“那我们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我小时候怕狗,能被邻居家的大黑狗盯着站在原地一个小时不敢动”
陈以默的思绪被拉回到十几年前的那只大黑狗身上:
小时候怕狗,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太丢脸的事情吧
“哈哈哈哈!陈以默你还是个男子汉不?能在家门口被狗盯着不敢动!哈哈哈哈哈!”
“哇!陈以默,你身后的雕像动了,上面还站着一个白衣服小女孩,正对你笑呢!”
冰楠突然指着陈以默的身后,满脸惊恐。
被冰楠这么一说,陈以默有些不敢动了,寒毛倒立,感觉大教堂变得阴森起来,气温骤降。
僵硬地回过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刚要松口气,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啊!!!”
因为冰楠的捉弄,陈以默差点没掉进喷泉里。
冰楠却蹲在地上,被陈以默的胆小逗得捧腹大笑。
在木桐红酒的催动下,冰楠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一抹绯红。
竟然用手勾起陈以默的下巴,魅惑一吻,然后捏起玻璃杯在雕像前轻盈起舞。
月光拨开云层,一缕皎洁的月华洒落,将轻舞的冰楠笼罩,勾勒着冰楠曼妙的轮廓。
陈以默抱着吉他坐在喷泉旁边,看得入了迷。
恍惚间,就如dyndall墙上的海报,冰楠的背后缓缓张开了一对宽大圣洁的羽翼。
这次不是沈念青的妆造,只是一支红酒、一缕月华。
天使在无人的夜里,悄然降临人间,而陈以默就是天使唯一的观众。
“天使”漫步走到陈以默的面前,用手轻抚着陈以默的脸,随即将他从喷泉边缘拉起共舞。
黑色的皮衣、白色的羽翼,被夜月揉在一起,不可分离。
远处天际,已经隐隐泛起一抹鱼白。
夜,快要结束了。
陈以默和冰楠又回到了江边的那个座椅上。
冰楠抱着已经空空荡荡的木桐酒瓶,依偎在陈以默的怀里,看着缓缓褪去的夜空:
“小孩,在夜的结尾,唱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吧》。”
“好。”
陈以默抱起那边已经被爱情充盈的吉他,起身走到江边护栏前——许也站着的位置。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江风又起,吹去黑夜,即将带回黎明。
冰楠站在陈以默的身边,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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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59分。
“陈以默,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冰楠牵着陈以默的手,身子一半处在黑夜一半处在晨曦里。
“是什么?”
“be kissed”
炽热的朝阳从黄浦江奔流之处升起,晨曦取代夜空中最亮的星,笼罩着江边那对kissing的永恒恋人。
“咚——咚——”
外滩钟楼的指针也在这一刻跳动到六点上,清亮的晨钟,随之响起。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