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早就心思不纯
庄忍冬和詹文柏的关系不错,和江砚自然也不会差。
不过,大概人以群分,他和詹文柏的脑子都不太好使。
上次江砚打电话让他带走詹文柏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人刚去国外,而且还因为提到了谢承寂,庄忍冬就直接挂了电话。
江砚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而且……
“你在学校附近买套房不就得了?”
邓高峻脸一垮,“说的好!就我在医院那点工资?我买个狗窝吗?”
“我记得他之前一直自己住?”
“对。”邓高峻坐起身,“不知道他出国抽什么风,这次偏要住家里。”
“我之前有点钱都拿去建设医疗了,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邓高峻无力望天,“要是我早知道,肯定给自己先买套房。”
还不等江砚再说,邓高峻又开始哀嚎,“你不会要拒绝我吧?虽然是有点打扰你和谢承寂培养感情,但!”
“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江砚其实不是想拒绝,他只是想问为什么他这么不喜欢庄忍冬。
还不等他问,邓高峻就从沙发那头过来,坐在了江砚身旁,“过几天我兄弟生日,你准备送点什么?”
“谢承寂生日?”
邓高峻战术性吸气,“你不知道?”
房间内安静下来,开着的窗偶尔吹进几缕寒风。
江砚起身去拿水,回来后才继续说:“我当然知道。”
十二月二十三,只不过,往年都是送一些让谢承寂心里添堵的东西。
今年没这个想法,反而没怎么注意。
邓高峻哼哼笑了两声,抬手去接水,结果江砚自己拧开喝了。
他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把头发,“还以为你忘了。”
“不过,我觉得你要是能把你自己送给他,他会开心到送我一套房?”
江砚把瓶盖盖上,甩手就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仅剩四分之一的水瓶砸在了邓高峻屁股上。
“卧槽!江砚你又动手!”邓高峻捡起水瓶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江砚,愤然道:“我哪里说错了?”
江砚活动了下手腕。
嗯,好像是没说错。
不过江砚懒得搭理他,趿拉着拖鞋回了卧室。
给谢承寂准备生日礼物这事儿确实得费点功夫,最怕他这种什么也不缺的。
晚上九点,暮色酒吧。
吧台前的守护者从詹文柏一个,变成了两人。
庄忍冬出国一趟,回来之后像是重回青春期,莫名其妙染了一头蓝毛,还剪了狼尾。
甚至骚包的穿了件领口可以开一家正新鸡排的衣服。
“你说你是江砚,有什么证据吗?”
江砚无语,这句话庄忍冬已经问了好几遍了,他选择忽略。
庄忍冬拉了下衣服,继续说:“主要是我根本不敢认,你看我这眼睛因为你都哭肿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还活着?”
江砚凑近看了眼,原本心中激起的涟漪又散了下去,“整了就说整了,别他妈说是哭的。”
庄忍冬眨了眨眼,“被你发现了,主要是文柏说你真的还活着。
别人的话我不信,文柏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信吗?
然后我本着去都去了的原则,给眼睛埋了线,怎么样,还不错吧?”
江砚再次凑近,认真的打量了几眼,点了点头,“还不错,你也能睁眼看人了。”
庄忍冬啧了一声,“我之前眼睛很小?”
江砚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庄忍冬之前眼睛也不小,只是是单眼皮,而且有点三白眼,不笑的时候挺凶。
江砚在工作,詹文柏和庄忍冬就在旁边喝酒。
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家这个字眼上,庄忍冬顺嘴问:“文柏,我听说你跟家里闹翻了?”
詹文柏这几天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在酒吧待着。
傅盛时不时会过来,但两个人其实都不好受。
詹文柏点了点头,有些郁闷,“都说我是一时兴起,觉得我爱玩,让我滚回家,不然就送我出国。”
庄忍冬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虽然开酒吧,但我又不是因为爱玩才开的酒吧,我就是想开酒吧,很难理解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就像我喜欢傅盛,那我就是喜欢了,就是想一直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詹文柏说着说着抬手抹了把脸,“说不通,他们觉得我就是一时兴起。”
江砚第一次作为旁观者跳脱的看别人的感情。
他并没想到詹文柏会和傅盛在一起,就连之前给傅盛打电话让他来带人,也是因为觉得他俩不会有什么才做出的抉择。
江砚现在不得不怀疑,可能就是自己当初的那个电话,让两个原本还在拉扯的人撞在了一起。
看着詹文柏痛苦的神情,他有些分不清对错,可能感情本就没有对错。
江砚抬手夺过詹文柏手里的酒,“忍冬,带他上楼吧。”
“成。”
庄忍冬把人搭在自己肩上,带着他去了内部电梯。
好像自打自己重生后,一切都不太一样了,原本他是不在意这些的。
这么多年,詹文柏不是没有过恋情,可确实每一段时间都很短,甚至也没有其他人那种围着女朋友转的情况。
因此,他的每一段恋情,江砚其实都没有什么实感。
不知道詹文柏到底是双还是本来就是弯的,只是一直没发现。
江砚想的有些出神,一直到自己面前放下一个空着的杯子,他才反应过来。
正当他切换到自己的工作微笑时,下一秒对上了一双黑的发沉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江砚放松下来,给面前的人倒了杯气泡水。
“听说庄忍冬今天回来,过来问问你晚上回不回家?”谢承寂说。
“怎么不直接发消息问?”
谢承寂拉开外套拉链,“过来问你的话,你回家的概率会更大。”
江砚突然想起詹文柏,他舔了下唇,状若随意的问,“叔叔阿姨相信我是江砚了吗?”
“差不多。”
“他们能接受你喜欢男人?”
谢承寂抬眼看向二楼,像是明白了什么。
“别人可能得努力,但……”
“你猜为什么你走后离水东苑还有你的房间?”
江砚喉间一梗,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没来得及收拾?”
谢承寂摇了摇头。
“我父母也舍不得你。”
“有时候旁观者可能更敏锐一些,林女士说早就看出来我心思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