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是不是有些孤单
段至很想说,咱们这个车没有什么霸总标配的隔板,劝二位三思而后行。
江砚也意识到了这点,抬手就是一巴掌,“笑你呗,万恶的资本主义。”
“你不是?”谢承寂肩膀抵着他的。
段至在前面坐的笔直,耳朵尽量往后伸。
是什么啊是?段至真觉得自己家老板疯了,前段时间他稍微知道了点关于江衍的事情。
他可以是学神,可以是天生当0圣体,也不可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谁知后座的人愣了一下,接了句,“哦,好像也算。”
段至:我的哥,你也太入戏了,难怪能把我们谢总迷得失了智。
果然这替身的钱不是人人都能拿的。
后座两人完全不知道驾驶座上人内心的想法,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自打在一起之后,这种闲聊活动日常进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有时候甚至听起来很无趣。
就比如现在。
谢承寂在看近期关于系统虚拟现实相结合的进度,突然想起了江砚的小系统。
“我要不要给你提个可触碰需求?”
话题跳转太快,江砚凑近看了一眼,“不用了,不得吓死她?”
“好吧。”
过了一会儿。
“明天就除夕了,要回离水东苑。”
江砚懒散的闭着眼,“嗯。”
“你听着好像不是很愿意和我回去?”谢承寂说。
江砚半睁开眼,“从哪听出来的?”
“那个嗯?”
谢承寂点头。
“那你再说一遍。”江砚说。
“明天要回离水东苑过年。”
“好!”江砚大声,“回!”
随后他转头眯着眼扯出一抹笑,“够了嘛,男朋友。不够我下车喊两声,表达一下我的愉悦?”
“够了。”
谢承寂忍俊不禁,想亲他又想起段至还在,改成扯自己的衣领。
前面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段至油门踩得更卖力了。
离家两天江砚回家直接躺平。
“好累。”江砚说:“有种身体被掏空的累。”
谢承寂过来,一条腿压在床上将人拽了起来,“换衣服。”
江砚:“……”
“很好,封你为铁面无私换衣官。”
谢承寂攥住他刚竖起来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拇指,“需要换衣官亲自服务吗?”
说着一只手已经钻进了卫衣下。
江砚一个鲤鱼打挺,“算了,还是我自己换吧。”
一直到洗澡的时候,江砚还在想,相比较谢承寂,自己好像那个山里吃斋念佛的和尚。
为什么呢?
江砚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用不上也不至于不用吧?
要不自己逗逗?
万一有点问题呢?
水流声没有间断,半个小时后,江砚步伐虚晃的出了浴室。
不错,自己果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主要还是害怕疼,仅此而已。
江砚又对自己恢复了信心。
没注意一转头就撞进了谢承寂怀里。
“洗这么久?”谢承寂疑惑,“我差点以为你睡着了。”
江砚看了眼他站着的位置,“准备破门而入了?”
“嗯。”
江砚心虚一瞬,幸好没发生,否则就是社死现场。
谢承寂转身去处理公司的琐事,而江砚则开始补觉。
去一趟昀城,对他来说消耗太大。
谢承寂平时都会让他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决定去哪吃饭。
今天江砚是被叫醒的。
刚睡醒的江砚很好拿捏,给亲给抱还给摸。
但谢承寂这次没哄着要做这些,只是单纯温和的叫他起来。
江砚趿拉着拖鞋跟在后面,人还是懵的,头还抵在谢承寂肩上。
客厅沙发上坐着邓高峻,他的另一头是庄忍冬,邓高峻日常对他翻白眼。
詹文柏坐在阳台旁的懒人沙发上,正在游戏里冲锋陷阵。
旁边地毯上坐着傅盛,也在游戏中。
厨房里站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冯瑾好不容易长长了点的头发,又被她弄成了个性的海胆头。
许柏宁在一旁邦邦邦的切菜。
江砚睁开他惺忪的睡眼,看清面前的形势后连忙站直了身子。
“这是来聚餐?”他问。
傅盛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算是,来游戏吗?我叫那俩,五排。”
邓高峻应声,“还有谁?不能加上我吗?”
傅盛闻言抬头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再看了看江砚,“可是我们是室友。”
邓高峻不乐意了。
“他是我发小的男朋友!”
詹文柏加入战局,“他是我发小!我们更亲!”
……
江砚还没来得及社死,突然这场战役围绕着他展开。
一直在认真p图的庄忍冬也加入,“他也是我发小,确实很亲,我们这坚不可摧的友情。”
邓高峻:“……”
他将视线投向江砚。
几乎是下一秒,客厅所有人将视线都转了过来。
江砚被看的头皮发麻。
确定我不是穿书了吗?
还是那种万人迷类型的小说?
江砚从没觉得自己的决策如此重要。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非常淡定的抬手,“可以玩10v10模式。”
很好,怎么着也能容纳的下了。
感谢10v10。
江砚洗了把脸清醒了下,特地去厨房和忙活着的两人打了声招呼。
出来后正式开启了游戏时间。
直到傅盛问了嘴谢承寂要不要玩游戏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已经自觉给他归类为不玩。
当然,谢承寂的答案也是不玩。
客厅里很快热络起来,你争我吵的声音此起彼伏。
“上啊,哥,你他妈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吧。”
“别吵,我在蹲草。”
“对面都露头了,我问你俩在下面的犄角旮旯里蹲什么?野怪成精?”
“我走上路,庄忍冬你能分清楚上下吗?”
“你那俩室友叫什么,让他们把麦开开。”
“邓高峻,安静!”
“……”
一会儿骂一会儿笑,江砚玩着玩着一扭头,刚想和谢承寂说话,却没看到人。
就这一瞬间,他突然很愧疚。
好像他从没问过谢承寂想要什么,人多的情况下他一般都很沉默。
意识到这点,他越来越心不在焉。
玩了两局后,他终于顶不住了,说了声去上厕所,起身离开。
谢承寂难以避免要开会,一般会去书房。
在客厅办公也只是因为江砚喜欢待在客厅,如今被占用了,那只能是在书房。
书房在整套房子的最里面,江砚拐了两下才到。
他试探着敲了下门。
听到门内回复这才轻轻推开。
江砚扫视一圈,这才发现谢承寂正站在博古架面前,视线落在他之前偷摸放在c位的粘土摆件。
“没在忙?”
“嗯。”谢承寂应声。
江砚上前,看着眼前裂痕依旧的小谢承寂摆件,“在想什么?”
谢承寂抬了下下巴,指向那个粘土摆件,“在想他是不是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