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请欣赏砚哥的演技
江砚甚至都不用回忆,就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正是王阳晖。
一身酒气,配着他半掀起来的短袖,肚子上的肉堆在一起,看着都发臭。
“江衍,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这句话被他说的尤为恶心。
像是被流着哈喇子的野狗盯着,江砚眉头皱了又皱。
他没理会,转头向一旁的调酒师表明来意。
甚至不用去问经理,得到的答案就是还招人。
王阳晖眼神肆意在江砚身上游走,一只手正蠢蠢欲动的拍着自己的肚皮。
说话带着几分不屑和轻贱,“怎么?江衍,混不下去想通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把我伺候好了,什么都有。”王阳晖说着抬手就要摸他的屁股。
江砚早有感知,立马侧身躲开,拿出一直开着录像的手机。
“王少爷的手怎么还是这么不干净?”江砚翻转摄像头改成自拍,对上两人的脸。
江砚装作无助的往旁边一躲,“王少爷再摸我,我就要告你意图强奸了。”
酒吧内光线本就昏暗,加上他晃了一下,看着确实像是在害怕的躲避。
以王阳晖的家底,除非他聚众、强上加np。
才有可能真的蹲橘子。
江砚现在肯定是没有这个能力,但如果他还乱来,这个视频倒是能让他进去几天。
王阳晖呸了一声,显然是不把江砚录得那小视频放在眼里。
江衍虽然也会反抗,但一直以来习惯了逆来顺受,性格如此,即使再反抗给人的感觉也只不过是挠挠痒。
王阳晖还不知道内胆已经换人了,因此还是继续肆无忌惮。
他一下摔了自己手里的酒,汁液迸溅,酒杯碎裂的声音让四周安静了一秒。
随后众人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又继续投入畅饮。
王阳晖狞笑着逼迫江砚后退,后腰抵上吧台。
江砚看着他伸手过来,本以为他会先来抢他的手机,没想到这个色心不死的,竟然直冲着他的胸部。
江砚穿了件简单的白色短袖加黑色冲锋衣,拉链还是拉上的。
艹!
江砚暗骂一声,真他妈恶心的死流氓。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江砚的时候,他点了结束录制。
接着就是一道凄厉的叫声,搭配着骨折的脆响。
江砚忍着恶心攥着他的手,用寸劲一个猛推,再又是一个猛拽,将王阳晖直接摔在了吧台上。
“哎呀!王少爷你没事吧!”江砚夸张的喊了声,作势就要上去查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得疼吗?”
王阳晖疼吗?当然疼了,他的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大理石质地的吧台边缘,嘴里刚才还飞出去个东西。
说不好是他的牙,满嘴都是铁锈味儿。
还不等他能说句话,江砚又凑了过来,佯装扶他。
然后,一不小心又没扶住,啪叽,王阳晖又掉回了吧台,这次是鼻子磕了上去。
江砚仿佛怕极了,边哭边摆手,“王少爷,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1,我做不了1的,您还是换个人吧,咱俩实在是撞号了。”
江砚见他不说话,又上前去扶,“王少爷,你别往下坠啊!”
就这样,王阳晖再一次犹如死猪般重重磕回了吧台边缘。
其实要是正常灯光下,一定能看到每次都是江砚暗自发力,这才让他每次磕下去都那么结结实实。
江砚站在旁边发抖,实在是不敢再动王阳晖,他扯着自己的哭腔,“王少爷,你要三个人一起干你,我真做不到!”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江砚每句话都在求放过,但实际上只是碍于酒吧内有监控。
他得保证自己不被送进去,因此肯定不能留下把柄。
江砚声泪俱下,听的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暮色”酒吧消费门槛是整个晋北最高的,因此来者也大多非富即贵。
圈子里的人大家很多也都互相认识。
就刚才匆匆几眼,江砚就看到好几个老熟人。
只不过他们都没太多交际,江砚来酒吧就真的是和好兄弟喝酒,每次都在楼上的包厢里,从不在楼下乱窜。
经过江砚的精湛的表演,身旁有人已经开始八卦。
音乐也早已换成了轻缓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江砚装作害怕的打量王阳晖。
他这会儿刚被旁边的人拉坐在地上,说是坐倒不如说是瘫。
满脸都是血,横着两道,下巴直接错位,嘴里还泛着血泡。
“怎么摔得这么严重?”旁边有人疑惑。
“喝多了呗,想求着人家干他,人家不乐意,想上手结果自己把自己绊倒了,两百多斤,这小身板怎么扶的起来?”
“他还要三个一起,难怪这兄弟不乐意,跟他妈干死猪一样,真恐怖,这辈子都留下阴影。”
“哈哈哈哈,海纳百川的0。”
“主要是谁他妈不嗑药能对着他石更起来?”
或许是此刻的王阳晖实在落魄,众人也都看热闹一般疯狂吐槽。
直到有人看到江砚哭的梨花带雨,颤着手指问,“他是不是晕了啊?”
众人这才想起来招呼着送他去医院。
“啧啧啧,这么好看?难怪王阳晖跟他妈鬼迷了心窍似的。”
“哭起来更好看了!”
正当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开始评头论足的时候,有个从二楼下来的人扒开人群进来。
“江衍?”
来人直接叫了原主的名字,江砚边假哭边施舍给他一道目光。
我丢!这不是他的好兄弟詹文柏吗?这家酒吧就是他开的,但是他平时没事不是不过来吗?
而且,他为什么叫的是江衍?
江砚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全身而退了,如今却再次被拦住。
他在想要不自己不承认得了,直接开溜。
就听詹文柏继续道:“听说你要面调酒师,我们上楼说。”
江砚满头问号,詹文柏什么时候连多个调酒师都要亲自面了?
难道说他这破酒吧终于要凉了?
江砚想了想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擦了擦自己过于敬业哭出来的眼泪,哑着声音道:“对,是我。”
詹文柏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跟我上楼。”
江砚总觉得他今天的言行很奇怪,但又很相信他好兄弟的为人。
因此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包厢门被打开,江砚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稀松平常。
不过进去的那一瞬,他就明白为什么詹文柏的状态不对劲了。