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长的不像
江砚洗完澡后开始坐在自己床边发呆,他到底是该过去呢,还是就在自己房间睡了?
如果过去免不了谢承寂得再亲一下抱一下的,开了荤的男人能忍得住吗?
他反正是不能再被折腾了,再这样真得给他拆了,但如果不过去的话,是不是有点用dior无情的意思?
江砚郁闷的擦着头发,决定等擦完再认真得出结论。
不过某人没给他这个机会,抱着自己的御用枕头杀上了门。
江砚一抬头,谢承寂就挡了他半边的光。
“怎么着?你这是要挪个窝睡?”
江砚不解的看着他,这怎么和自己预想的两种都不一样。
“嗯。”谢承寂熟练的放下枕头,过来再次夺过毛巾,“刚简单收拾了下,总感觉床有些潮。”
“潮?”
“嗯,你不是……”
江砚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话,我那是没忍住。”
“况且你换套床单不就好了?”
“嗯。”谢承寂亲了一下他的手心,握上他的腕骨将手抬起,“就是空气中感觉是潮的。”
“哦。”江砚无语收回手,“咱俩喘气儿喘太多了是吧,人工加湿器。”
“主要是想和你一起睡。”谢承寂语调含笑,专心给他擦着头发。
江砚哼哼了两声,也不反对。
换个房间也好,不然躺那床上一闭眼都是谢承寂让他换个姿势的场景。
江砚没忍住一激灵,索性趴在床上等谢承寂给他擦干。
但他这个动作显然让谢承寂发散了思维,他的另一只手顺着脊柱就滑了下去。
“疼?”他的手指在江砚尾椎骨上停下,点按了下。
江砚汗毛瞬间竖立,扭头看他,“还好。”
“手拿开。”
这个位置太有威胁性了,江砚下意识全身肌肉紧绷。
“我很慢了。”谢承寂说:“不舒服的话可以涂点药。”
江砚刚垂下头再次抬起,“没有!”
谢承寂可能是过于相信邓高峻,哪里不舒服就想联系下。
为了自己的面子,疼不疼什么的,都可以忍。
谢承寂又给他擦了大概三分钟,突然起身掏出手机,“刚才有人给你发消息。”
他顿了下补充,“好几条。”
江砚抬脸半睁着眼看去,他手里拿的是自己的手机。
虽然作为男朋友,谢承寂应该具有查看他手机消息的基本权益,但如果是一连串消息,还是先自己看过会比较好。
因为极有可能是詹文柏发来的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
江砚其实有些困了,他接过手机保持半眯眼的状态打开。
不过和他想的不一样,消息是许柏宁发来的。
看到的瞬间江砚感觉有一股力直冲天灵盖。
-小瑾有去你那吗?
-小瑾可能出事了,你如果有消息麻烦联系我
-找到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很抱歉打扰你,我也是着急才给你发消息想问下你看到她没有
-你也别担心,脱离危险了
消息不是一连串发过来的,刚开始那两条是十二点过后发的,后面这三条是刚发过来的。
江砚连忙回复。
-在哪家医院?
几乎是没有思考,江砚倏然坐起,“我得去医院一趟,冯瑾出事了。”
“好,换衣服,我开车。”
谢承寂安抚性的摸了下他的背,并没有多问。
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夜风肆虐,江砚下车时被突如其来的冷气呛得差点背过气去。
冯瑾已经被转到了单人病房,许柏宁和他父母都在。
在看到床上的人时,江砚才明白什么叫可能出事了。
冯瑾的刺猬头最近长长了一些,已经不能竖起来了,软趴趴的覆在脑壳上,脸上还若有似无沾着血渍。
身上更是没得说,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缠着绷带。
即使许柏宁在微信里说已经脱离危险,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江砚觉得手指都有些不回血,他掐住自己的手疑惑,“这是,怎么弄得?”
许柏宁叹了口气,朝江砚和谢承寂使了个眼色。
三人来到楼道后,许柏宁才压低声音道:“她爸妈今天来晋北找她,说是元旦,晚上想带她出去逛逛。
我当然不可能拦着人家一家人团聚,虽然小瑾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这不是我阻拦的理由。”
他说着直接靠着墙滑坐下去,“你说为什么有人非要把自己女儿给卖掉?甚至不远千里过来,就是为了把她带回去卖掉?”
“而且他们明明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在小瑾上大学前强迫她做事,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真恶心。”
江砚也蹲了下来,“她父母呢?”
许柏宁冷叱一声,“局子里蹲着。”
“要不是今晚没有回昀城的票,他俩估计都已经跑回去了。”
见他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谢承寂也只得蹲下问:“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许柏宁攥了攥拳,忍着才没往墙上砸,“她爸妈用水果刀划的,小瑾说一句不回去,她爸妈就划一刀。”
走廊安静的可怕,安全出口的指示亮着幽幽绿光。
如果说此前江砚只是费解,现在就完全只有悲愤。
“艹!”江砚蹙着眉,“冯瑾是亲生的吗?不会是人贩子拐带过去的孩子吧。”
在江衍的记忆里,昀城每家每户都有孩子,男孩居多,女孩很少,且女孩一般成年后就会被迫嫁人。
常年都是如此,近些年好一点,但好不到哪去,只要没读书,半年后再见,可能都已经显怀了。
许柏宁愣住,半晌才说:“但他们长相很相似。”
三人没再说话,谢承寂起身将两人一手一个拎起,“先进去,让叔叔阿姨回去休息,今晚我看着。”
“你们之前决定留下冯瑾的时候,和她父母不是签了合约。”谢承寂冲许柏宁说:“回去尽快整理材料。”
随后他又看向江砚,语气更缓,“咱们一起陪着冯瑾?”
江砚心里发慌,因为刚才和许柏宁的对话,他突然意识到江衍长得和他父母并不相似。
会不会……
“阿砚。”谢承寂捏了下他的脖颈,“先别想了,按照程序走,急不来。”
江砚思绪被打断,不知道谢承寂说了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谢承寂的安排,他一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