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大早洗什么澡？
这声提示音让谢承寂立马收回了手，眼神略微慌乱的观察江砚的反应。
所幸趴着的人应当是睡了过去，眼皮都没怎么颤动。
谢承寂松了口气，为什么还有这种提示？
那他以后如果触碰……
是不是也会被警示？
谢承寂沉吟片刻，还是得尽快搞明白系统的事情，最好快点把那个只会在空中乱蹬的小东西送走。
全校各个专业的期中考试都在这周举行，原本下午的课程被取消。
窗外细碎的风声敲击着残余的树叶，晋北十一月底差不多已经步入初冬，除了风声几乎没有其他。
江砚在一片昏暗中醒来，小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
只是他动作随性，应当是睡着了。
江砚缓缓起身，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
难怪胃里翻江倒海的！
他的头还有点晕，尽量放轻声音下了床。
江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在昏暗的房间内思索了片刻，在柜子里拿了条毛毯出来给靠睡在沙发上的人盖上。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江砚才意识到，谢承寂应该是很累了，不然也不会折腾这么久还没醒。
胃里空空如也，江衍之前可能还有胃病，这会已经有些隐隐作痛。
江砚站在冰箱面前看了许久，菜是一点没有，又或者说里面只有各种饮料和水果。
难怪上次给他做了五碗比他钱包还白的白粥。
江砚没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得找出米，继续盯着冰箱看了半晌。
最终决定做个简易版的菠萝炒饭。
他之前专门学过厨艺，只因当时偷袭谢承寂，趁他不备，推了他一把，谁知他就跟纸糊的似的，当场骨折。
江砚被他爹押着去道歉，并且郑重承诺送够九九八十一天的汤。
于是在那九九八十一天，他的厨艺从谢承寂刚开始的难喝，变成了后来的凑合。
但！
江砚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推他，因为谢承寂直言不讳说他笨！
这谁忍得了？
菠萝炒饭除了菠萝和饭，本来还应该得有些其他东西，但一切从简，江砚现在只想赶紧弄熟扒拉两口。
就这十几分钟里，不仅仅是他的胃，就连他的生命值也在示警。
简易版菠萝炒饭上桌时，江砚都没管多烫，连忙扒拉了两口，看着自己2％的生命值逐渐回升，他额前的冷汗都有了一丝温度。
恢复一点后，江砚起身回房间准备叫醒谢承寂。
不过很巧的是谢承寂醒了，他径直过来一把抱住江砚，很紧，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拥抱都紧。
可惜主动拥抱的成就之前已经达成，此次并没有触发，江砚有点惋惜。
“我以为你又……”谢承寂哑着声音，“我好害怕，江砚。”
“我在。”江砚顿了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我不会……啊！”
江砚安慰的话还没说完，肩颈处突然刺痛。
“谢承寂！”江砚拔高音量，“你他妈又他妈的咬我！”
莫名其妙的，江砚单方面揍了谢承寂一顿。
他想明白了，谢承寂挨揍是理所应当的，他俩之所以是死对头，也不是空穴来风！
“吃饭！”江砚端着碗甩在他面前，“吃完睡觉！我明天要早起去学校，你送我。”
谢承寂自知理亏，沉默着接受了江砚的安排。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
江砚推开了谢承寂的房门，开始催他起床。
好在谢承寂的生物钟也差不多在这个时间，他一点也没拖延，下床拿了换洗衣服，直接进了淋浴室。
“一大早洗什么澡？”江砚在外面喊，“给你十分钟。”
谢承寂在里面含糊应着，“一起洗的话十分钟可以。”
江砚反应了半晌，才发现他应该是在暗指某些早起的生理现象。
他暗骂一声，不再刁难，“半小时！”
“可以。”谢承寂的声音裹挟着水声，听起来无限缠绵。
江砚清了清嗓子连忙退出他的卧室。
周六，早晨七点。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urus从车库驶出，江砚靠坐在副驾上用手机给自己制定今日目标。
“你有驾照吗？”谢承寂问。
江砚认真回忆了下，摇了摇头。
他自己早在高中毕业的暑假就考了驾照，可江衍并没有。
等把要学的知识先学完，他得去考一个，不过这都是后话，江砚目前用不着考虑。
谢承寂送车的想法也只得暂时搁置。
两人在学校食堂吃了早饭，因为是周六，并没有什么太多可选，就简单的包子、油条、豆浆和粥。
江砚难得没在宿舍学习，他回去拿了书和笔电，直奔自习室。
谢承寂立刻明白，这是在给自己跟着他的机会。
其实江砚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投入江衍的生活，他需要将自己抽离出来，需要理性的看待问题。
于是，他对自己的第一条要求就是，不畏惧外界的言论和眼光。
就先从去公共场所开始。
江砚在走廊外面看了一圈，选定了一间后排空着的教室。
他推开后门，吱呀一声，前排有人看了过来，眼神从学习中的呆滞转变成了惊讶。
紧接着在看到身后跟着进来的谢承寂时，直接瞪大。
江砚选择性无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相比较图书馆，自习室对大家的道德要求稍微低一点，比如可以偶尔小声说几句话。
于是，在谢承寂坐在他旁边后。
前排坐的近的几人轻声交谈，在空旷的教室里传到了江砚的耳中。
“谢承寂真的好帅！”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眼睛眨的飞起，装作娇羞的样子，“我愿意嫁给谢承寂，哪怕是开豪车住别墅也行！”
身旁戴眼镜的女生推了下她，“你这想象力可以轻松拿下科幻奖。”
“听说他在追江衍？”另一道声音插入对话。
马尾女生压着声音疯狂点头，“不是听说，是真的！我那天看到他给江衍送花。”
“可是江衍不是……那什么吗？”戴眼镜的女生瞥了眼后面，小声道。
“哎，哪有，你这消息也太土了吧？多久没上网了，都是被传的谣言，人家不仅长得好看还学习成绩贼好，我估计这次他又得是我们专业第一，我真的很想跟他拼了。”
“这样嘛，不好意思，我太久没上网了，为了期中考试已经戒网一周了，呜呜呜。”
“……”
听着几人的对话，江砚突然觉得初冬的阳光好似也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