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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会系皮带那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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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印次退回到讲台,认真打量了一番站着的谢承寂,恍然大悟。

    “你导师是林训对吧?你导常给我提起你,我就说你怎么看着眼熟,常去实验楼吧,遇到过好几次。”

    “哈哈哈,误会误会。”徐印次喜笑颜开,抹了把自己本身就早已秃顶的脑袋,看向江砚,“江衍,哎,正好,你还能给他讲讲。”

    “谢承寂对吧。”徐印次笑着说:“虽然你是林训的爱徒,但我们江衍也不差的,数据库这些他其实早都学过了,就是给我面子,还来上课。”

    之前已经上过三节这个老师的课,江砚为了能尽早掌握,一直都有做笔记。

    徐印次一下就看到了江砚随处可见的红笔记号,甚是欣慰,“还这么认真,你看看。”

    由于他言语间的喜悦实在是毫无掩饰,江砚被夸得有些飘。

    虽然其实他知道老师夸的是江衍,可笔记是自己做的啊!他就是很认真!

    谢承寂在生意场上都已经周旋了两年,怎么会不懂徐印次的意思。

    连忙点头说会和江衍同学认真学习。

    “可以吗?江衍?”徐印次期许的看向江砚,企图让他给谢承寂一个下马威,好在老师圈里也扬眉吐气一把。

    江砚嘴角的弧度顿住,在徐老师的目光中,不得不点头,“可、可以。”

    “好!”徐老师终于放过了面前的两人,将注意力转到教学上。

    江砚在谢承寂的注视下,极不情愿的将书推了过去。

    临近下课时,徐印次开始点名。

    今天的点名方式是每个人交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交一个走一个。

    中间这一排的座位有八个相连在一起,江砚坐在从右往左数第三个。

    江砚写了江衍的名字,起身催谢承寂起身。

    就在江砚要从最后一个位置走出去时,过道有人上来,谢承寂又突然堵了回来。

    “不知道江衍同学,能不能抽空给我指导一下?”

    谢承寂每次说到江衍都很意味深长,咬字非常之重,导致江砚一直幻听。

    江砚想了想自己也就比谢承寂多上了三节数据库的课,教谢承寂属实有些为难。

    但如果是江衍那绝对没问题。

    江砚现在就想把01111叫出来问问,为什么关于知识的记忆不能直接转存在自己脑子里,还要他自己来学。

    “指导不了。”江砚推了下他,示意让他离开。

    但身后的人群显然不想让谢承寂走太早,看似争先恐后的交纸条,实则挤在这里偷拍。

    江砚最近对于镜头比较敏感,他有些烦躁了抿了抿唇,再次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不想被拍,更不想莫名其妙上墙。”

    晋大有个表白墙的号一直有团队运营,每天发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表白、找人、吐槽、丢外卖……

    评论区也都异常活跃,之前江衍出事那会儿,表白墙上很多关于他的讨论。

    大多说的并不好听,还要求表白墙管理员匿名发送。

    后来也是因为表白墙的学生体量过大,这才禁止了相关讨论。

    如今这些人拍照十有八九又会发到表白墙那里。

    谢承寂见江砚脸色确实有些不好,连忙让开,没再多说。

    他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詹文柏发消息。

    谢承寂:今晚想办法取几根江衍的头发,谢谢。

    詹文柏刚好也下课,手机刚震动就连忙查看。

    “哟呵。”詹文柏搂着身旁的傅盛,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谢承寂给我发消息。”

    他打开时并没有遮挡,消息直接传入了傅盛的眼眸。

    “这是什么意思?”傅盛捏了下旁边人的手指,“他要查江衍是不是亲生的?但江衍父母不都已经离世了吗?”

    “哇哦,你怎么知道?”詹文柏眼都没抬,随口接话。

    傅盛想了想,“好像是之前林浩说过,说他其实很可怜。”

    “你室友还挺八卦。”

    “可惜我砚哥没八卦一下,不然说不好还能和江衍认个亲。”

    詹文柏敲敲打打给谢承寂回了个好的,随后又开始怅然若失。

    “这个江衍最近在我酒吧工作,你知道吧?”

    “嗯。”

    “他老说自己就是江砚。”詹文柏攥紧拳头,愤然道:“我一边生气,一边又觉得真的很像。”

    “哎,算了,我这几天不去“暮色”了,我再去估计我得移情别恋,我砚哥该晚上托梦来砍我了。”

    “移情别恋?”傅盛重复了下这四个字,意味瞬间就变了。

    詹文柏连忙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兄弟情,真的,在跟你之前我其实是直男,包直的!”

    傅盛笑了下,趁着四下没人,抓着他还保持发誓动作的手,亲了下指尖。

    “我知道,不过……”

    傅盛斟酌了下措辞,“万一他真是江砚呢?”

    詹文柏啊了一声,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你都信?借尸还魂啊?我砚哥有这水平还能次次都被谢承寂揍趴?

    直接扎个小人就把谢承寂干废了吧?还能任他野蛮生长到现在?”

    “你见过谢承寂没?”詹文柏回忆了下,打了个响指,“就上次你来“暮色”接我,不会系皮带那傻鸟。”

    傅盛回忆了下,他到的时候,好像只有江衍和一个安静坐着的男人。

    应该是系好了的……

    说不好是江衍帮忙系的?

    “他都快一米九了,比你还高!”詹文柏继续吐槽,“一天拉着个脸,像我们欠他八百万,我们这些一起玩的都可怕他了。

    关键他家还最牛逼,每个月搞那个什么玩意儿聚会,我爸妈老让我去,我可烦了。”

    “当然,我砚哥最烦,之前就缺席一次,在谢承寂三言两语挑拨下,才大二就被安排到公司底层历练。”

    詹文柏说着突然一拍傅盛的肩,“艹!我砚哥猝死不会是因为工作量太大,累死的吧!那谢承寂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啊啊啊,我刚刚还答应他去拔几根江衍的头发。”

    傅盛直觉没这么简单,拍着詹文柏的背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觉得江衍和江砚多少得有点关系。”

    “可能之前没有,但现在肯定是有的。”

    “之前江砚在的时候,我们顶多也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江衍这个人。”傅盛说:“但现在,他在我们几个人身边都出现了,而且他还一直告诉你“他就是江砚”。”

    “我觉得他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詹文柏半晌没吭声。

    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死心,“万一他想骗我砚哥遗产呢?”

    傅盛没忍住笑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继承江砚的兄弟情?”

    “……”

    “好像是没什么必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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