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要赔偿你,所以你得亲我一下
江砚没有忽悠小孩的兴致,随口含糊着瞎扯,如同往日一般敲了敲邓茵茵饱满的额头。
但可能十四岁左右的少女也开始有了心事,原本光溜溜,恨不得跑去清朝当阿哥的邓茵茵也开始留起了刘海。
江砚好笑的教她打了几个响指,懒散的离开后院。
下午吃饭的时候,谢承寂终于被放了出来。
他父母显然也知道了江砚现在身体的名字叫江衍,不再一直喊他江江。
不知道谢承寂在那一个多小时里说了什么,但江砚很明显能感觉到林女士藏不住的好奇。
他夹了块牛肉,林女士看了三秒。
夹了鸭肉,林女士看了两秒。
直到他夹来夹去,发现林女士拽了下谢真的袖子,微微点了点头。
江砚恍然,难怪今天桌上一大半都是自己爱吃的。
合着是有人提前通知。
江砚不知道这个进度是好是坏,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宴他爹也会来,不知道林女士会不会告诉他自己其实还活着的事。
不过他现在不强求,就算不愿意相信,他如今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倒是乐得自在。
饭后,江砚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游戏,难得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周末。
门没有锁,等他刚好一波团战的时候,敲门声突兀响起,江砚没防备,被吓了一跳,定向大招突然就偏了。
江砚随口说了个进来,转眼再次投入游戏。
队友很快扣了个问号。
詹文柏问候的声音更是从麦里传出,“江砚!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大招割草?怎么的,重生一次现在慈悲为怀了?不舍得杀生?”
在认出江砚前,詹文柏确实一口一个我砚哥,但那只是他对逝者追忆时的尊称,实际上两人真实相处时,除非有事,很少会狗腿的喊哥。
还不等江砚开麦,詹文柏再次说:“不过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太久没打游戏手生?你这技术可真下降了不止一点,你都带不动我了,下把我叫上傅盛一起呗。”
江砚想起上次傅盛来接詹文柏走时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俩在一起了?”江砚试探着问,“你不是不喜欢男人?”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詹文柏就觉得自己屁股疼。
“是啊,我是不喜欢男人,但傅盛那个狗他非要女装,我能有什么办法?”詹文柏话说一半,不知道嘴里叼了个什么在磨牙,说话都有点含糊。
江砚没戴耳机,詹文柏的话就外放在房间内,他刚想回话,突然闻到了一股柑橘味,有点涩。
还不等他回头,一抹阴影就笼罩在上方,江砚快速抬头扫了眼。
果然是谢承寂。
“砚啊,你咋不说话了?喂?”
“你那室友是真牛逼,他跟我说他外婆给我俩看过,是天作之合,你说这玩意儿真的假的?”
詹文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秘史已经被另一个人听到,还在喋喋不休的分享。
“哎,不过,我过几天要和你原宿舍的一起去吃饭,傅盛那小子的脱单饭,都拖了很久了,你要去吗?”
“对了,你和你原宿舍那几个人说清楚了没?傅盛反正是已经相信你了,全靠我!”
江砚几次想说话,但始终找不到切入点,还是谢承寂可能不想听这些废话,出口直接打断,“詹文柏?”
对面一愣,本来一闪一闪的话筒消失不见。
一分钟后,伴随着詹文柏的一声我恨你,系统提示:别问我是你爹已退出游戏。
对面本来就占上风,这边缺了奶妈,直接被一波。
江砚放下手机不满的抬头瞪着始作俑者,满眼怨气,“你吓他干什么?”
谢承寂坐在床边和他面对面,膝盖抵在一起,热意透过家居服传递。
“让他去找他老公,不要缠着……”
我未来老婆。
当然,为了防止面前人炸毛,谢承寂没敢说完。
但江砚觉得他的眼神很直白,直白到不说完,他自己也能脑补。
果然,人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砚垂下眸,盯着家居服上的纹理,欲盖弥彰的掩饰自己的紧张,“你有事儿?”
“嗯。”谢承寂尾音上扬,“我来给你赔偿。”
江砚:?
“下午那会儿我亲了你……的鼻梁,你可以选择亲回来。”
江砚:“我为什么要亲回来?”
“因为我要赔偿你。”
江砚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我不需要赔偿。”
谢承寂分外坚持,“可我想赔偿。”
他说话实在是太过坚定和正直,让江砚无法拒绝。
在他眼睛都快瞪酸了的前一秒,江砚败下阵来,认命的招了招手,“行,你过来,我亲你。”
他说这话一点都没有旖旎心思,是真被谢承寂绕进去了。
可当眼前的人真实靠近时,他的心跳才像突然复苏一般猛烈敲击,没有节奏的南腔北调。
谢承寂的呼吸洒在他的下巴,江砚下意识抿了下唇。
为了给自己打气,他还又确认了一遍,“我要亲了。”
嘴唇因说话已经擦上了对方鼻梁处的皮肤,江砚马上闭了嘴,不轻不重的怼了上去。
虽然很纯情,但持续的时间很长。
他在模仿谢承寂。
唇紧贴着鼻梁,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鼻息里全是谢承寂身上的味道,江砚这才离开。
“可以了吗?”
江砚说着,但眼神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谢承寂有些微红的唇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谢承寂舔了下唇,缓慢的说了声,“可以。”
江砚的脸瞬间涨红,满脑子都是他微沉的呼吸和舔唇的动作。
海妖的歌声可以蛊惑人心,谢承寂的声音也可以,最起码可以蛊惑江砚。
等江砚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捧着谢承寂的脸亲了上去。
柔软、温热以及越来越克制的喘息。
谢承寂没再像上次一样躲开,因为今天没有抽烟。
但同时他也没有动,在安静等待江砚的下一步。
于他而言,掌舵者永远是江砚,至少风雨来临前,他都唯命是从。
江砚的手心都在冒汗,理智已经回归,他在思考应该起身离开,还是像之前看到过的小说里那样,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